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1/4 頁)
男人麼,多兒多女始終是一件喜事,他甚至想,這顧氏倒是個旺夫的,自打她進門,兒女們一個接一個。
可胡氏到底年紀大了些,從確診之****便各種不適,連擅長千金科的郎中都說她體弱胎虛。雖未明說肯定保不住,但補藥不知開了多少,喝得胡氏臉都苦了。
不足兩月,她更添了下紅之症,郎中每次論完脈都直搖頭,搖得章賢也甚是心虛。胡氏添了心事,在他跟前便多做怯弱之狀。
章賢倒是無所謂,胡氏早就生了兩個兒子,如今這一胎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但胡氏卻認為章賢對她日漸情薄,這一胎不拘兒女,乃是勢在必行,可胎若保不住,難保章賢不對她灰心喪氣。
本就年紀大了,顏色不如新來的兩個通房,再不能生育,她對章賢還有何用?
當著章賢的面,胡氏一副聽勸的模樣,私下裡卻不斷的尋找著名醫、偏方。她病急亂投醫,請來的郎中就未加察考,良莠不齊。
有的是頗有真才實學,可兩副藥下去不見效,胡氏便又換了旁人。這其中就有譁眾取寵,浪得虛名之輩,胡氏的身體無形之中虧損越發嚴重。
她猶不自知,只當是這一胎懷得實在辛苦,三月未足,她便流血不止,等郎中再診脈時,便言道胎兒已去。
胡氏差點沒疼死過去。
章賢也不耐煩了,幾次提要送她回燕城養病,也是想讓兩個孩子在她跟前盡孝,以慰她心寬的意思。
可胡氏卻不肯,竟是死也要死在章賢身邊。
章賢只當玩兒話,並不在意,他出門公差,等從邊關回來,府裡已經一片陰悽慘淡之色,底下人回稟:“胡姨娘……去了。”
訊息傳到章府,眾人反應都很平淡。對於章老太太來說,一個妾室罷了,死了有什麼稀奇?對於旁人來說更是不痛不癢,聰哥兒瑞哥兒兩個不敢露出悽色,也是沒人在他二人跟前挑撥的緣故。
姜辛偷覷顧氏神色,見她平淡如常,甚至連自贖罪責的意思都沒有,她不免疑惑,這顧氏到底是真的下了手,還是沒有下手?
不管胡氏該死不該死,總之她是死了,章賢都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姜辛也不操那閒心。只是邵嫣然似乎來得更勤快了,竟然腳步也邁得越大,終於來到了敬亭院。
姜辛和她沒什麼深交,可礙於情面,也不可能把她攆出去。
邵嫣然打量著敬院的一切,眼裡是藏都藏不住的酸妒之火。如果不是姜辛,這裡的一切都該是自己的。
姜辛只做不見,請她到廳裡坐。
邵嫣然望著姜辛,似笑非笑的道:“姜二姑娘,別來無恙?”
她已嫁人,邵嫣然還以未嫁時稱呼,姜辛搞不懂她的優越感究竟在哪兒,只不理她的挑釁,道:“蒙邵姑娘相問,我一切都好。”
邵嫣然嗤笑道:“做了賊還能活得心安理得,只怕這樣的人,也是世所罕見了。”
姜辛挑了挑眉,對邵嫣然道:“邵姑娘想做什麼呢?”
就算自己是賊,邵嫣然又能如何?
這也正是邵嫣然惱怒的地方,明明她才是章哲待娶的最佳人選,可章家、章哲先後負了她,公道人心卻不在自己手裡,沒一個人同意自己支援自己有所行動,這讓邵嫣然最憋屈了。見姜辛如此直白的質問,竟大有不要臉的架勢,便橫眉立目的道:“自然是把賊捉住,繩之以法,讓她罪有應得。”
姜辛點頭:“邵姑娘有俠義之心,雖說只為自己私願,卻也算頗有膽識,姜辛佩服。”
邵嫣然恨不得拍桌子把姜辛罵一頓,做賊做到她臉皮厚的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可她卻不能發作,只是低聲道:“你佩服不佩服,我才不在乎,可是姜辛,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曉。”
姜辛還真沒什麼可心虛的,只一攤手,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人在做,天在看,姜辛,你和三表哥之間的事……”
姜辛的心立即就跳了幾跳,第一個反應是,自己重生的事邵嫣然都知曉了?還是說,她也是重生之人?
姜辛硬著頭皮道:“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事?你別信口雌黃。雖說你也沾了個表姑孃的名頭,可到底不是章家人,章家的事,輪不到你汙衊。”
邵嫣然嗤笑:“何須我汙衊,現下我有現成的證據呢。”
姜辛很想裝做不在乎,可到底有好奇心,不得不順著她的話頭道:“什麼證據?”
前思後想,姜辛也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把柄在章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