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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劫後餘生的委頓在地,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她怕了他,她聽他的,以後再也不和章賢在一起,這總成了吧?
她不明白他到底揣的是什麼心思,可如果他的目的就只是杜絕她和章賢的親熱,她認。顧氏抱緊自己的雙肩,蜷縮著,啞著嗓子道:“你不許碰我,以後再不許碰。”
她都答應他了,他也得答應她吧?
第426章、顧氏番外七
送上今天的第一更。
聰哥兒沒有回答,只用哼笑表示他的不屑。
顧氏又羞又恨,她知道自己是昨日黃花,他正如日中天,豈會將她這樣的殘花敗柳看在眼裡?她這樣非要他給一個肯定的答案,倒像她有多自作多情一樣。
她咬咬牙,撐著站起身,沉默的往前走。前面一片漆黑,她不知道離光明還有多遠,身後仍是一片漆黑,她知道那裡有素梅在忠心耿耿的守著她,可她卻不敢回頭。
她現在只想把自己沉入黑漆漆的黑暗中,不想見人,不想聽見誰說話,她怕是自此便要躲在黑寂中膽戰心驚的活著了。
因為,心裡存了心虛,她覺得自己無恥又骯髒,不配做別人的妻子,也不配做個母親,更不配做個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主子。
一旦站在陽光下,她就有被人扒了皮的恥辱感,會有人指著她的脊樑骨道:看,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不守婦道,和自己的繼子勾扯連環……
儘管她一再的強調著告訴自己,她沒有,她是清白的,她沒有刻意的去做什麼,她也巴不得剛才那一幕只是一場惡夢,可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顧氏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她就是覺得自卑又噁心,她甚至自暴自棄的想,她看起來精明、能幹,其實不過是個軟弱的女子,遇到事情,除了忍耐還是忍耐,她連反抗和玉石俱焚的勇氣都沒有。
可她顧慮重重,真鬧起來,聰哥兒是個男人,大不了抬腳就走,他身上留著章家的血,章家為了遮醜,也不會把他離家出走的原因公之於眾。
等到過個幾年,風平浪靜,他回頭了重新回到章家,章家只會撫手稱慶。
可她不行,一旦鬧起來,她只有丟臉。丟命的下場。
昭哥兒不能做為她的守護神,甚至她只會給他帶來恥辱。她甚至都不敢現在就死在這兒,即使沒憑沒據,照樣會有無數的髒水拔到她身上。
真可悲,她竟然落到這麼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山洞裡漆黑坎坷,顧氏走得踉蹌,不時擦碰到假山石壁,也不管是否磕痛了哪兒,只一徑沒頭沒腦的往前走。
聰哥兒緊走幾步攆上來,扶住了她的手臂。
顧氏沒什麼感受,只憑借本能,用另一隻自由的手臂回身打過去。聰哥兒一躲,這一下沒打到臉上,打到了他的肩上。他覺得胸膛都跟著震了一震的疼,他忍不住道:“別以為我願意扶著你。”
顧氏咬著牙道:“那就滾。”她更不稀罕他的假好心。
真是天理循還的報應,胡氏不是她害死的,卻是因她那副藥死的,所以她陰魂不散,讓她兒子來替她報仇來了。
顧氏猛的站住,聰哥兒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怕她再度動手,只能往後退了一步。她現在大受刺激,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他雖然惱恨她動手,卻不可能真的還手打她。
他不後悔剛才做出的舉動,可心裡其實也是茫茫然的,他並不以此為樂趣和享受,甚至看她駭成那般可憐模樣,心底特別難受。
但他又不可能哄她勸她放過她。
若要問他為什麼這麼對她,他也說不清。前因後果,積聚在一起的太多太多,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清楚,長成了什麼模樣,他也不明白。
有些感情是慢慢滋長的,像陰暗牆角的綠苔,越是見不得光,越是滋長的瘋狂。
他從前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她安排的兩個通房丫鬟讓他明白,原來男人和女人,可以那樣親近的。
他對自己說,他見不得她被父親那樣的濫男人毀了一輩子。可怎麼樣才算不毀一輩子?她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她這一生就是章三奶奶,將來是章三太太,而後是章三老太太。
父親再濫情,他也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如果他沒資格,那自己就就有資格嗎?
更沒有。歷史上不是沒有子佔父妾和父佔子媳的,小門小戶裡扒灰的也不少,他從來都以此為不屑和不齒,沒想到落到了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