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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元聞言,心內一陣激動,只暫且按下,“既是送與王妃的,但憑您處置,能送到太后她老人家那兒,也是它的造化!”
兩人說話時,阮宛便在一旁坐著,她不著痕跡地將目光放在李天元身上,聽過兩人對話,便知這是何人。又見他容貌端方,衣飾華麗,便暗暗垂下眼皮子,心中起了一絲漣漪。
李天元同阮寧說完話,也注意到一旁的阮宛,遲疑道:“這位是……”
阮寧瞧了一眼用帕子半遮住面龐的阮宛,心中發笑,聲音也帶了些輕快,“這是我五妹妹,未出閣的姑娘,臉皮兒薄。”
李天元恍然點頭,“是在下唐突了。”只目光卻在她身上轉了兩個來回。
阮宛見他如此,便以為對她有意,臉上紅了紅。
其實李天元生性風流,然見個未出閣的大家姑娘並不容易,尋常見著,都要瞄上幾眼才罷休。
雖說府中阮寧主事,可他到底不好待太久,說完這些便告退下去了。
阮寧又看向阮宛,“好了罷,想我如何幫你?”
阮宛目光朝外探了探,匆匆道:“姐姐幫我勸勸爹爹,我便感激不盡了……天色不早了,這便告辭了!”
話畢,胡亂行了個禮便跑出去。
紅玉噓了一聲,“這是您不看重規矩什麼的,若是擱旁人那兒,有她的苦頭可受!”
“她哪兒還顧得上我呢?”阮寧意有所指一句,便起身來,“沒人了,咱們走吧,去瞧瞧那隻哈巴狗兒。”
……
最近京城裡多了不少生面孔,有糧草商人,有來投靠親戚的,不過沒人在意。
京城裡每日來的鄉巴佬太多了,大多尋著見識見識的心思,生面孔生口音多的是,近日只是多了些,並不如何引人注意。
阮寧整日呆在王府裡,自然是不知道這些變化的。
這些日子來,唯一重要的,大約就是太后的四十八歲壽辰了。
她坐上王府的馬車,懷裡早抱好了預備獻上去的小哈巴狗。
它從眼珠子往下直到下巴都是黑的,一雙圓眼珠子黑得出奇,水盈盈的,配上一張下垂的倒三角嘴,模樣可憐得不行。其餘的皮毛全是淺棕色,只一雙彎下的耳朵也是黑的。
它臉上皺成一團,額頭上,雙眼間,鼻子上,到處是深陷的紋路,這也是哈巴狗的一大特徵,看著一副少年老成憂思過重的模樣。
這倒是極像了太后的,阮寧百無聊賴地想,這倆指不定還能合得來。
不過個把時辰,馬車便到了皇宮外,阮寧抱著哈巴狗下了馬車,輕車熟路地向著慈寧宮而去。
因不是整數的壽辰,便也沒大張聲勢地辦,只在慈寧宮中置下幾桌酒席,請了幾位家中得勢的大臣夫人,並後宮中一眾女眷,小小慶祝一場。
阮寧過去時,宮中女眷因為離得近,早在此處。
她捋了捋哈巴狗身上繫好的大紅蝴蝶結,笑眯眯地將它遞給太后身邊的大太監,然後躬身作禮,“恭祝母后萬福金安!”
太后細長的眼睛向那哈巴狗瞥了瞥,回到她身上,“起來罷。”
阮寧便去坐到預備好的位置上,同一旁女人說些閒話,等著壽宴開始。
……
時間回到陸澤下了城牆那天晚上。
陸澤同孟參將換了陸鴻軍中服飾,將臉上塗黑了些,便御馬而行,到將近陸鴻軍中營地時才停下,偷偷潛了進去。
他們做的準備萬全,也只是裝作一般小兵,此時已是後半夜,陸澤打暈了靠近營地邊緣巡邏的兩個小兵,搜出他們身上的牌號,便揣到自己身上,藏好那兩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一般來說,主帥的帳篷都在營地中央。
陸澤同孟參將遠遠分開,卻保證能看見對方身影,漸漸朝著營地中央聚過去。
中間有人過來檢視,陸澤遠處望著,暗中蓄了勁道,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孟參將手心浸了汗,將牌子拿出來給他看了,那人便懶洋洋一步三晃離去,想必連看都沒仔細看。
孟參將鬆了口氣,朝遠處陸澤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這裡沒事兒,便繼續按著既定道路前行。
陸鴻的帳篷很顯眼,陸澤像模像樣在營地裡轉了幾周,便站定在主帥帳篷邊,孟參將也同他站在一處,兩人如同守門士兵,看不出半點破綻。
陸澤打了個手勢,示意孟參將在門前守著,自己進去檢視。
孟參將瞪大了眼,但不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