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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心裡不舒服。
因此姚大老爺只有一個要求:自己的女兒命薄,早早亡故,那是她的命,可還留了個妍姐,孤苦無依,著實堪憐,若章賢還肯顧念當時表兄妹的情份,就替姚氏過繼一個兒子,寫在她的名下,也好將來四時有人供奉祭祀。
第185章 、夜話
夜靜更深,章賢兩兄弟還在章老太太房房外守著,兄弟雖久未見面,卻俱都無話。章賢是滿肚愁腸,煩悶得不得了,章賢雖亦是心事重重,可有章賢在前頭擋著,他那點兒事兒就顯得微不足道多了。
有小丫頭重新換了熱茶,章哲替自己和章賢都倒了一杯,問:“三哥,你和姜二姑娘的事,真的作罷了?”
見章哲問,章賢不由得瞥了他一眼,隨即又自嘲的道:“不作罷又能如何?我先前也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想著故意為難為難她。”
哪知為難到最後,為難得還是自己呢?
他問章哲:“你對她……似乎印象一直都不錯?”
這話問得直白兼不懷好意,不管章哲承認不承認,這份芥蒂是埋在章賢心裡了。
不管怎麼說,率先提出要娶姜辛的是章賢,他是兄長,章哲就理當謙讓、避嫌,甭管他心裡對姜辛如何看,這一輩子都不許提姜辛,哪怕是章賢和姜辛不成了,章哲也休要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來。
章哲不慌不忙的道:“怎麼說,當初我也曾救過她。”
他意在指明他與姜辛有過肌膚之親,是章家為人不厚道,姜家又勢弱,故此這件事就稀裡糊塗的混過去了。
章賢也不能不承認,章哲當初確實是乍著膽子承認了此事,並且想要因此而求娶姜辛的。越想此節越是生氣,她算個什麼?居然能不動聲色間挑撥得他們兄弟為了她一個而失和?
章賢道:“事急從權,你終究於她有救命之恩,她還想如何?”幸虧她沒有以此相挾,否則豈能容她安生?
章哲笑道:“三哥多想了,她無此意,是我想挾恩以報。”
章賢給了章哲一個“你傻啊”的眼神,蹙眉問道:“她究竟有多好?值得你這麼自輕自賤?”
章哲仍是滿面笑容的道:“我和大哥的志向不同,這輩子,也就是混吃等死熬壽數的命,於婚姻一事上,更是隻想娶個自己看著順心,她看我也遂心的女子。說到自輕自賤?呵,我算個什麼東西?除了章這個姓氏給我的光環外,只怕扒了這層皮,我什麼都不是。”
見章哲雖然神情平靜,可語氣裡滿是自嘲,章賢不禁默然,半晌想想又氣,訓斥他道:“怪得了誰,還不是你自己不上進?但凡你肯認真些,身上的功名早就有了,那時候你豈不是要比現在更自在?”
他們兄弟倆某種程度上都不喜歡待在家裡,恨不能早一點兒飛出去。可世情如此,沒誰真能與家擺脫得一絲干係也不剩。
兄弟倆性情不同,章賢是越達不到目的他越是不憤,終究熬出了頭,可章哲完全是消極怠惰的態度,看似逍遙自在,可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章賢到底是心疼這個弟弟,瞪他一眼,不許他開口辯駁:“冠著章姓怎麼了?那是你的福氣和榮耀,要是沒投好胎,生就市井乞丐,那時你可要怎麼自怨自艾呢?”
一頓三餐,無以為繼,更別說什麼雄心偉業,小命幾時被閻王拘了去都不清楚,難不成還要哭死不成?
章哲哈哈一聲笑,道:“各有各的過法,誰能說市井乞丐就一定過得不順心呢?”
章賢罵他:“糊塗,也難怪祖總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知事。你的婚事不能再耽擱了,我回頭和祖母說說……”
“別。”章哲舉手:“三哥都還沒安定下來呢,我急什麼。”
章賢沉著臉道:“章家和姜家親事做不成,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目光嚴厲,直盯著章哲的眼睛,不怒自威。
他和姜辛之間,想也不要想。
章哲無所謂的聳聳肩:“哦。”做不做得成,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世上人都是庸人自擾,三哥倒是防自己防得緊,孰不知姜辛自來是個最有主見的,她不待見三哥,更不待見自己,難不成當她是旁人,巴不得擠破頭非要嫁進章家來麼?
要是她聽見三哥這話,只怕笑得肚皮都要破了,不知道有多開心。
至於他娶誰……那真是一件十分遙遠又不真實,甚至是荒謬的事。
章哲反過來刺章賢:“三哥的親事,眼下才是當務之急,三哥可想好了麼?”
看章老太太這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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