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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聽了這些言語,有些想哭了,他哭著聲音,說,“我要我娘。你帶我去找你娘。”
眾人見這孩子,委屈的樣子,才知道,這孩子是真受了委屈。
遲翔將他抱到膝蓋上,輕聲說,“這裡有祖爺爺,奶奶。爹爹,叔叔、嬸嬸……。他們都買了你喜歡的玩具,要送給你。”
無痕是小孩子家,哪能聽進這些話,哭聲大了起來,“我就要我娘。除了我娘,我誰也不要。”
無痕讓屋子裡擁擠的這些人都很無趣,都相互望著,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人群中擠出來一個小姑娘。扎著小羊角辮,粉嘟嘟的。她走到無痕身邊,拉著他的小手,說,“無痕哥哥不哭,果果帶你去玩。”
無痕看了這小姑娘幾眼,似乎是考慮了一下,終於點點頭,掙脫了遲翔的懷抱,隨著那小姑娘擠出了人群。
“新月、娥眉快跟著,別讓小少爺走丟了。”遲夫人趕緊吩咐在一旁的新月、娥眉。
如意聽了這話,很是不開心。果果是如意和遲飛的女兒,也許是女兒得緣故,遲夫人並不是很親果果。同樣是孫輩,就只擔心小少爺的安危,小小姐的安危就可以置之不理了嗎?
遲飛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按按她的肩,衝她笑著,低聲說,“別往心裡去,無痕初來,對這裡不熟悉,遲夫人擔心是應該的。”
小孩子們出去玩耍了,一屋子的大人,覺得更沒趣了,都散了去。
遲峰最是無趣,大哥、三弟都膝下有兒有女的,自己到今天,還無一兒半女。特別是看到無痕這小模樣,特別討喜,心中更是酸澀了。
這些年,翠湖吃齋唸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不與他碰面,雀兒杳無音信,就鶯兒還陪在左右,雖又納了幾房小妾,但總是不得自己的歡心。
想起自己這些年的慘淡光景, 心中越發的淒涼,早早就離開了竹心園。
竹心園,就只剩下了老元帥、遲夫人和遲翔。
5年前的刑場之事,遲翔一直未原諒老元帥。兩人一年裡,難得見上幾回面。今日,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老元帥率先打破這沉默,說,“現在好了,我們遲府終於有後了。”
遲夫人也附和道,“無痕這虎頭虎腦的樣子,將來準是大將軍的料。”
遲翔終於笑了笑。
遲夫人又接著說,“無痕的房間早就收拾好了,我看新月、娥眉這兩個丫頭倒是機靈的很,就撥她們兩個去伺候小少爺吧。”
老元帥也點點頭,附和道,“如此甚好,他們二人伺候過伊人,應該和這孩子合的來。”
這5年來,沒人敢在遲翔面前提起伊人的名字,這個名字被雪藏了5年,今天卻從老元帥的嘴裡說出來,屋子裡的氣氛有幾分詭異。老元帥自己也愣了,遲夫人非常緊張地看著遲翔。遲翔抬起頭來,看看老元帥,說,“嗯,他們二人最知道伊人的心思了,肯定能照顧好無痕。”遲翔說著,便起身出去了。
老元帥和遲夫人都愣在屋子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遲翔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老元帥才有些恍惚地問道,“剛才遲翔這孩子,是不是朝我笑了?”
遲夫人抬起衣袖擦擦眼睛,說,“這孩子總算是好了。”
老元帥聽了,如釋重負般,坐在了椅子上。
5年前,老元帥抓起桌上的監斬牌,扔在了地上後,遲翔嘴裡雖沒有說什麼,但是從那以後,他在遲府再也沒有笑過,凡是有老元帥在場的地方,他都不在。他甚至向皇上遞交了辭呈。
老元帥為了不影響遲翔的仕途,乾脆閉門不出,5年是多麼漫長的光陰,老元帥在自我封閉中,老了,鈍了。
即便是衰老如他,在他聽到遲翔對自己笑著說這樣一句話的時候,彷彿捆縛在自己身上的枷鎖也轟然崩裂,萎靡的精神也變的振作起來。
遲翔出了自己的小院,隨處走走,在迴廊處,看見無痕正在趴在欄杆上,交果果釣魚呢,剛才的哭相一掃而光,遲飛夫婦和新月、娥眉正在一旁陪著呢。
遲翔只是遠遠地看著,並不走近。遠遠地聽到無痕這樣稚嫩的聲音,心裡頭也覺得充實。
遲飛回過身來的時候,看到了他,朝他走過來。“大哥,那天晚上的事,你給我一個解釋嗎?”
“不能。”
“為什麼?那天晚上,我也是受害者。我本是站著進去的,卻躺著出來了。”
“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問為什麼,就顯得多餘了。”遲翔的眼光投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