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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鬆了口氣,怕她在這兒呆久了引人說辭,便打發她回去,臨了還叮囑她:“別將此事告訴你姐姐,沒得嫌棄咱們幹這些齷齪丟了她的臉!”
……
姚夫人離開後秦氏很快就知曉了,她向來不喜形於色,這事兒一出,氣得她當場面色發烏,砸碎了一整套青花白瓷的茶具,又忙命人去給姚夫人送帖子,得知姚夫人已經同另一人家打得火熱,恨得大罵起來。
如今在京城裡,縱是再有權勢,怕也比不過那姚家了。
發洩完後,她又將周姨娘這個月的月錢給扣了,撤走她院裡的兩個丫鬟,發了誓不讓她好過,只等著阮紹辦完公務回來同他哭訴一番,將事情鬧出來才好。
阮紹在朝為官,得知秦氏想跟姚家聯親,也是支援得緊,若是知道被攪黃了,也必定不會饒了鬧事之人。
將這一番事情做全了,她又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兒來,於是打算去玉笙居一趟,將親事泡湯一事隱晦地說與她聽。
到玉笙居之時,她苦命的女兒正在苦命地繡嫁妝,恰好指頭被扎出一滴血珠子,刺得她眼前一酸,上前抱住她就開始哭。
阮宜聽著她一口一個苦命,一口一個女兒,心裡不解,難道是大姐出事了?出了什麼事,竟將母親傷心到這等地步?
於是心裡一緊,忙問緣由,待秦氏面帶難色地與她隱晦解釋了,她登時就明白過來,怔愣片刻,也抱著秦氏痛哭起來。
阮寧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母女痛哭的場景。
她有些懵逼,二姐姐還沒出嫁呢,這,哭的是不是早了點?
又想著人家血脈親緣,自己太久沒娘了,怕是不能理解她們濃烈的情感。
於是坐在一邊安心品茶,聽她們哭得抑揚頓挫,聽她們哭得氣吞山河,聽了一會兒,大約也聽出了名堂。
原來二姐姐被退貨了。
原來二姐姐被小娘用卑鄙無恥的淺薄手段騙人退貨了。
原來那退貨的人無情無義沒有良心四處留情不講道義。
阮寧未曾經歷過此事,不知如何安慰這娘倆。不過想了想,若是陸澤被人搶了,自己大約也會痛哭流涕一場——再找個更好的人,嫁了。
不過眼前這倆人暫時肯定是找不到更好的人了,於是阮寧就在一旁等著,等她們哭完。
這倆人哭了許久,許是擠不出眼淚了,用帕子抹了抹眼窩,才發現阮寧在一旁坐著。
阮寧對她們呲牙一笑,牙齒閃亮,白嫩的臉頰上兩個酒窩淺淺淡淡,讓人瞧著心裡就舒暢。
秦氏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強笑道:“阿寧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阮寧眨巴眨巴眼,“明日小表妹生辰,舅母讓我和軒哥兒去玩幾天,怕是不能過來跟二姐姐說話了,我先來說一聲。”
秦氏捏住帕子的手忽地頓住,問道:“生辰宴辦得如何,可是請了很多人?”
阮寧搖搖頭,“舅母說不過是個小生辰,自家人在一塊兒聚聚就好。”
秦氏聞言,看了眼自家低頭耷腦的閨女,悽悽切切道:“出了這等事,你二姐姐心裡也不好受呢……你舅舅家人口少,距離皇城中央也有些距離,規矩沒那麼嚴謹,不知道能不能帶上你二姐姐,也好讓她散散心。”
阮寧自然是沒什麼不可以的,看阮宜沒什麼反應,便也應了。
臨行之際,秦氏千叮嚀萬囑咐阮宜,務必不能使小性子,不能因為雲家是沾親的,就免了以前那套規矩。
阮宜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姚夫人給的鐲子已經被母親討走了,說既然她不給阮府面子,也不稀罕她這玩意兒。可她卻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她堂堂安國公府嫡女,竟然被人看不上……
這讓她十四年的自我定位出現了偏差。
阮寧深知這種情況別人是安慰不了的,於是上了馬車後便拿出了舅母送的酒釀蝦食盒。
舅母送的很多,給丫鬟分吃了些還餘下小半食盒,從這裡到將軍府少說要兩個時辰的車程,正好拿來消遣。
阮宜冷眼看著姐弟倆在一旁伸舌咂嘴,心中氣憤,竟將姚夫人那樁事忘了大半。
只賭氣在一旁坐著不出聲,見阮寧還不過來理會自己,不由更生氣了,索性臉背過去不看他們。
待馬車停了,她當先莽莽撞撞衝了出去。阮寧收拾著食盒,也沒太注意她,軒哥兒也下了車,正要跟著出去時,就聽見外面哇的一聲有人在哭。
這不是她那二姐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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