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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是死後復生之人?不然她從未見過姚氏,在章家時間也不長,她如何得知姚氏死得冤屈?
姚氏就是章賢永遠不能接的傷疤,那是他弱小、純善、天真的見證,徒然讓人感嘆卻又滿心的無可奈何。
還有顧氏和胡氏的死又有什麼關聯?姜辛又知道了些什麼?
與這些令人疑惑的問題相比,她的詛咒就顯得無足輕重。章賢頓了頓,才猶豫的道:“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姜辛自是不會告訴他。他這種人,自負到剛愎自用的地步,即使他知道真相,要麼假惺惺的懺悔一回,過後照舊我行我素,不會有什麼改變,要麼惱羞成怒,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非得抻著他,提著他,讓他抓耳撓腮,不得其解,終至於自己去調查真相才行。
姜辛從袖裡抽出一物,放到桌案上,盯著章賢道:“這是邵氏……送來的貼子。”
章哲瞥了一眼,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就是張普通的帖子。
章賢卻是心下一動。他猶豫了一瞬,還是接了過去。章哲沒聽懂,他聽懂了,在她的惡夢裡,她被人算計和六郎作下醜事,自然也有媒介,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邵嫣然,她以何與姜辛通訊,大概也是用一張貼子,把她騙過去……及至事情被揭發,證據確鑿,讓她無以自辯。
章賢反覆打量,卻只是沉默不語。
章哲輕聲問:“這貼子並無出奇之處,怎麼?”
姜辛解釋:“這字跡頗具風骨,不似出自女子之手。”章哲還是不明白,姜辛便索性攤開來講:“她定然極擅模仿。”
章賢放下貼子,道:“這又說明什麼?”
姜辛哼笑,道:“你不覺得這字跡很熟悉嗎?”
章賢皺眉道:“也只是像而已。”
姜辛嗤笑道:“那只是因為她沒得機會而已。這種花箋是經過特殊製作的,一旦等她能抽出身來拿到這花箋,就是我和……致我於死地的罪證。”
邵嫣然一點兒都不無辜,也一點兒都不清白,章賢就算嘴上不願意承認邵嫣然就是這麼個工於心計、心思歹毒的女人,可此時也是極度的痛恨。自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算計!吃了虧還要納他為妾,甚至顧及著邵家,顧及著祖母,他還要與邵嫣然虛於委蛇,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邵嫣然未必沒考慮到這一步,只怕是她料到最壞也不過是委身為妾,這才敢鋌而走險吧?
自己還以為這計劃周密詳盡,天衣無縫,將會是大贏家,哪成想會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更不舒服的還是要在姜辛面前承認自己錯了。識人不明,背叛家人,與外人狼狽為奸……種種種種,沒一條不是罪不可恕的。
還有,章賢很想不經過章哲和姜辛,把她知道的秘密都挖出來。
偏偏他開不得這個口,姜辛可惡之極,她遮遮掩掩,說半句留半句,怕是打死都不肯洩露天機的了。
如果可以,真想以邪祟入體的藉口,把這女人火燒或是沉塘,那樣,不管她知道什麼秘密,都不必害怕了。
章賢神色複雜,始終沉默不語,章哲開口給他遞梯子:“三哥,這件事,怪就怪在有人別有用心,才造成你我兄弟之間的誤會,若是你我反目,反倒趁了別人的願。不如,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到目前為止,好像也只有把所有罪責都推到邵嫣然頭上了。
章賢還是不吭聲。
章哲知道他下不來臺,尤其當著姜辛的面,當下轉頭,柔聲對姜辛道:“你去看看,叫人把我收著的梨花白送過來。”
姜辛賭氣不肯走。
章哲起身,半拖半曳,將她送出去。
姜辛氣得直跺腳:“你還說自己有一定的堅持和原則,到最後還不是息事寧人,忍氣吞聲?你處處為別人考慮,那你自己呢?你真要等到別人害了你的性命不成?”
章哲嚴肅的道:“你放心,無論如何也不會到這種地步。不為我自己,我也得為你想,我總不能娶了你就是為了害你。”
姜辛忍不住抱住他的腰,道:“你不明白,人心有多惡毒,為著莫名其妙的理由,有些人從不以傷害無辜而愧疚不安的,你這麼傻,肯定會被矇蔽,會上當……”
章哲想,大概在她的惡夢裡,自己是不得善終的吧,難為她到現在,終於肯為自己考慮,也算是把他放進了她的心裡。
只是,他在她心裡就這麼不可靠?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糊弄,偏聽偏信的大傻子?自己沒有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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