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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維知道她先前為了哥兒的事狀若瘋魔,幾乎要得了失心瘋,後來調理得當,又有了宣姐兒,才漸漸好了起來,如今見她如此,卻不好再同她冷眼,怕她再想起以前的事,引起某些心思。
便將她摟了過來,柔聲安慰,“宣姐兒到安順堂那兒,自然也有為夫的私心在內。向來大戶人家人丁興旺,我也只得了軒哥兒一個兒子,不免寥落。你尚且年輕,咱們也加把勁兒,給我添兩個大胖小子……”
他說著動作起來,將李氏撩撥得粉面含春,再聽到他說想要兒子的事,自然就將生的氣拋到了九霄雲外,同他翻雲覆雨起來。
不得不說,阮老爹應付女人的確是一把好手。
宣姐兒自然就順順當當去了安順堂,也沒人阻攔了,也沒人哭訴了。
只李氏愈發往安順堂跑的勤了些,日日晨昏定省能延上半個時辰,傳到外人耳裡,反都道安國公夫人雖出身不好,規矩倒是不錯,孝心可憫,內婦典範。
有了這個意想不到的名聲,再加上阮維的辛勤灌溉,李氏就徹底沒了怨懟,白日去安順堂‘盡孝’,夜裡努力生兒子,竟過得愈發滋潤,臉都圓了一圈兒。
對於她想生兒子這件事,阮寧自然沒什麼反對意見。
軒哥兒已經過了童生試,雖說一般承襲爵位的子弟不參加科舉,但軒哥兒實在是個有天賦的,阮家又有文化氛圍,阮維便也對他科舉這件事大加支援。
畢竟科舉出身,也能在那群眼高於頂的清流面前出口氣,免得被人說公爵子弟只會貪玩享樂。
就算李氏生了兒子,軒哥兒也開始能夠獨當一面,她著實不用再操什麼心了。
……
陸澤回京一個月後,二王爺陸鴻叛變的事才經由民間傳到京城,在百姓之間流傳開來。
一時間人心惶惶,甚至有些財力頗豐的已經開始打點著南下的事。
不過當今聖上年輕氣盛,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腳底下的子民惶恐出逃,這豈不是打他的臉?料理了幾個大張聲勢的出頭鳥後,他當即在城門處張貼皇榜,中心思想是二王爺小打小鬧不足為患啊,京城兵強馬壯糧草充足鐵桶城牆不可能被攻破啊,寶貝兒們不要自亂陣腳擾亂軍心啊,再搗亂就殺無赦啊。
又加派了一隊御林軍日日前往城門口巡邏。
嚯!老百姓一看這鋥亮的兵甲護盾,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整齊的佇列,中氣十足的呵斥,俊俏正派的面……咳,總之心裡就安定下來了。
京裡的人民又恢復了悠閒度日的氛圍,時不時去喝個茶聽個曲兒,只城門處多了許多進出的女子。如果仔細觀察,能看出大多都是熟臉,日日點卯從不誤時。
百姓安定了,將士們卻不敢懈怠。畢竟皇上發個話不過筆墨一揮,他們卻是要真刀真槍地拿命跟人家幹仗。
倘或吃了敗仗,就是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指不定龍顏稍微一怒,也得讓他收了去。
而陸鴻的軍隊如今還徘徊在臨洮府,和京師之間還隔著山西和陝西兩個大省,前有地方駐紮衛所抵擋,後有雲威派出的部分軍隊追擊,這也能讓京畿的將士們稍稍放些心,將栓到褲腰帶上的腦袋暫時安在脖子上。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將這些種慣了地計程車兵們訓練起來。
依著雲威的意思,皇上將這個重擔交給了陸澤,這次朝堂之上自然沒什麼人反對了。
況且也沒人敢反對,否則皇上定會問,那愛卿前去如何?
沒有金剛鑽,攬不了瓷器活。更兼這些大臣們慣會見風使舵裝傻充愣,無可要緊的時候陳詞痛斥還可以顯露顯露自己的高尚情操和與眾不同。一旦牽涉到真材實料,自然有多遠躲多遠,美名其曰機會難得,大公無私。
於是陸澤就忙了起來。
再加上阮寧尚未及笄,婚事暫時不必考慮,兩家人合計一番,陸澤拍板,定在明年四月初八,恰好阮寧及笄禮剛過,天氣晴暖,又是個雙數的好日子,極其適合嫁娶。
阮老爹本來表示了反對,因第一宗婚事約定的兩年之後成親,這次便也想如此,結果被阮母駁斥了回來,阮寧表現得也無可不可,便也同意了。
將將剩下半年的時間,自然要開始準備陪嫁等物什。
嫁妝這些阮寧不必擔心,阮母早已幫她打點妥當,只陪嫁人員需要她一一點對。
她的四個大丫鬟中,紅玉自不必說,自小同她一處長大,錢媽媽一家子都是要跟著她過去的。青杏也表達了要跟著她的決心,實在阮寧是個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