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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等著看我笑話是吧!不過又如何?巴結上去也不過貼了人家的冷屁股,誰拿你當個人物了!回見吧您吶!”
說著,扯了扯自己有些皺的衣服,冷哼一聲便領著丫鬟回去了。
張玉蝶咬了咬唇,瞥了眼空蕩蕩的書房,看了眼吳夢雪妖嬈扭捏的身影,滿臉怨毒地離開了。
“……這姓吳的果然是個愛上手的,看來以後出來得帶個能打架的,否則還真應付不了。”
阮寧同紅玉扯著皮,又道:“想來大哥哥是被那兩個女人煩走了,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竟連我也找不著……”
正說著,紅玉忽然朝著一處喊:“呦,那不是方硯嗎?”
方硯是阮正陽的書童,阮寧聞聲看去,果然是他,便見他小跑著過來了,“三小姐,來這兒可有什麼事?”
“恩,有些事想問問大哥哥,他去哪了?”阮寧問。
“嗨,您可別提了!”方硯一擺手,“那兩個姑奶奶守在那兒,別說大少爺了,連我這個當擺設的都嫌煩!大少爺去了涼亭那邊,我是瞅著時間差不多了,來瞧瞧這二位回去了沒!”
阮寧點頭明瞭,便跟他道:“她們已經回去了,你去叫大哥哥回來吧,我去他書房等著了。”
方硯應了,便又一路小跑回去了。
阮寧坐在書房裡等了不過一會兒,便見阮正陽負手拿著一卷書,後面跟著方硯過來。
方硯行了禮,“您二位先聊著,我去沏壺茶來!”
阮正陽拉過扶手椅坐下,面色沉重,阮寧連忙上前遞上準備好的荷包,“快入夏了,我做了個薄荷香包,薄荷葉炒的很乾,提神醒腦,還能驅除蟲蟻,大哥哥喜歡讀書,用著再合適不過。”
他接過瞧了瞧,藏藍緞面上繡著挺拔青松,風骨凜凜不失生機,便塞進袖子裡,“有何事?”面色卻是鬆軟了些。
阮寧輕咳一聲,“我就是來看看你……哦,還有,族學裡的學生太胡鬧,軒哥兒太小,我想給他找個讀書的好去處,大哥哥可有了解?”
方硯進來給二人添了茶,阮正陽拿起一盞抿了一口,“他這般年紀不適合去書院。你既然擔心他,不如在府裡給他請個夫子。”
阮寧聞言不由一動,見她感興趣,阮正陽繼續:“尋常夫子混溫飽的多,有真才實學的少,我在明德書院時與其中的範樂賢先生交好,他人品學問都是一流。學院裡人事複雜,他年近古稀,近來也有了退意。只不過經歷坎坷,如今只與孫子在一起過活。若是大伯同意,我就將他請來,也好讓我盡了師生之誼。”
阮寧點頭應下,又再三誇讚了他一番,喝完了方硯沏的茶,才告辭回去了。
至於阮維,他素聞明德書院的名聲,知道里面良師賢才眾多,如今聽了這話,自然沒有不應的,還專門包了一方犀牛望月的半圓澄泥硯送過去。
又笑著打趣阮寧,“我記得你小時候是最不喜歡讀書的,還撕了女誡,氣走了專門給你請的女先生。如今怎麼對軒哥兒讀書這麼上心?”
阮寧紅了紅老臉,反駁道:“軒哥兒喜歡讀書,跟我自然不一樣。況且他讀的書可以明正德行,將來也可以靠此立根立本。我讀那些書卻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么蛾子,裡面都是些混賬話,只差要拿了鎖鏈把我鎖起來,如何讓我服氣!”
阮維撫了把鬍子,樂了。
所幸他不是那些清流派系,思想冥頑不靈,對阮寧這番話只過了耳便罷了,他也捨不得自家女兒受那等苦。
許是書房被霸佔了,阮正陽的辦事效率很高。兩天之後,傳說中的範樂賢先生便卷著鋪蓋拖家帶口來了,其實統共也不過是一個包裹和一個孫子。
阮維親自招待了他,還專門給他準備了個小院子,正房兩間,竹林一片,位置偏僻,十分清雅,範樂賢撫了撫花白的鬍子,對阮維的熱情招待很是滿意。
一番交談之後,阮維幾乎要拜倒在老先生的麻衣布袍下,直贊他博古通今,學識令人欽佩,非一般人所能及。
又想到二弟家不成才的兒子,跟老先生說明了,又得了秦氏的鼎力支援,便也將他捉來同軒哥兒一塊上課。
阮正澤對此十分怨懟。
他在自家族學中時,閒了還能跟著一幫狐朋狗友出去喝個花酒,聽個小曲兒,便是空了課業先生也不會將他如何,只把他當死豬一般放在旁邊。
這個先生卻不一樣,管你身份如何,水平怎樣,若是不認真學,該處理時就處理。
他也不像族學裡的先生只會打手板子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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