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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好臉色。他理當承情,人家也承了,而且感激的話從未離口,她若還不陰不陽的,難免討人嫌。
這世上有一種人最費力不討好,那就是豆腐心刀子嘴,心地再好,可嘴上不饒人,為他人做得再多也白搭。
姜辛也就虛與委蛇,裝誰不會裝呢。
她接了章哲送來的布匹,臨到要裁剪了,卻有點發愁,她總不能像個繡娘似的去給他量身,可不量,只怕他也沒有現成的衣裳讓她照著做。這幾天章哲沒少在許大舅跟前裝模作樣,意思是沒有換洗衣裳。
姜辛想了想去找安氏。
章哲正在廂房的桌上寫寫畫畫,聽著叩門,忙道:“請進。”他以為是姜辛,不想進來的是安氏,他忙從炕上下來,道:“舅母來了。”
叫得這個親熱,彷彿這是他親舅母似的。跟在安氏背後的姜辛直撇嘴。
安氏一眼瞧到小炕桌上的紙張,鄉下人不識字,可卻對識字的人極為敬重,當下就笑道:“忙著呢?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了。”
“沒有,沒有,舅母什麼時候來都是時候。”章哲說著,自己把炕桌上紙張一卷,又將有些亂的炕收拾了一番,歉然的道:“我這人不拘小節慣了,舅母多擔待。”
姜辛心道:什麼不拘小節,直接說你邋遢不就成了?明明是個大閒人,也不知道裝模作樣的弄什麼鬼,還不叫人看,當誰稀罕似的。
只聽章哲在自己跟前說話:“二妹妹坐,別拿自己當外人啊,杵在門口多冷,我這裡只有熱水,二妹妹將就著些。”
姜辛嚇得好懸沒一跟頭摔地上,他叫她什麼?
第88章 、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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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看姜辛圓瞪雙眼,呈呆若木雞之態,心下好笑,面上卻露出關切之態,伸手欲拽她,關切的問:“二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凍著了?外面風大,可務必要小心別受了風?”
姜辛不等他觸碰,立刻躲了,恨恨的瞪著他:誰讓他動手動腳的?
要不是她見機快,估計他的手都探到自己額頭上來了,這人,怎麼這麼沒皮沒臉呢,是不是離了燕城,他連起碼的男女大防都不管了?
還有,誰是他二妹妹?他眼瞎啊還是腦子壞了,他的嫡親妹妹分明好生生的待在燕城章家呢。
好不要臉!
安氏也掉過頭來,關切的問姜辛:“甜甜啊,怎麼了?”莫不是真凍著了?姜辛住過來後,瞧著身子瘦弱,可倒確實沒生過病,這萬一病了,可怎麼好?
姜辛又羞又氣,臉色通紅,可迎著安氏那關切的眼神,一旁章哲虎視眈眈,沒安好意的目光,只能氣悶的道:“沒事,這屋裡熱。”
章哲見機得快,隨手就抽了條帕子遞過來:“呵呵,也是,二妹妹一向孱弱,這忽冷忽熱,怕是禁不住,快擦擦汗。”
姜辛恨不得一耳刮子抽過去:她哪裡有汗了?他獻什麼殷勤?
可他的手還在自己跟前呢,大有她不接他就替她代勞的架勢,姜辛只能含恨接了,道:“多謝。”
章哲看著和小刺蝟似的姜辛,越發覺得好笑,只要他一伸手,她立刻乍刺,可若收回手,她又成軟乎乎一團了。比變魔術都好玩,怎麼不叫人起心思逗弄?
章哲笑眯眯的道:“二妹妹這就見外了,我住在這裡叨擾舅舅、舅母都還沒不安呢,不過是略略照應照應你,你倒客氣起來了。”
那是,怎麼能和他比,他臉皮多厚啊。再則,誰稀罕他的照應。這不是章家,他擺什麼待客的款兒啊?
姜辛趁他不注意,把他的帕子和燙手山芋似的扔到炕尾,挨著安氏坐了。眼睛卻四下打量,見章哲屋裡的東西雖然亂,卻與髒字不沾邊,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收拾起屋子來是什麼模樣。
章哲尋了兩個茶盅,倒了熱水送到安氏和姜辛手裡,道:“我一個大男人,也沒那麼細緻,只有白開水,舅母和二妹妹將就著用。”
安氏一臉的受寵若驚:“這就挺好,挺好,你也別站著,快坐。”她雖沒見過大富大貴的人家,可章哲生就一種懾人的氣勢,再笑得和藹可親,安氏也覺得不安。
章哲也就順熱坐到木凳上,問安氏:“舅母來有什麼吩咐?您只管說,我年輕沒經過事,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您可別客氣。”
姜辛把玩著茶盅,心裡暗暗腹誹,這章哲也就是揀老實人糊弄,仗著舅母安氏一輩子都待在鄉下,不懂得什麼瓷器。就他這兩隻茶盅,是難得一見的鈞窯,小小一隻就能買下整個許家峪所有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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