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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嘟囔著出去了,蘇蝶在後面揚著帕子假意勸阻了兩聲,便閒閒靠在門檻上笑起來。
阮母不給她管家權?哼,誰也別想好過了!
……
阮寧將屋裡的丫鬟都轟了出去,趴在書桌前鬼鬼祟祟地展開一張宣紙。
宣紙旁邊放著一張信紙,阮寧瞥一眼,手中的毛筆動幾下,寫上幾句歪歪扭扭的話。
邊關寂寥,思君尤甚。
——恩,我也想你。
想了想還不夠,阮寧又在旁邊添上兩顆心,喜滋滋地咬著筆頭繼續往下看。
北燕勢弱,不足為患,收兵回京,指日可待。
——你厲害,你最厲害,你厲害就快點回來……算了,姚家還蹦躂著哪,你再堅持兩年。
日久不見,欲得欲狂,願寄一物以存相思。
——沒問題。
接著阮寧又抓著筆在下面添了一堆拉拉雜雜的事,比如她在長公主那兒大敗姚葉,很解氣,比如她和陸明玉時常出去玩耍,但現在陸明玉為了一個渣男棄她於不顧,比如她最近開了一家燒烤店,挺賺錢的,回來一定要多多光顧,比如……
比如這信要兩個月才能到達北燕戰場,這中間還會發生很多事,但是她寫不上去。
阮寧懨懨趴在書桌上,杏眸裡水霧迷濛,忽覺心裡沉沉悶悶,賭氣一般,偏著腦袋作死狗狀在紙上繼續寫——異地戀陣線太長,我快堅持不下去了,你快點回來,還有個人在追我,長得挺好看,我怕我紅杏出牆。
寫完又鼻子一吸,啪嗒啪嗒淚水滴上去,剛好將剛才那幾句話糊了。
阮寧紅著鼻子盯著那處半晌,心想果然她和陸澤是天定姻緣,老天也看不下去她寫這種話。
於是又拿著筆往下寫——打仗的時候別衝在前面,容易死,掙不了軍功也沒什麼,我不嫌棄你,回來要是少了什麼東西,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寫著寫著,她心裡更加難受,淚水湧下來,把她的眼也給糊了。
“我好想你啊……嗝……”阮寧抽抽嗒嗒地哭著,想把心裡的鬱氣排解出去,她造了什麼孽,不過談個戀愛,還是這麼時髦的異地戀。
可越哭眼淚越多,越哭越覺得自己悽慘,牛毛小雨變成瓢潑大雨,索性屋裡沒人,阮寧便放開了嗓子嚎啕大哭。
屋門忽然嘎吱一聲,青杏探進來的頭充滿錯愕,“姑……姑娘,香老姨娘去安順堂了……”
第60章
“你說,你是不是拿銀子補貼了你那寶貝孫女兒?!”
安順堂裡; 香老姨娘拄著柺杖對阮母怒目而視; “澤哥兒也是你孫子; 怎麼就不見你補貼他?合著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不管不顧?那到底是國公爺的子嗣; 也是國公爺的財產; 怎能由著你這個陰毒的老婆子揮霍!”
“你今日若是不給我個說法,我還真就不依了!”
她說著; 往門口一站; 大有守著此地不離開的架勢。
阮母臉色黑沉; 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手上繞著的念珠轉了兩圈; 才平靜開口:“寧丫頭的銀子並非公中所出; 那是她娘帶來的嫁妝; 自然得留給她。你若是看不慣; 讓二房媳婦把她的嫁妝也拿出來貼補。”
“放你孃的狗屁!”香老姨娘柺杖戳了戳地面; 發出噔噔噔的敲擊聲音,渾濁的眼珠一陣嘲諷,“人都死了這麼多年; 什麼話自然都由著你說!也是; 人都死了,也就你最大,想幹什麼幹什麼……”
“夠了!”阮母猛然開口,聲音裡醞釀著沉沉怒意; “你說,你想如何?”
香老姨娘原本被她嚇了一跳,見她按捺下怒氣,心中卻更加得意,乾癟的臉皮抖了抖,嘴角扯出一道弧度來,“也不用如何,你給了那臭丫頭多少銀子,就雙倍給我孫子……這也不多,畢竟澤哥兒得傳宗接代,可比那個臭丫頭能耐多了……”
王媽媽繡茗幾個都在一旁站著,眼見著阮母臉色青紫,氣也喘得粗重,連忙上前忙手忙腳地沏茶倒水,霎時間安順堂裡一陣混亂。
又揣摩不透阮母的意思,沒人敢訓斥香老姨娘,她便愈發猖狂,嘶啞笑道:“你這身體是不是也撐不住了?死了乾淨!倒讓這國公府裡太平太平,少些陰損勾當!”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臉色大變,不說身份差異,便是尋常鄰里,誰又敢說出這麼天打雷劈的話?這香老姨娘,果真是魔怔了!
“你既然如此說,倒不如分了家落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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