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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笑,便心下一定,笑著也站起身來。
“我爹爹是安國公,這是第一次跟著二姐姐過來。”
眾人掃過她身邊的阮宜,臉色恍然。
姚葉點了點頭,“原來是安國公家的妹妹,不知你可會什麼才藝?先前在座的各位可是都展示過了。你第一次來,也該讓諸位見識見識才是。”
阮寧搖了搖頭,輕咬下唇,“阿寧無能,不曾學過什麼才藝。”
她神情可憐,面色煩惱,姚葉一瞪眼,這套路不對啊,又問:“跳舞彈琴可會?”
“家中有舞姬樂師,為何要學?”
“詩詞歌賦可會?”
“我哥哥是探花郎,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在座眾位姑娘紛紛低下頭,為她默哀,姚葉背後的明華長公主神色鬆快,一手持酒,另一手支在桌上,託著腮往這兒瞧,笑意明顯真誠了些。
“那你會什麼?!”姚葉煩躁。
“我說過了啊,什麼都不會。”阮寧眨眨眼,語氣真摯。
阮宜在一旁捏著酒杯,腦海浮現不好回憶。
當初也是這般,姚葉邀她展示才藝,她不知情,隨便對付了一首詩,結果幾日後,那首詩便在京中流傳開來。時人不知是誰所作,見是從姚府傳出來的,又有人故意引導流言,讓人誤以為這詩是學子投誠,還得了姚閣老青眼,嫉妒不屑之下,便譏諷開來,說什麼這種水平還敢自薦門楣,文人相輕,自然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她握緊酒杯,結果謠言沸沸揚揚之後,姚葉便放出作詩人乃安國公府二姑娘的訊息,那些人雖沒再多說,卻惹得她顏面掃地,淪為笑話……
在場容貌出色些的姑娘,大多都有這些經歷。
姚葉瞥了一眼阮宜,見她神色不忿,便知阮寧早得了她提點,才這般言語,不由冷哼一聲,什麼都不會?這便更好辦了!
於是臉上笑意莫名,眼神將她上下打量了,神色尷尬道:“原來妹妹……是個草包啊!”
說著面色一變,哈哈笑起來,笑得胸腔起伏,酣暢淋漓。
其他姑娘不動聲色左右瞧了,便也跟著笑起來,霎時間花園裡一派笑聲喧囂,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趣事。
唯幾沒笑的,大約只有兩人,阮宜狠狠灌了一口酒,身子氣得輕輕顫抖,明華長公主臉色陰晴不定地盯著姚葉後腦勺,似乎想在她腦袋上開個洞。
阮寧也在笑,淺淺淡淡的笑。她笑著站在那兒,看著她們笑。
她們中有人被姚葉欺負過,有人看不慣姚葉,此時卻因為姚家的權勢張嘴眯眼,帕子亂揮,喉嚨裡發出稱之為笑的聲音。
她們原本可以不笑,所有人都不笑,也就是一件小事,姚家權勢再大,也不會為了這麼一件閨閣小事發作。
可是她們笑了,懷著細微的惡意,廉價的奉承,事不在己的幸災樂禍,笑得尷尬,笑得醜陋,笑得如花容貌扭曲在一起,心也跟著扭曲,她們卻不知道。
若阮寧真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性子烈些,破口大罵,羞憤離席,落個潑辣不懂規矩的壞名聲,性子懦弱,鬱塞在心,羞憤欲絕,一生見到這些人都要蒙上陰影,性子脆弱,一條白綾見了閻王爺也未可知。
無論是哪個結局,都足以毀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可她不是,這些人便是笑得再大聲,也突破不了她城牆般的臉皮,鋼鐵般的內心。
世間諸事多如此,她們未必是毀掉一個人的元兇,但那人被毀一定有她們添磚加瓦,或是隨波逐流,或是保持沉默,古往今來,忠臣枉死,校園欺凌,這些人無處不在。
這也是阮寧從來不願與這些人相交的原因,因為不值得。
待她們笑的差不多了,扭曲的臉恢復平整,一個個喝茶解渴,咬耳交流之時,阮寧才笑著緩緩開口:“姚姑娘此言差矣,我這般美的容貌,怎麼也該得個花包的名聲才配得起,草包這詞聽起來,未免太醜了些。”
喝酒的,打屁的,觀望的,聞言都一滯,花包?這阮三姑娘還真有想法!
眾人齊齊望向姚葉,只見她面色微冷,氣得胸腔起伏,打不到阮寧的臉,就是打她的臉,她當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臉皮的人!
阮寧不再理會她,她想做的事向來不顧忌,也不後悔,哪怕是今日來了宴會碰上這等麻煩事。
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姚姑娘,再給她餬口屎,最暢快不過。
姚葉背後,明華長公主笑意瀲灩,“我這兒還有幾壇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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