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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知道回來了,在外面玩得可好?我整日待在院子裡繡花做衣服,真真兒勞心費神……”
阮寧瞥了一眼,便知道些端倪,笑道:“你明年可就要及笄了,這是你繡的嫁妝吧!”阮宜臉上飛上一層紅雲,低下頭也不搭腔,半晌,跟她道:“聽母親說,過幾日她邀請了貴人來府上吃茶賞花,要咱們幾個都過去的。”
“貴人啊……那想必是為了你了?也不知那貴人家裡有個什麼樣的少年郎呢!哈哈哈哈……別撓了,我不說了!”阮寧一陣亂躲,脫了鞋子跳到她的炕上,靠著錦褥坐下,“早晌我去了大嫂子那兒,瞧著她那肚子很有些分量,怕是快到時候了吧。”
阮宜見她正經起來,也不再同她嬉鬧,心情暢快地坐到一旁,讓慕秋倒了茶,“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哎呀,我又何曾懂得這個?說起來,你都先去哪兒了?別是最後一個到我這兒來的吧!”
阮寧坐直了身子,接過茶道:“哪兒能啊?只去了大嫂子那一處,我親自來了便很給你面子,尋常都是派人送了東西過去,比如我那嫡母,比如你娘和三嬸那兒……”
阮宜聽了,側眼打量著她,目中猶疑,語帶詢問,“沒送去二嫂子那兒?”
氣氛一下子僵下來,阮寧閒閒抿了口茶,放在桌上,半晌才道:“誰要尋我的不痛快,就別想讓我給她好臉色。”
阮宜默然,知道阮寧向來是這個脾氣,只蘇蝶是她嫡親的嫂子,她再不喜,也不好多說什麼。
阮寧又想起她那個不靠譜的二哥哥,心中煩躁,同阮宜道:“我的丫頭心思不正我也認了,放我這兒也是要罰了打發出去的。可一個巴掌拍不響,二哥哥若不是那等招蜂引蝶口齒花哨的人,她又怎會往死裡去?這麼一條人命就沒了,將來也不知會算在誰的業障上!”
阮宜聽得心中一驚,又神色訕訕,“二哥哥確實有些胡鬧……”
阮寧冷笑一聲,“何止胡鬧,還無用!有本事招惹,沒本事護著,合該守著他那母老虎過一輩子!你幫我傳話給他,柳兒的事情我先不同他計較,若有下次,我就告到祖母那兒去,看看誰的命活該輕賤,看看誰敢把手伸到我院裡來!”
阮母雖待人冷淡,可素日顧忌國公府的名聲,體恤僕婦,憐憫貧賤,又十分痛恨那些無事生非草菅人命的浪蕩子弟,再加上她最是寵愛阮寧不過,叫阮正澤丟掉半條命也不是不可能。
阮正澤到底是阮宜一母同胞的兄弟,縱是犯了多大的錯,她也不願看著他身陷險境,又惱他糊塗莽撞不務正業,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勸告他一番,“你放心,二哥哥到底是咱們府裡嫡出的爺們兒,這般不懂規矩的行事連我都看不下去,母親那兒……將二嫂子喊過去訓斥了,想必日後他也能知道些分寸。”
她向來最重面子愛規矩,自己親哥哥造了這種糊塗事,心裡也是不好受的。思及此處,阮寧也不再同她扯這些,只撿了揚州城的趣事說與她聽,氣氛倒也漸漸活躍起來。
第43章
“今日要來的是什麼人啊,好大的排場!”阮寧小心同阮宜咬著耳朵; 瞧了眼秦氏旁邊專門空下的座位。
“我也不知道呢……”阮宜小心將鬢髮捋到耳後; 展平了因坐下而微皺的衣服; 不時往遠處抄手遊廊看上一眼,“說來這京城裡地位能比咱們府上尊貴的也沒多少; 母親這般重視; 想來不一般。”
今日天光大好,暖風和暢; 秦氏坐在主位上; 嘴角含著笑意; 不似往日虛假,不時抿上一口茶; 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秦氏領著府裡四個姑娘在這裡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 主位另一邊還是空著的; 正當阮寧想著那人莫不是放了鴿子的時候; 便見走廊處擁擁簇簇一群人走過來。
為首女子錦衣華服; 面容姣好,同秦氏一般年紀,看起來卻多了幾分驕奢。明明是來做客; 卻帶了許多僕婦丫鬟; 頗有些出門巡視的大佬範兒。
秦氏見她過來,忙起身迎上前去,笑容滿面,“姚夫人; 您可算來了,叫我好等!”
“阮二夫人可是等煩了?”那姚夫人順著秦氏的牽引坐下,語氣淡淡,面上笑容淺然,絲毫沒有來遲的內疚。
“哪裡,不過是這般好的景緻,無人相伴而看,很可惜而已。”秦氏端起面前一盞茶,笑意淺淺,神色未變。
姚夫人這才舉目打量了一圈,見遠處雕樑畫棟,近處鮮花成錦,更有綠水清荷野鴨戲水,端的一座富貴清雅宅院。於是臉上多了幾分真誠,轉頭同秦氏笑道:“好一處公侯府邸,論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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