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部分(第2/4 頁)
一院子女人。
說不得只好勞煩秦掌櫃。
秦掌櫃是個老實人,自然滿口應承。起碼得先打聽打聽訊息吧?
姜辛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可偏偏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聽著門外有腳步響,她不免焦急的站起身。蹬蹬跑進來的是聰哥兒,他跑得滿頭大汗,細看時,鼻青臉腫,竟是捱過打的模樣。
姜辛很失望,但同時也有些慶幸,好在他沒事。
聰哥兒進門就道:“我六叔呢?他出什麼事了?”
姜辛沒力氣和他說什麼,只無耐的搖搖頭。
聰哥兒急了:“你倒是說話呀。”簡直急死人了。
安辰代為答道:“奶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官差進門,二話不說就動手抓人,弄得家裡雞飛狗跳……已經派秦掌櫃去打聽了,還沒訊息。”
聰哥兒眼睛皮耷拉下去,不吭聲了。他就是個小孩子,再不甘心承認也不行,他什麼忙都幫不上。
姜辛勉強鎮定心神對他道:“你這是跟誰打架了?要不要緊?”一說話,嗓子和刀割一般的疼,眼神沒法專注,只是想隨便說說,好壓下心裡的焦慮和煩躁。
聰哥兒閃了閃眼睛,心虛的道:“我沒事。”
姜辛也看著不是很嚴重,便對他道:“你先回去歇著吧,這幾天先別去書院了。”
要是往常,他肯定要唱反調,今天卻答應得十分痛快,可答應是答應了,卻仍然梗著脖子道:“我沒事,不用歇著,我就在這兒等六叔的訊息。”
姜辛懶得管他,他愛等就等吧。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卻誰也不說話,少了往日的靜謐溫馨,只剩下焦慮。
秦掌櫃跑了大半天,半夜才一身酒氣的回來。銀子沒少花,人也沒少求,千方百計和一個姓許的衙役套上了交情,卻什麼都沒打聽出來。都說是知府的意思,為了什麼,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不清楚。
秦掌櫃想見見章哲,許姓衙役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連連說這忙他可不敢幫。是不敢幫,應該是真的,能不能幫,一要看銀子,二要看他良心了。但好歹是留了個話頭,秦掌櫃感恩戴德。
姜辛知道秦掌櫃有些病急亂投醫,可到底是一番好心,章哲和她初來乍到,沒根沒底,一個有頭有臉的人都不認識,遇事可不就抓瞎了嘛。
姜辛面色慘白,一顆心空落落的無處安放,她連問問章哲現下是什麼情況都沒勇氣了。
秦掌櫃直嘆氣,安慰姜辛:“東家也別急,我明天再找找門路,想想辦法。”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沒辦法,何況姜辛一個女人?誰也不願意出這樣的事,可天降橫禍,有什麼辦法呢?
送走秦掌櫃,姜辛頹然的支頭不語。
聰哥兒踟躕著走到她面前,難得正式的叫了她一聲“六嬸孃”。
姜辛才想起他來,強打精神,道:“時辰不早,你先回去歇著吧?”
聰哥兒張了張嘴,道:“六嬸孃,我,要不,咱們往家裡寫封信吧?”
姜辛抬起眼睛看他。那一雙和往日比仍然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卻寫滿了焦灼的沉痛,看得聰哥兒心突的跳了跳,他咬著牙說:“家裡,總得有個人,出面打點。”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現在都不是有錢沒錢的事了,先把六叔弄出來要緊。
姜辛並沒反駁他,可也並不熱絡:“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更多的是猶豫。六嬸孃不想開這個口,一是她沒什麼立場,擺明了被曾祖母和父親知道,不拘是什麼理由,都一定會把這罪責安到她頭上。二來六嬸孃也不想麻煩他們,只要承了他們的情,將來就註定要被他們擺佈,再沒有勇氣說出來自己過的話。
姜辛卻朝他勉勵的笑笑,道:“那也要試試。”死馬當活馬醫,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聰哥兒重重點頭:“我這就去給三奶奶寫信。”
他興沖沖的回去給顧氏寫信,姜辛只是無力的笑了笑。安辰不禁納悶:“孫少爺怎麼這麼積極了?平時不是最愛和奶奶做對的嗎?”
姜辛驀的想起了什麼,吩咐安辰:“你去把阿布叫來……不,你去給聰哥兒拿些外傷藥,順便問問阿布,聰哥兒在學院裡的情形。”
安辰很快回來,對姜辛道:“孫少爺在書院裡很受排擠,但問題都不大,只今兒和人打了起來,據說那人是知府外甥姑姑家的表弟。身份不是很高,只是這江寧府的織造商,頗微有錢有勢,孫少爺很是吃了點兒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