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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瀟灑的背影,阮寧默默唾棄自己,嗨,她真庸俗。
上了馬車,阮寧繼續庸俗,“沒想到這武器鋪冷冷清清的樣子,還挺賺錢的。”
陸明玉輕笑,“他這兒可不冷清,只是客人不必常常上門罷了。要說冷清,這家才叫冷清。”她朝窗外努努嘴,“這麼好的地界,這麼糟蹋這間鋪子,那主人想必也是個極富貴的。”
那鋪子就在神器坊對面,透過車上竹簾,隱約可見牌匾上刻著五個大字,雲記雜貨鋪。牌匾古舊,許是歷久風吹雨打,年久失修,右下裂開一角,不勝悽慘。
阮寧一愣,雲記?這個姓氏在京城似乎並不常見。
隨即她想起祖母說過,她母親留給她幾間鋪子,其中一處離的很近,就在興隆街。
阮寧默默收回目光,無視陸明玉的遺憾神情,她,可能就是陸明玉說的極富貴的店主人……
馬車再度前行,只繞過一片住宅,便到了安國公府主僕來往的小門,阮寧下了車,同陸明玉道了謝,便相互辭別,約好來日再敘。
回到自己的百花苑,白芍迎上來,垂手略眸,眼神示意,隨即院裡嬌聲咆哮傳來:“放開我!你們這些人有什麼資格來綁我?我要去找二少奶奶,她可是管著家的,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快放開……”
聲音在看到阮寧身影時戛然而止,隨即她難耐地動了動身子,想舒緩一下被繩索捆綁的憋悶束縛感,卻掙脫不開,繩索貼緊纏繞在她身上,愈發難受。
她臉上帶了些楚楚可憐,“姑娘,你可算回來了!這些小蹄子,竟趁您不在要害我!您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她們為何要害你?”
她一滯,梗著脖子道:“她們羨慕我出身好,父母兄弟都有出息,便給我下絆子!”
阮寧哂笑,“那留你在我院子裡就更不行了,打破階級平衡,造成人心散亂,以後別想太平了。”
小玉瞪了瞪眼,沒聽懂阮寧的話,卻見她招過白芍問:“她犯了什麼事?”
白芍垂首,恭敬答話:“我們幾個一時不在屋裡,回來時看見她進了內室,箱籠被翻開兩個。”
小玉臉色漲紅,對阮寧急切道:“她胡說!”
阮寧看也不看她,掃視一圈院裡的丫鬟,“白芍胡說,誰來作證。”
一眾丫鬟面無表情,傾向可見而知。
小玉平日裡不屑跟她們打交道,這時候連個出來替她說謊的都沒有。
阮寧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二十個板子,打完送回二嫂子院裡去,她的人我不好處置。”
小玉聽了幾乎要背過氣去,那你打我板子幹啥?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犯事,第一次進內室罰了一個月月錢,第二次被阮寧看見免去了責罰,第三次……就是這次。
阮寧坐到榻上,紅玉給她斟了杯茶,阮寧捧茶輕抿一口,覺得喉頭清潤不少,才開口:“這次做的不錯,恰好在她翻開箱籠後才捉贓,拿捏的正是時候,孺子可教。”
屋外慘叫連連,然後哭爹罵娘,隨即哀聲求饒,最後只剩喘息。
白芍被阮寧誇得很不好意思,臉上薄粉飛過,“都是姑娘教的好。”
阮寧點點頭,表示同意。
屋外婆子打完板子,進屋回稟,“姑娘,板子打完了,小玉暈了,現在送過去?”
“人暈著送過去怎麼回事?倒讓二嫂子心裡不好受。”阮寧凝眉,臉上一派姑嫂情深,“拿水把她……給她洗洗澡,再找套乾淨衣服給她換了,別來咱們這兒走一遭,什麼都沒帶回去不好交差。”
大宅院裡的婆子都是人精,她領命下去,隨即阮寧聽見院裡一陣嘩啦啦潑水聲,伴隨著細微尖叫怒罵,阮寧又點了點頭,看向身邊幾個大丫鬟,“這才是孺子可教,你們年紀不大,也要學著點。”
青紅白墨嚴肅點頭。
起身進了內室,箱籠擺在牆邊最顯眼的位置,兩個已經被掀開,露出雜七雜八的衣服首飾,再尋常不過。
那小玉想找的東西,卻不在這裡。
阮寧垂眸,自揚州回來後,蘇蝶她們倆就勢同水火,卻不僅僅是因為柳兒那件事。
小玉來到百花苑後,就時常問東問西,賊手賊腳,奈何阮寧治下嚴謹,寬待丫鬟婆子,一直沒讓她得手。可在身邊放一顆老鼠屎,著實不好受,堵不如疏,她也就隨了小玉的願,讓她得手一次。
她那二嫂子,還真將她當成蠢貨了。
只是這次,卻要讓她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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