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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想著,也許就在那一些燈火下,遲翔正在看軍事地圖,或是在考慮軍事策略。但是這些想法並不能讓伊人高興起來。因為她知道他受傷了,也許他正在哪一盞燈火下,忍受著傷痛的折磨呢。
伊人站在窗前,喜一陣,愁一陣。等到伊人關上窗戶。上床睡覺時,翠湖卻已經睡著了。
這便是伊人來邊疆的第一個夜晚,等到第二日清晨,伊人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到老高了。伊人坐起身,卻發現翠湖還睡得正香。
伊人不由得嘆道,這翠湖姐姐真是好睡眠。正想著去逗逗她。可是仔細一瞧,才發現翠湖臉紅彤彤的,好像不對勁的樣子,伸出手在她額頭探一下,才發現她正燒的利害。
怕她睡得昏過去,伊人忙搖醒她。翠湖已經燒的迷迷糊糊。皺著眉頭問到,“妹妹,我怎麼這麼難受啊?‘
‘姐姐,你發燒了。”伊人告訴她。
翠湖聽了,卻哭了。一邊哭,一邊說,“我可真不中用,千里迢迢來到這兒,病沒有治好,卻要客死他鄉。”說著,真的悲慟的哭起來。
伊人卻笑了起來,“姐姐,這是幹什麼,發點小燒而已,也值得你這樣傷心。我等一下去給你抓點藥,保管吃了,你就活蹦亂跳起來。”
翠湖卻說道,“妹妹,以前在府裡,也會頭疼腦熱的,可是這次的感覺卻和往常不一樣。我渾身發冷,渾身無力。”正說著,人已經在床上開始打起寒顫來了,嘴裡一個勁兒地喊著,“冷,冷,冷。”
伊人也有一些慌了,忙去找店小二要了一床被子,給翠湖蓋上了。可是翠湖還是一個勁兒的打寒顫,而且牙齒也開始咯吱咯吱地打架。
翠湖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牙齒,嚇得哭起來。伊人在一旁安慰道,“姐姐,你先忍忍,我這就下樓給你買些藥來。”說著,就要下樓去。
店小二卻叫住了她,說,“姑娘,別去浪費這錢了,留著點錢給她準備後事吧。”這話傳到翠湖的耳朵裡,翠湖愣住了,好一會才從她嘴裡爆發出震天的哭聲來。
伊人一聽這話,異常生氣,叱問那店小二安的什麼心,那店小二說道,“姑娘,我真沒瞎說,這種病,在我們這兒很常見,這個季節就是這病的高發期,凡是得這病的沒人能活過來的。姑娘這症狀和那病的症狀一模一樣。”那店小二說著,便嘆著氣出去了。
翠湖知自己死期將近,兀自哭個不停。伊人在一旁聽她哭,在她這樣的哭聲裡,伊人什麼也做不了,索性坐在床邊,聽她哭。
話說這哭啊,還真是力氣活,翠湖哭得渾身是汗,哭得筋疲力盡,聲音也漸漸低落下來。。
直至後來,已沒有力氣去哭了。只是躺在床上出啜泣。
伊人見她不哭了,便伸手去探她的額頭,許是是剛才出了一身汗,額頭沒有剛才那麼燙了。
伊人問道,“哭完了沒有?”
翠湖看著她點點頭,伊人說到,“姐姐怎麼這麼膽小,那人隨便這麼一說,便嚇成這樣,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死呢?”伊人一邊說著,一邊翻翻她的眼皮,檢視她的嘴巴,關節各處。
翠湖有氣無力地說道,“妹妹別寬我的心了,我就這命了,在哪兒也討不了好去。”
伊人仔細察看了一番,卻笑了起來。
翠湖見了,更是辛酸,自己都要死了,她卻在一旁笑了,索性將頭扭到另一旁,不再理睬伊人。
伊人也不理睬她,而是去翻自己的包裹,從包裹裡尋出一個小布包。
伊人又走到床前,發坐在床沿上,舉起那小布包,問,“姐姐,你看這是什麼?”
翠湖勉強扭過臉來,說不知道。
伊人一把將那布包開啟,於是一些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針便呈現在翠湖面前了。
翠湖看了一眼說到,“有什麼稀奇的,不過就是一些繡花針而已。”
‘撲哧”一聲,伊人卻笑出聲來,說道,“姐姐這什麼眼神,這可是針灸用的銀針,這是我爺爺用了一輩子的看家寶貝。”
許是又燒起來了,翠湖又難受起來了,說話的聲音更弱了了,她說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拿我尋開心,向我炫耀你的寶貝。”
伊人說,“我才不是炫耀,我是要為你治病。”說著,便拿起一枚小銀針,朝翠湖的大椎穴扎去,翠湖微微有一些不適應,剛要說點什麼,伊人嘴裡說著不許動,手卻又拿起幾枚銀針,連線在翠湖的、陶道、間使、後溪三穴扎去。這手法又快又準,翠湖還沒來的及感受到什麼,那銀針已經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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