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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唄!”
兩人一齊瞧過去,阮宛正坐在長桌那頭,輕晃著腦袋聽戲,頭上正戴著從阮宜那兒討去的玲瓏點翠,上面小巧的金絲珠子隨著她的晃動搖擺著,晃得阮宜咬牙切齒。
兩人又轉回頭來,阮宜呲著牙道:“看見沒,瞧把她嘚瑟的!我娘也給她打了首飾,都是簇新的,她偏生要戴這個出來慪我!”
阮寧萬分同情她,道:“她是個上嘴皮挨天,下嘴唇著地的,我主意再多抵不住人家臉皮厚啊!你要是實在不痛快,別從她那兒找臉子,到底還在你父親那兒。她愛裝窮哭爹,你也別整日盛氣凌人的,這麼一對比,愈發顯得你欺負人了。”
“似乎有些道理,到底局外人瞧得清楚些……”她低頭喃喃,下一瞬又咬了牙,“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阮寧搖搖頭,“你怎麼不跟你娘學著點,可不比我這個半拉子強多了?”放著現成的宅斗大師不用,真真兒是極浪費的。
阮宜扭了扭身子,偷瞧了眼秦氏,“她要是知道我被阮宛這麼個小丫頭制住了,保準要罵我沒出息……嗨,她老拿大姐姐跟我說教,可也不是誰都無師自通的呀……”
阮寧噗嗤一聲笑出來,這邊阮宜也打定了主意,回去就找秦氏告狀,被罵一頓就罵了,到底還得給她出氣。到時候就看父親母親最終哪個能得勝了。
這廂唱完了幾齣戲,眾人該散的也散了,阮宜氣勢洶洶地隨著秦氏回去,阮寧捏著自己的小荷包晃回了百花苑。
白芍紅玉正在院裡大眼瞪小眼,幾個丫頭圍著她們七嘴八舌地詢問也不出聲,都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又為什麼自己跑回來了。
阮寧見狀,揮散了一幫小丫頭,將兩人叫進了屋子裡。
白芍近些日子才過來,摸不清狀況,正斂著眉頭苦想,這是私定終身呢,還是一廂情願呢,要不要去跟老太太說一聲呢?
紅玉則是呆愣著,大腦飛速運轉,想著自家小姐什麼時候又勾搭上了范家公子,她怎麼也沒印象?
阮寧咳了一聲,兩人都回過神而來,眼睛緊緊盯著她。
她不自在地眼神兒偏了偏,“那個……我同姓範的接觸良少,剛才的事我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不過千萬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兩人小雞啄米般點點頭,阮寧看白芍有些遲疑,又加了一句,“祖母那兒也不用說了,她年齡大了,沒的白白讓她操心。”
白芍這才躬身應了句是,在一邊站好。
阮寧點點頭,心想果然是祖母身邊的人,心思靈巧不說還知道規矩。
……
眼瞅著黃秋月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阮寧時不時去她院裡陪她聊天,又應了她的話,閒著沒事兒繡些小老虎小兔子,圓眼憨臉的十分可愛,黃秋月見了就拿在手裡讚歎,想著自己娃娃將來穿上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
如此日子過得倒也閒適,直到有一天,李氏懷孕的訊息傳過來,阮寧惆悵地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她覺得一股邪惡的力量正在醞釀。
第36章
安順堂裡,眾人晨起問安後一一散去了;蘇蝶則留下捧茶送水;呆在阮母跟前說笑了大半天;才搖著扇子離開。
阮母長吁一口氣;捏起一盞清茶抿了一口;扭頭問旁邊的阮寧;“你覺得你這二嫂子怎麼樣?”
阮寧轉了轉眼珠子;抓耳撓腮繃出來一句:“挺熱鬧的。”
老太太噗嗤一笑,差點咳了出來,阮寧忙過去給她拍著背順氣兒;她緩了緩才道:“你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她在這邊兒是熱鬧得緊……可到那邊兒又是一副模樣。”
“看人下菜碟兒唄!”阮寧接話。
阮母點點頭;“說起來她也是個能幹的,管家理事是把好手,就是心思多了點,這點比不上你二嫂子。不說別的;自我壽宴結束後,她便三天兩頭兒地往我這兒跑;一天能請四五次安;一句話裡能有四五個陷阱……放年輕那會兒還行,現在我這把老骨頭可有點經受不住!”
阮寧總結,“祖母,您被人惦記上了!”
阮母一滯,乜斜她一眼,想著這話雖直白卻也實用。忽又覺她這兩年身量長成不少,面上也褪了些稚氣,愈發像了雲氏,心下一動,道:“先前祖母收的壽禮還在庫房擱著,只讓管家記了沒清點,你可要跟我過去瞧瞧?”
這廂蘇蝶一徑回了自己住處,看見阮正澤正穿著中衣趴在炕上撥弄著蛐蛐兒,她不由一下上了火氣,袖子帶著風,拿著扇子就把裝蛐蛐兒的黏土瓶子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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