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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起身,說了聲叨擾了,便與他兄弟一同回去了自己的座位,那年輕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不示弱地瞪還給他。
想打聽道為何不找茶房,問我幹嘛?有錢人是不是天生就是這副臭德性,招某人不就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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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吃著東西,外面又走進來兩個綠林打扮的中年漢子,他倆大喇喇地坐到剩下的那張桌子邊,高聲喚著要酒,老茶房賠笑告訴他們,此間只有茶點,沒有酒菜。
其中一個紅臉膛的漢子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奶奶的,什麼破地方?連口酒都沒有。”
另一漢子笑著對茶房道:“那就切上三斤醬肉,十個饅頭,隨便沏壺濃茶就好。”說罷又轉向同伴,道:“老弟就先將就一下,等進了淨州,哥哥帶你到個好去處喝足一晚上的花酒,嘿嘿!”
紅臉漢子喜道:“一言為定。”得到對方首肯,他便拿起茶壺分別倒上兩杯茶水,一併遞給對方,自己卻對著壺嘴牛飲起來,咂咂嘴巴,然後道:“昨兒聽說馬駿三誤闖柳綠閣,被紅衣魔給教訓了……”
紅衣魔?我聞聽這三個字,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除了納蘭飄血誰還敢叫這個稱號?他沒有死。接著我如同打了一針興奮劑,幾步竄至他們的桌前,急切地道:“這位大哥,紅衣魔現在何處?”
紅臉漢子一怔,道:“在--在淨州城的柳綠閣呀,人人都知道那兒……”
我不待他說完,便甩下鉅額茶資,直接奔出了茶室,飛身上馬,捨棄了再有二十里便到的閔州,揚鞭直奔淨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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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跳得比正在奔跑的小黑的還要劇烈。一忽兒狂喜又一忽惱怒,狂喜的是納蘭飄血還活著,而且還在淨州教訓過人,那麼他的傷自然就是好了;惱怒的是之前他為何狠心地不告而別,不管怎樣,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要走交待一聲總是應該的。我這麼主動找上門豈非太沒面子了?我停住了馬,猶豫著要不要轉回去閔州。
不,我還是得去,他的藍劍還在我這裡……我說服自己是為了還他寶劍才臨時改道先去淨州的。另外,他即使不對我這大夫道聲謝,也欠我一個解釋吧,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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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快馬加鞭,黃昏之時便進了淨州。淨州到底算不算大城我也不敢妄斷,穿過來之後,除了隨月庵之行在車裡見識過閔州的繁華之外,我一直都在小隱於山,一年多內只去過就近的小鎮五六次,還都是為了去稱體重,所以屬於沒見過世面的山野村‘夫’,見了什麼都覺著稀罕。
問了路人得知柳綠閣在天福街東數第三家。天福街是淨州最熱鬧的一條大街,我是由西門進的城,自然從西向東開始尋找。為了平復激動的心情,我故意磨蹭的逛著臨街的商鋪,卻忿然發覺,從掌櫃到店伴都對我愛搭不理,想來是見我一副土老冒進城的窮酸相,而懶得接待。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摸了摸徐不痴臨行前贈的荷包,鼓鼓囊囊的,夠花上一陣子了。納蘭師兄還不曾在白天見過我,我何不找間成衣鋪,先裝修一下自己的門面打扮一新,‘首次’見面要留個好印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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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女子的扮相馬馬虎虎,此時一身男子的束帶錦袍,除了個頭不夠高、長得有點黑之外,還頗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勁頭兒,畢竟五官生得還是很有本錢的。我仔細摸了摸這件淡藍色錦袍,質地真柔軟,當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咦!居然還制了上下兩個裡懷,我便將拇指上的銀戒摘了下來,揣在上面的懷兜之內,提醒自己此物意義貴重,馬虎不得,然後又將荷包揣到另一隻口袋裡。藍劍還照樣系在身後,心想著再過一會兒,它就該物歸原主了。
我打扮整齊又開始向東行進,果然,再遇見的店家顯然客氣多了。大約又行了一注香的功夫,便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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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柳綠閣是一幢氣派的二層小樓,外觀看來與一般酒樓無異,窗邊正有兩名青衣小帽的俊美少年趕著下窗戶板兒,大概是剛剛才開始營業。奇怪的是在二樓伸出的大紅弔旗上寫了老大的‘重賞’兩個字。這是何意?難道說進了這裡就會得到店主人的重賞?真是豪爽喲。
納蘭飄血想是做了一票大買賣,喝酒也揀了間這般闊氣的地方。
我剛要邁進門檻,一個剛下完板的小廝便攔住了我,狐疑地問道:“你要幹嘛?”
我不是已經換上貴公子裝束了麼,怎麼還是遭到冷遇?我本想報出是來找紅魔的,但轉念一想,如果納蘭師兄知道我不遠百里特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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