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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他說有女兒和半子送終,也沒啥遺憾的。等我生了娃兒再抱到他老人家的墳前磕幾個頭,讓他也高興高興。”
我不免感慨道:“當父母的離開多遠,心裡都惦記自己的孩子。”
“想娃兒們了吧?想的話就接上山來吧。”
她的話讓我一驚,我推諉著道:“不了,公婆們年紀大,也舍不下。對了,大姐,你知道古蘭國的事嗎?”
“古蘭國?”她轉向我,“你問這個做啥?”
我胡謅道:“也沒什麼,就是以前我做奶媽時聽人說起古蘭國是非常的富庶。”
她不以為然,道:“四十年前還算可以,如今早就沒落了。”
“你是說亡國了麼?”我試探著。
“不是,是現任君主治國無方,又逢天災連連,所以古蘭國的人民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可以不可以具體給我講一講?”白墨的身世在我心裡一直很有懸念,他到底是不是師父的外孫?又為何寄居在招家、堂堂的皇族後裔為什麼會不愛惜羽翼,主動去承認莫須有的‘通尖’之罪?
“好吧,教我的先生以前曾講過的……”
從徐娘子的口內,我瞭解到:原來古蘭國地處西域,是一百多年前由回人白鑫王率族人東征西討建立起的一個小國家,而後白鑫王傳位於長子,長子繼位十七年歿,又再傳其長子繼位……這種長子世襲的制度傳至第五代時,便被現任國王白之達所顛覆。
白之達是前任老國王的第四子,他是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因為不滿父王將王位傳給大王兄白之逸,而設計謀害兄長奪取王權,可憐的大王子一家百多口人被滿門抄斬。
新王即位之後,實施重稅壓榨百姓,其為政殘暴不仁,最終導致各地王侯紛紛起兵討伐,所以現在的古蘭國兵禍不止,亂作一團。
我奇道:“白之逸一家真的沒有一個活口留存麼?”
她道:“先生也曾提過,民間還有一種說法是說白之逸被一位俠客所救,目前隱居中原。不過只是傳聞,我朝並不承認接收過這位流亡的王子。”
這樣的說法倒是與雲師伯所講的相仿,只是我還沒有得到有關白墨的身世資訊,而且之前心裡的疑問尚不能解答。
徐娘子問我:“妹妹怎麼對古蘭國王族這麼有興趣?”
“我--只是想不通王族貴胄為了權位之爭,不顧念兄弟之情大起干戈也就罷了,一國之君乃萬民之主,怎麼不去多考慮一下無端端受累的百姓?”
她嘆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以來改朝換代苦的都是百姓,我們這些平民永遠也想不透弄權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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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六子還真是沒有吹牛,他的地窖挖得非常好,這是個三米寬、四米長的長方形倚山土窖,因我又撒了些枯葉,洞口的偽裝十分逼真,不走到近前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晚上,我大大方方地來到了津河谷,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懷疑。
當納蘭飄血看著我端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出現時,詫異地問:“你拿的什麼?”
“給你的袍子,是新的。一會兒你沐浴過後就先換上,等我把你這身兒漿洗乾淨,你再穿回中衣。”
“我不喜歡青色。”他皺了皺眉毛。
嗬!有現成的還挑肥揀瘦。氣得我將衣服丟到他身上,把兩手伸到他鼻子底下,“你看看,看看,我的手指頭上紮了多少個針眼兒?想穿只有這件,要不然你就光著。”
“這--這是你做的?”他一臉的不信任。
“除了我,誰還稀罕給你做衣裳?”我的話一出口似乎覺出不妥,怎麼講得我好象願意做得不得了似的?
他摸了摸衣料,面現極不自然的表情,低低地說道:“布料質地還勉強。”
“別說廢話,還不快脫。”
他冷笑著道:“急著脫衣服幹什麼,又沒有水如何洗?”
竟然給他氣得糊塗了,我搬起前一天預備好的大木盆,道:“你先喝點兒酒暖暖身子,我去打水來。”
我在河裡盛了滿滿的一盆水端了回來,“水很冷,沒有鍋子燒水,你耐不耐得住寒?”
他淡淡地道:“納蘭飄血是塞外人士,自幼就長在冰天雪地裡,洗冷水澡算得了什麼?”
看他那副拽樣兒真是令人恨不能踹他一腳,我冷然道:“那最好了。”
說罷擼起袖子,拿眼望著他等待著。他低頭看看自己,似乎明白過來,掩緊身上的破袍子,警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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