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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非得見姜辛不可,只說事情緊急,她和章哲夫妻一體,說給誰都一樣。姜辛也納悶章哲怎麼就不回來,也不知道他是為著什麼絆住了腳,可章賢咄咄逼人,她不出面也不行。
總不能一輩子都躲著他吧?
姜辛進門時,章賢正背手看著桌案上章哲畫的幾幅畫。
她才初嫁進章家,這院裡也是章家人收拾的,章哲的東西也才佈置了沒多久,她是從未想過進來瞧瞧,因此並不知曉都是些什麼。見章賢看得認真,只得在他身後不遠處站定,道:“三爺深夜來訪,執意要見姜辛,不知有何賜教?”
章賢緩緩轉身,帶著打量的眼神不急不緩的落到了姜辛身上。她的變化是鮮明的,用肉眼就能看出來,好似一顆明珠,幾經打磨,越發綻放出柔和、圓潤的光澤來。
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明明只是一顆沙礫,他是打定主意要好生利用的,可沒想到這顆沙礫如此的硌手,並且時時刻廢嘲弄諷刺他有眼不識金鑲玉,錯失了一件多麼美好的東西。
安辰和安季就在門口站著,頭垂得極低,可耳朵都豎得極長,就怕姜辛有個什麼閃失。
章賢輕咳一聲道:“見笑,我是有事來和六郎商量,他不在,便找你也是一樣。”
兩人落座,姜辛囑咐人替章賢換了茶水,道:“三爺請說。”
章賢道:“姜蜜是你四妹妹?”
果然說到姜蜜。
姜辛不知道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要是章賢始終長情、專情、痴情,就算她上一世活得憋屈、死得窩囊,她也要對他豎一根大拇指,讚歎一聲他是個好男人。
可他這一世見一個愛一個算怎麼回事?
彷彿他的無情、薄情、寡情就是針對她一個人似的,讓她無比的自卑和自厭。她在章賢那裡收到的都是負面的、消極的情緒,縱然不在乎了,可這讓她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嚴重的偏斜,讓她一次又一次加重對自己的否定,讓她對自己的情緒越來越嫌惡不堪。
姜辛強行壓抑著心底的不舒服,道:“是。”
章賢沉默了半晌,道:“她的事,想必你都清楚了吧?”
姜辛憤而道:“不清楚,懇請三爺明示。”她是真不知情,此其一,她倒想聽聽章賢要怎麼花言巧語的為他和姜蜜之間的關係辯解,此其二。
如果可能,最好他給她一個真實的解釋:為什麼那麼冷待她苛待她?為什麼要逼得她服毒而死?
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她就長著這麼一張討人厭的臉,註定了孤苦一生,不得善終麼?
第260章 、自負
送上第二更。
章賢錯會了姜辛的意思,只當她是為著姜蜜而憤怒。
心裡明明是鄙薄而不屑的——他做什麼,連祖母都不必交待,何況是姜辛?可心底卻又隱隱有著一股驚喜,她這是吃醋了麼?
章賢看姜辛的眼神便不自禁的柔和了下來,連語氣都有所緩和:“我是真心喜歡……”
姜辛卻只是嫌惡。姜蜜確實生得夠漂亮,夠嬌俏,當然,也足夠年輕、鮮嫩。胡氏豔則豔矣,可人生就是這麼殘酷,誰也敵不過時間,她也不能例外。
章賢敢否認當初他不是真心喜歡姚氏?他不是真心喜歡胡氏?可“真心”二字太廉價,起碼在他這太廉價,時限也太短,甚至太削薄,他可以同時分諸給很多很多女人。
所以他的“真心”,並沒有他想表現的,以及也沒有他所表現的那麼誠懇。
章賢見姜辛不為所動,並沒有因他格外的柔情而有所感觸,反倒是越顯那雙清澈眸子裡的憤怒,只得繼續往下道:“……姜四姑娘。”
姜辛不說話。
真心喜歡,那就該光明正大。在這個對女子處處都是束縛的世道,他若喜歡一個女子,且是真心,莫過於給她最大的尊重,那便是明媒正娶,否則即便再喜歡再真心,讓她沒名沒份,甚至做妾做通房,都是委屈和虧待。
章賢如果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他不通人情世故,姜辛或許還能表示理解,可他都娶過兩房妻室,有了兩個兒子了,能不懂這點兒事情?
章賢敏銳察覺到了姜辛的嘲弄,他表示女人就是如此地不可理喻。他的出發點和立場與姜辛是完全不同的,他認為女人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荒謬的笑話,他坐擁男人想望甚至不能及的權勢,多納幾個女人有什麼稀奇?
姜辛不是他什麼人,他心底還有著幾分不可告人的心思,否則他壓根不屑和她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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