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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住胸前流血的地方,渾身漸漸發冷,支撐不住滑倒在貨架邊。嗓子眼兒一股腥鹹湧了上來,我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
好不甘心啊!賣身來到異國他鄉,可連耶魯的門朝哪邊開都還不知道,就這麼埋骨他鄉?
富的身影映進我的眼簾,不管他願意與否,我用沾滿鮮血的手摟緊他的脖子,“耶……”
生命的盡頭,一個不該有的念頭在我腦袋裡冒了個泡:多好的穿越時機呀!俺怎麼就不能也趕一把時髦呢……終於,我失去了意識。
第二章
鼻端陣陣幽香,我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充斥著滿室的吉利的大紅色彩,這是哪裡?陳設怎麼有點象……清醒過後我講的第一句是:“老大,我開玩笑的,不是真穿吧?”
房內站了五、六個有古裝的年輕女子,另外還有一位非常富態的中年貴婦,她抖落著手裡的大紅霞披,笑道:“穿!當然得穿。乖女,你可算是睡醒了。今兒是你出嫁的大日子,不穿怎麼行?來,春華、秋實快點兒為小姐淨面更衣。”
說罷,她搖晃著胖大的身子,急步走出了房去。此人是誰?俺娘?看服飾打扮似乎是位名門望族的貴夫人。
啥?又結?五天以前我才剛剛擺了酒席,當時母親那含淚嫁女的情景,還鮮活的儲存在我腦海之中〔她對我的閃婚實在始料未及,哭是受驚嚇的具體表現〕。
既然老天要給我一次穿越機會,何必不在國內就穿?竟累我不遠萬里飛到紐約,白白吃了一粒槍子,然後再往回穿,豈不是吃飽了撐的浪費資源?
再說了,我雖然是俗人,可分配給我的穿越也太俗氣透頂了吧,為什麼一穿過來都是結婚?老套得真是令人洩氣,就憑我這千秋萬代不出的奇女子,要穿越也得穿它個驚天地泣鬼神,最起碼也分配我個包羅永珍過堂穿啥的吧,現在也太……
然而〔我現在恨死這詞兒〕,在三分之二柱香之後,我承認之前的想法稍嫌早了一點兒。因為從傭人的談話之間,我明白了自己的確與眾不同。我是個傻子--並非自嘲或自謙,請相信本人正在敘述事實,我穿越到了一位名符其實的傻了吧嘰的大家閨秀的身上。
現在來簡單的描述一下這個嶄新的自我吧。
我閨名叫做甄甜兒,芳齡二十,出身顯貴是當朝太師甄仕銘的獨生女兒。但雖系名門卻絕非淑女,琴棋書畫針織女紅一樣不會。肥碩的體型本已足能令我傲視群釵,而且除了肥胖以外,我還有個異於常人的最大的特點--傻。也正因為原本就傻,房內的眾人才對我這剛穿來的現代人接二連三的發問頗不以為然。
忽見胖孃親又搖搖擺擺地回到了我的閨房,我試探性地問她:“不嫁行不行?”
胖孃親嗔道:“又說傻話了,為了這門親事,你爹爹費了多少心思?你可不許胡說,大喜的日子又惹他生氣,聽到沒?”我撇了撇嘴,看來成親是板上釘釘的事,我不嫁也得嫁。
從古至今婚禮的程式向來都很麻煩,洗過臉後,兩個丫鬟圍著我替我化妝梳頭,胖孃親坐在旁邊親自督導。不知何時房間裡又擠進來不少看熱鬧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們,虧我一向人來瘋,所以對於自己成了中心點,倒還能適應,並不覺得難為情。
打扮完畢,胖孃親撫掌一笑,滿意地道:“不錯,甜兒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眾人也齊聲附和著,在一片稱讚聲中,我不免好奇地對鏡自攬,這也是我與新驅體的初次見面。令我懊惱的是看過之後還不如不看,點子咋就這麼背捏?只見鏡中人霞披在肩,紅衫罩體,身材至少比胖孃親還胖出一大圈;膚白,五官俱全且算周正,但遍佈橫肉的臉蛋和心寬造成的嚴重體胖組合之下,絲毫就瞅不出美。
就這副模樣,居然還有兩個丫鬟暗地裡誇我,“小姐想是給喜氣衝的,瞧,神態多象正常人……”,“可不是嘛,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爽你個頭,大家都爽了,除了我,我現在是非常非常地惱火。人家不是穿在美女就是美男的身上,我怎麼樣樣都比別人苦?腦袋裡閃過一詞:天妒紅顏,之後又迅速把它抹掉,多不吉利的詞,大喜的日子得講吉利話才行,什麼舉案齊眉啊,百子千孫啦……才符合大婚的氣氛哪,穿得不好,說不定嫁得好呢。
至於嫁到誰家,我現在還來不及細想這個問題,既穿之則安之,憑本人二十年寒窗苦學的多過眾人的幾千年的智慧結晶,怎麼也能當得起一個持家主母,一會兒且看看新郎官的相貌如何再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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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樂聲響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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