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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回晚了又會被紅玉一頓嘮叨,收好珍珠粉就告辭去了。
她一路哼著小曲兒,思考著回去跟姐妹們分享些什麼八卦,也沒太注意腳下,拐彎的時候一不留神竟撞上了人。
她正要道歉,哪知對面的人哎呦一聲罵起來,聲音尖利,“這是哪兒來的小蹄子?這麼不懂規矩,連主子都敢衝撞!膽子肥了不是!”
扶著女人的丫鬟連忙安慰:“小姐,您可別生氣了,犯不著跟這些沒眼色的東西動氣……”
青杏是個壓不住脾氣的,又兼在阮寧身邊是一等丫鬟,府里人向來給她面子,還沒受過這種氣。見這主僕倆一唱一和說話難聽,火一下就點著了,“你們是個什麼東西?我自小在府里長大,卻沒見過你這號主子!說出來給你青姑奶奶聽聽,且讓我看看配不配給我提鞋!”
那女人一聽,氣得渾身發抖,上前兩步就要打她耳光,青杏臉色大變,捂緊袖袋裡的瓷瓶彎腰衝過去,用力太猛,一下子將她頂坐在地上,又趁丫鬟去扶那女人,趕緊跑出院牆,在外面探著腦袋衝她們喊:“今日我有差事在身,先不與你們計較!下次再讓姑奶奶見到你們,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說罷,腦袋一收,人沒影了,留院子裡兩個人罵罵咧咧不停。
青杏回去,暗罵晦氣,又在腦子裡思索半天,到底沒想出來剛才那主僕二人是何方神聖。
她進了屋子將珍珠粉遞給阮寧,便同她抱怨起來,“剛才我回來,在路上撞了個人,還沒待我開口便罵起我來,還想打我,要不是我拿著珍珠粉,早就打得她姥姥都不認了!可我還真不認識她……”
阮寧掀開看了看,聽她嘰嘰喳喳地說著,不由抬頭同她笑道:“這府裡怎麼還有你不知道的訊息?你且想想,府裡最近來了哪些生人?”
青杏一歪頭,掰著指頭數起來,“新進府的幾個小丫鬟不算,定然不可能這般囂張,還自稱主子……哦!”她一拍腦門兒,忽然想起什麼,“說起來,三夫人那兒似乎來了兩位小姐!”
“兩位?”阮寧一愣,“我記得三嬸不就一個叫張玉蝶的侄女?又從哪兒出來一個?”
“嗨!這您就不知道了!”青杏擺開架勢,開始給她科普,“張玉蝶是三夫人嫡出哥哥的女兒,另外一個叫吳夢雪的是她姨娘家的女孩,也算跟她沾著親的,聽說生得美貌,我還沒見過……難道是她?”
說著呸了一聲,“什麼美貌?連咱們院裡的丫頭都比她好看!一副狐媚子模樣,哪像個正經人家的姑娘!”
阮寧將珍珠粉收好,聽了這話心中有一番思量,便道:“那等人家不用怕,既然她不給你臉面,你也不用妨著她。下次出去帶上院裡的丫頭,見了她往死裡打,大不了把她送回去賠點銀子。”
青杏聽得躍躍欲試,紅玉在一旁聽著,不由奇道:“小姐,以前咱們可沒少給這丫頭擦屁股,你今日怎麼攛掇著她做壞事?
阮寧聞言冷哼,“三嬸以前不好生待大哥哥,現在卻來摻和,我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嫂子,模樣出身各個上乘,哪要她們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來攪局?你們幾個也是,見了那兩個,明的暗的儘管做,被人罵了我兜著,定要她起不了壞心思!”
聽完她這話,紅玉幾人便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想到大少年那樣出色的一個人,便覺得阮寧生氣是有原因的了。
再到午飯時候,軒哥兒也回來了,錢媽媽領著他去洗了手,便坐下同阮寧一起吃飯。
阮寧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同他聊著族學裡的日常,聽著童言稚語也覺得頗為有趣。
軒哥兒說完了先生講的內容,忽然問她:“姐姐,香蕊館是什麼地方?”
阮寧不常出去,對外面知之甚少,只去過幾間酒樓茶館,在腦海裡搜尋半天也沒想到,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我沒聽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軒哥兒嚥下一口菜,才道:“二哥哥幾個約了晚上要去,阮五家的問我去不去,被二哥哥罵了一頓。我問二哥哥,他也不跟我說,只讓我回來。”
恩?阮寧覺出不對勁兒來,阮五是遠房旁系的一個親戚,靠著給阮家做些事過活,他兒子也在族學中,只不過愛跟在阮正澤一幫公子哥後面獻殷勤,私下裡又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名聲不大好。
旁邊紅玉咳了一聲,衝阮寧使眼色。阮寧會意,繞了個圈子把話題扯開了,又吩咐他只跟同齡的幾個孩子玩,不讓跟著別人瞎湊熱鬧,軒哥兒乖乖聽了。
用過飯後,錢媽媽帶著軒哥兒去午睡,阮寧才招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