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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是自家的; 怎麼鬧騰都行,要是鬧到外面; 那丟人可就丟大發了!她連忙給身邊丫鬟使了個眼色; “快去把老夫人弄過來; 成什麼體統!”
丫鬟看了看以香老姨娘為中心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 吞了口口水; 面色為難,“這麼多人,怎麼……”話還沒說完; 蘇蝶的眼神已經凌厲如刀鋒飛射過來; 她想到自家夫人整治人的那套手段,悚然一驚,大腦飛快運轉。隨即聳了聳脖頸,眼睛一閉; 一拍大腿,往人群裡面紮了過去,擠過熙熙攘攘,獲得罵聲一片,一路衝鋒至香老姨娘身邊,閉著眼睛大吼:“娘,咱家不在這兒,你走錯門兒了!”
人群忽然寂靜,隨即四散如鳥雀,什麼呀,還以為能有好戲看,誰知道是個老年痴呆的……
香老姨娘年紀大了,腦子不靈光,被這一聲娘叫的也有點懵神兒,正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閨女,人已經被攙到了旁邊的衚衕裡。
蘇蝶正在以手搭簷翹首以待,看了眼滿臉通紅的丫鬟,難得讚賞,“做的不錯,這個月月錢加二百!”
香老姨娘定了定,看見蘇蝶才反應過來,面色不愉,“孫媳婦,你哄騙我做甚?”
“姨奶奶這是說的什麼話?”蘇蝶帕子捂住嘴笑了笑,親切地挽住她的手,“祖母將您打發出來就已經表明了態度,這麼在門前頭生氣,沒的傷了自己身子!”
香老姨娘聞言,氣順了些,語氣也帶了些和藹,“還是你這丫頭會體恤人,到底是澤哥兒媳婦,不像那個黃毛丫頭,拿腔作勢!”
她只去過安順堂,蘇蝶猜到說的是誰,立馬眉飛色舞,“她何止拿腔作勢,還目無尊長心機深沉!”
她說的舒心,香老姨娘聽的舒心,滿意地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又疑惑問道:“那老婆子當真將家產給了那臭丫頭片子?這麼個賠錢貨……”
“當然是真的!”蘇蝶面色一正,“難道您沒看到?老太太的院子裡可是就她一個是常去的。這丫頭鬼心思多得很,老太太老眼昏花,難免不會被她誆騙了!”
香老姨娘面色仍有遲疑,“可她到底是個丫頭……”
“姨奶奶難道不知道她還有個弟弟?”蘇蝶語氣微凝,“無論如何,現今國公府的財產要麼被三房揮霍殆盡,要麼被老太太守得死緊留給她寶貝孫子孫女,定然是沒二房什麼事了。她們去揚州那一趟,可幾乎是人人都知道的,您稍作打聽便知真假!”
香老姨娘面上鬆動,被她說的微帶怒意,蘇蝶見勢,語聲悽切道:“姨奶奶,可恨我前陣子剛被奪了管家權,不過是失了勢的喪家犬,公公和相公又是老實的,不喜爭奪,被人誆騙了也不知道,我可是隻能靠您了!”
香老姨娘被冷落已久,這還是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被予以厚望,物件又是她孫媳婦……她又看了一眼蘇蝶,她神色悽哀,目光殷切,臉上明晃晃寫著‘刁祖母惡意藏家產,弱孫媳痛失管家權’,內心的虛榮鬥志一下被激發出來,於是柺杖往地上一拄,聲音響亮如表決心,“孫媳,你放心,她這番作為,便是國公爺在世也是看不下去的,我定不會容她如此為非作歹,禍敗家業!更何況,我手裡還握著……”
蘇蝶正支著耳朵聽得認真,忽見她面色一凜,閉緊了嘴,不由追問:“握著什麼?可是老太太有什麼把柄?”
香老姨娘抿唇搖了搖頭,“此事關係重大……”
蘇蝶再三詢問,她也只是緘口不言,蘇蝶雖心裡貓抓似的發癢,見她如此,也知沒什麼希望了,便態度恭維地將她送上轎子離去。
安順堂裡,阮寧坐在阮母身邊,不疾不徐地將那天院裡小廝看到的場面講給她。阮母聽著,面上表情淡淡,卻下意識捏了捏眉頭。
“怪道你二嫂子近日不來我這兒了。”濃茶淡霧裡,她細語喃喃道,“不過她實在小看了我,我不過自你大嫂子進門後不掌家務,她就當我頭昏齒鈍老眼昏花了?拿個姨娘來埋汰我,真是……”
阮寧笑意盈盈,“是也,您老人家寶刀未老豪氣猶存,那些個魑魅魍魎,哪個敢近您身?這偌大的國公府,可都要靠您震著呢!”
阮母一抬眼皮子,縱是懶意疲憊,也免不了被她逗樂,喉嚨裡嗤的一聲,像是雲銷雨霽,心頭也舒暢了不少。
後院的婆子丫鬟每日拘在大宅子裡,自然沒有多少樂趣可言,安順堂裡的那點事兒,不出半日就在府裡傳的沸沸揚揚。
二房秦氏雖整日不理事務,訊息卻比誰都靈通,一聽此事,心上立馬燒起來。
阮紹雖是個從三品的官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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