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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和翠湖愣在原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花姑將伊人帶到倚欄園,不待伊人說什麼,就說,“將衣領開啟。”
“娘,這是幹什麼啊?”伊人一邊問著,一邊老老實實地揭開了衣領。
花姑指著脖子上掛著的那個竹哨和紅玉,厲聲問道,“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花姑雖然嘮叨,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從未這樣嚴厲過。伊人不知道花姑為何這樣的神色,也有些被震住,說,“一個陌生的老婆婆給我的。”
“一個陌生的婆婆?她住在哪裡。你帶我去找她。”花姑神色越來越嚴肅。
伊人有些奇怪了,問道,“娘,您要幹什麼,緊張成這個樣子啊。”
“快,帶我去啊。”花姑一把抓住伊人的手腕,伊人受疼,甩開花姑的手,“娘,那個老婆婆。我根本不認識,也不知道她住哪裡,您讓我去哪裡找她?”
花姑仔細看了看伊人,看出她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才平和下心情。緩緩問道,“她為何要給你這些東西?”
‘她說和我有緣,硬要給我的。”
“她和你見過幾面?”
“有好幾面了吧,她人很好,總是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來安慰我,對了。她還給了我這一本書呢。”伊人說著便從一堆書中,找出那一本破舊的書。
花姑用略有些顫抖的手,輕輕翻開書,嘴裡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是她,就是她。”
伊人瞧花姑神色有變。問道,“娘,您認識那位婆婆?”
花姑卻不理睬她了,一個人發起呆來。伊人再去問什麼,花姑只是瞪著她。說小孩子家家的,問東問西的,幹什麼。
找個由頭將伊人打發走了。自己卻關在了屋子裡。
水家和遲府是有些淵源的。想當年,水伯的大姐水衿悠嫁給了遲展,老元帥唯一的兒子。
雖說是做姨娘,但是遲展著實寵的利害,所以遲夫人心中很是暗恨的。就連這些日子,水家過來,她也是能避開就避開。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花姑怎麼能不知道。
這水衿悠不知做了什麼,就這樣離奇失蹤了。伊人的爺爺當年在朝廷上是何等紅的人,也在一夜之間,便辭了官,舉家遷徙到百花城去了,隱姓埋名做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赤腳醫生。
當年只當是水衿悠死了,伊人的爺爺傷了心,不想再留在傷心地,才罷了官,遠走他鄉。
可是,水衿悠她並沒有死,但是她到底在哪裡呢?
就在花姑在屋子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水伯進來了。水伯一進來,花姑就拉住他,很是神秘地說,“你知道嗎?你家姐姐水衿悠她還活著。”
‘你沒發燒吧,說什麼胡話。”水伯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這種捕風捉影的勁兒。
“我說什麼胡話,我問你,你姐姐身上是不是有一塊紅的似乎能滲透出血的血玉,她還有一個湘妃竹做成的哨子,伊人剛出生,總是好哭,她就吹那哨子給伊人聽,伊人就不哭了。”
“是啊,我大姐確實有這兩樣東西,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提我大姐的事。以前,因為我大姐不喜歡你,你可沒少生氣。”
“這兩樣東西,我今天在伊人的脖子上看到的,就是你大姐身上的那輛樣東西。”
“什麼?在伊人身上?”水伯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了。
“千真萬確,伊人說是一個老婆婆給的。”
“那可真是胡說,我大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怎麼可能是一個老婆婆?”水伯本有一些已獲,現在卻笑了起來。
“難不成你大姐不會變老啊,這都二十年過去了,還能如以前那樣貌美如花啊。”花姑不服輸。
水伯聽著聽著,便嘆起氣來,“是啊,一晃二十年就過去了,伊人都嫁人了,大姐也是要老的。”
水伯頓了一下,似乎又明白了什麼似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那這樣說,我大姐還活著,那她在哪裡?”他的語速是急速的,神情是激動地。
第一百四十一節: 信
水衿悠到底在哪裡,沒有人知道,但是她還活著,這對於水伯夫婦來說,已經足夠了。也許在哪一天,她自己就會出來與他們相見了。
這日傍晚,木棉園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遲翔。
秦月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也不想再做出往日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去迎接他,而是端坐在屋子裡等著。
遲翔一踏進屋,秦月就笑了,“看來大爺真當我這是龍潭虎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