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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只是個笨頭笨腦的憨奶媽,估量怎麼也不會同那魔頭扯上瓜葛,她已經快斷氣,快放了她吧。”
總當家的這才終於‘戀戀不捨’地將虎鉗似的手鬆離了我的脖子,我因突然失了重心,而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猛喘了幾聲粗氣後,連聲地咳嗽起來。
我一邊咳嗽一邊拿眼狠狠地剜著徐不痴,雖然他剛才替我說了話,我卻並不想領情,他對我做出的那叫什麼印象評估?我怎麼能不介意,什麼叫做‘笨頭笨腦的憨奶媽’?他就看不出來我是大智若愚嗎?
“瞧瞧你,光聽了塞上紅魔的名號就嚇成了這副慫樣,快起來!”徐不痴說著伸手拉起堆坐在牆根的大迷糊,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為對方壯壯膽氣,“他再厲害不過就是個人,怕什麼?來,我們商量商量對策。”
我也迅速地爬了起來,為防止再慘遭‘魔爪’突襲,一步一蹭地偷偷的重新躲回到馬廄旁邊。大迷糊的身子還在不停地顫抖著,他神情疑惑地道:“俺食人崗雖然搶劫為生,但--從不濫殺無辜,怎麼會惹上了他……”
我很想質問一句:勾結閔州富商招祈渲殺我陪嫁隨從,難道就不算濫殺無辜?
總當家的皺眉對大迷糊道:“你小子又犯了迷糊,納蘭飄血不是一代大俠,他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喋血狂魔,殺人隨性,哪裡分什麼是非黑白?”
徐不痴道:“不錯!據說因他嗜酒成性,還兼做殺手賺酒錢的勾當。只是請他需要時機合轍,因為有錢打酒的時候,萬金之價也請他不動;沒錢的時候,為解酒饞一兩銀子的買賣也肯做……”
聽著他們的描述,我暗想:納蘭飄血其人不但職業原則性差、嗜酒如命,而且還是個沒有理財頭腦的糊塗蛋……我腦海裡浮想聯翩的顯現出畫上李魁的樣子,估計此人與黑旋風的形象不出左右吧。看樣子這個叫納蘭飄血的殺手與食人崗是相互敵對的,我眼前一亮,似乎望見了一絲希望之光,土匪們本是壞人,惡人自有惡人磨,說不定塞上紅魔的出現可以助我脫險。當下我連忙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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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迷糊心直口快地道:“塞上紅魔是個殺手,現在指名要找總當家的,莫非是有人僱……咦!大當家的,你幹什麼……”
徐不痴一邊繫著釦子往院子外面走,一邊道:“此人來者不善,我得去瞧瞧!”
總當家的連忙拉住了丈夫,她換上了一副儘量柔和的臉孔,對徐不痴寬慰道:“人家是要我去,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徐不痴不肯,他轉回身拍拍妻子的手背,道:“老婆,不痴一直什麼都聽你的,但這回你要聽我一次話,讓為夫去會會他!”
“那--好吧!你要多加小心,”她順從地點著頭,忽地神色劇變,朝空蕩蕩的院門口驚叫:“納蘭飄血!”
徐不痴聞言急忙轉身,卻未見有人,等明白之時,頸後已快速地中了妻子的一記手刀,他悶聲暈倒在她的懷裡。
總當家的抱起丈夫的頭頸,用手作勢理了理他並不凌亂的鬢髮,這個粗砬女子鮮有的溫柔舉動儘管生硬,卻不難看出她對他的感情,全部都融進了這簡單的動作裡。她決然的神情上表露出來的是,此番一去必定九死一生,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肯讓他為自己犯險。
愛,有諸多的表現方式,這個女人選擇了不夠溫婉卻很溫暖的一種。
總當家的平靜地吩咐著大迷糊,“扶他回房去,除非我派人通知,否則你倆都不許出來,如果他敢不聽話,就再把他打暈-記著,下手要輕點兒。”
大迷糊必然也知道眼下的兇險,他不敢多言,立即背起徐不痴出了院子,往東坡旋下而去,總當家的目送著他們的身影離開了視線範圍,也挺了挺肚子自行走了。
後院恢復了平靜,大家似乎都忘了還有個奶媽的存在。也許這是個絕佳的逃跑機會,按建築形式推斷,聚義廳應該離出山的大門很近,眼下我只要偷偷跟著總當家的就可以摸到大山門,而後再趁亂離開,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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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崗的院落很是陳舊,比起招府是天壤之別,慢說沒什麼氣派,連農家小院的整齊都沒有。一條被人走得多了踩出來的山路仍然有不少碎石子硌著腳,路兩邊的蒼耳、龍葵等野草隨處可見,偶爾在草叢中還夾雜一兩朵紫色的無名小花,再往邊上便是陡峭的山崖,放眼垂望翠影連綿、山石凌亂險峻非常……此處雖是從未做過環境修葺,但所幸別有一番荒山野嶺的自然景緻。
然而,此刻我哪裡還有心情觀賞大自然的風光,所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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