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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模樣,便摟過她好生安慰:“當年懷慶發水災,我如何忍心將你們帶過去受苦?若不是在那等地界歷練過,我又如何能這般年歲就升到從三品?你也知道,我非老太太所出,自己要是不打拼,怎麼給澤哥兒掙下一份基業?怎麼給閨女多添點嫁妝?”
秦氏沉默良久,又輕嗤一聲,“說的倒是好聽,要不是領了那麼個小美人兒回來,只怕我就信了!”
阮紹一滯,乾笑兩聲,“這是吃醋了?白日裡還好好的,這是何故?再者咱們到底是青梅竹馬的緣分,誰也越不過你不是……”
“這一身的酒味兒也不嫌臭,離我遠些。”秦氏一把將他推遠了些,去桌前倒了杯茶,“白日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只是不想下了你的面子!我也不是容不得人,你倒好,越發跟我提些不成體統的要求……”
明月端了醒酒湯過來,阮紹兩口喝乾淨了,又趕忙去漱了口,秦氏話音沒停,“……你是聽了什麼枕頭風,她沒來過京城不懂規矩也罷了,你離開久了也糊塗了?要是把這兩個女孩放在她身邊養著,日後就別讓我帶出去應酬,我可丟不起這人,咱們國公府也丟不起!”
阮紹正脫著外袍,聞言忽然頓了頓,心下一番思量,道:“你說的有理,明日我就去讓她搬到別院住。”
又厚著臉皮摟過去,“夫人果然聰慧機敏,是我的賢內助。離開這麼久,也委屈你了……”
……
這邊周姨娘正倚在菀宋二人屋裡的榻上,神色悽哀,“你們父親也真是個沒良心的,剛來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只怕今後我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了,只盼你們兩個能有些出息……”
阮莞聞言道:“娘不必擔心,阮府這般富貴人家,我們定然要比在懷慶過得好。只是父親去那邊兒,您怎麼也不攔著他?”
阮宋面色冷淡,眼含譏誚,“姨娘想讓我們有出息,自己也得行的端才是,咱們本就是從小地方來的,不招人待見,這番作為沒的惹人恥笑!”
周姨娘翻身坐起來,“我怎麼就丟你的人了?虧我養你這麼多年,你果然是個沒良心的!”
阮宋也不多同她理論,只跟旁邊的妹妹吩咐,“以後要改口叫姨娘,在懷慶時沒人管也就罷了,都來京城了,難道還分不清主僕?”
“你到底是從了誰的性子!”周姨娘氣得渾身發顫,“這般蛇蠍冷硬的心腸,怎麼會是我生的!”
阮宋見過阮宜後,自忖神采氣度比之不及,便有些自慚形穢,偏偏心性又高,聞言面色愈發冷漠疏離,“我寧願沒託生在姨娘的肚子裡,也好過現在被人瞧不起!”說著起身進了隔間,“姨娘也早些回去歇息罷!”
第30章 臉皮?
次日,阮紹念著下午要去跟同僚聚會,又念著影響不好,一大早就去雙芷院通知周姨娘。
周姨娘見他過來的這麼早,還以為他時時刻刻念著她,不由喜出望外迎上前去,誰知聽到第一句話就懵了。
她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呆呆問道:“二爺,您前些日子不是還同意了嗎,如今怎麼變卦了?”
阮紹輕咳一聲,“以前是我思慮不周,國公府不比小門小戶,咱們女兒將來也是要同別家姑娘玩耍的,倘若人家來了,見了這般光景,總歸不好……況且日後說親時也不好聽。”
“有什麼不好聽的!”她聲音一高,“這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不過想在跟前照顧照顧她們,您也是庶出的,難道不知道骨肉分離的難處?”
阮紹聞言眉頭擰起來,心頭不順,“我自小也是養在老太太跟前的,沒跟姨娘住在一處。只是讓你自己住個院子,又沒不讓你看顧她們,宜姐兒也是自己住的,如何就不行了!”
“宛姐兒宋姐兒還小啊……”
“有教養嬤嬤在,不必擔心……寧姐兒也是跟她們一個年紀的,不還是自己一個院子?”這麼一解釋,阮紹愈發覺得合理,“你也不必擔心孩子不跟你親近,教養了近十年總歸是向著你的,若是在京裡,一生下來就要被抱走,這樣你才高興?”
周姨娘見他意念堅定,像是不會改主意,不由淌下淚來,“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跟了你,留在懷慶也是好的,千里迢迢來了京城,反倒要拆了我的骨肉,這是什麼道理啊!”
她在懷慶時是個九品小官的女兒,雖沒什麼權勢,家裡人也很是寵愛,阮紹按了按太陽穴,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又有些愧疚,“……那你搬到旁邊的院子就行,離得近些也好照看著。”
她不搭腔,仍自顧自偏著頭啜泣,活像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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