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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年紀不大,卻十分穩重,衣裳樸素,頭上只戴了一枝木釵,倒也生得眉眼精緻,十分俏麗。
她行動舉止雖然不算優雅,卻也進退得體,臉上始終含著淺笑,頗有點兒可近可親的意味,見顧氏朝她望過來,便上前行禮:“民女秦暄見過三奶奶。”
聰哥兒上前代為介紹道:“這位秦姑娘是書院裡秦先生的掌上明珠,於千金婦科、兒科都頗有造詣……”
秦暄抿嘴一笑,道:“章四少爺過譽了,我不過是喜歡醫書,平日裡自己瞎琢磨,略有小成罷了。”
顧氏看著他二人言笑自若的一問一答,十分默契和熟稱,可見平時是十分熟悉的,心裡不知怎麼冒出來一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念頭來。
按說若是聰哥兒有了心儀的女子,顧氏本該覺得慶幸和解脫才對,可此時見聰哥兒磊落大方、言談自若,竟彷彿和在自己跟前刻薄過頭、聰明過頭的人截然相反,顧氏竟莫名的泛起了酸意。
顧氏擰著自己的手掌,強自撐出一個笑意來。
這位秦姑娘實在是個善解人意,又細緻耐心的人,哄昭哥兒也是一把好手,又傾囊所授,將她的推拿術教給了素梅,還特意留了兩個治咳疾的小方子,叫人拿紗布裹了炒得熱燙的生薑,在昭哥兒背上給他擦,一天擦三次。
顧氏感激不盡,見天色不早,便“熱情”的叫素竹去替她安頓。不等秦暄拒絕,聰哥兒開口道:“我送秦姑娘去她叔父家裡,就不勞太太優心了。”
顧氏欲言又止,到底是綻出一個虛偽的假笑,道:“那就好……”
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秦姑娘此來,是看在聰哥兒的面子上,他們之間的人情往來,自然由聰哥兒來還,在秦姑娘的眼裡,自己是長輩,無形中就有很大的隔閡,相處起來也不大自然,她對自己看似恭敬,可到底年紀相當,實在是尷尬。
顧氏又不是不識趣的人,理當讓人家兩個人自在相處。他們如何安排,那是他們的間題,自己還是別多管的好。
她倒想優心,她優心得著嗎?
聰哥兒這一去就沒回來。起初顧氏還自我安慰,到底他對自己多次援手,就算是拋卻所謂的繼母、繼子關係,她也理當關心一下。
可他遲遲不歸,甚至連著人送信都不曾,顧氏的期盼便漸漸的成了煎熬,終至於從等候、盼望變成了憤怒和麻木。
她竟不知,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影響並改變他了?
痴人說夢。
她和他算什麼關係?他早就反感任何人的擺佈和控制,早就長硬了翅膀,可以不受拘束的放飛四海,她不是他的牽絆,不過是他淬練他自己的磨刀石,他征服了她,代表他的成功,他沒能征服,也不過是一次磨練意志的過程罷了。
第433章、顧氏番外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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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哥兒來的匆忙,走得匆忙,府裡竟沒人知道他曾經回來過。
昭哥兒的咳嗽漸漸痊癒,顧氏望著他時會有瞬間的恍惚。如果不是素梅推拿的手藝越漸成熟,如果不是昭哥兒吃的小藥丸還有剩餘,連她都覺得聰哥兒回來這事,其實是一場虛幻。
到底也沒能當面對他說聲謝謝,他這一走就又是好幾個月,等到進了臘月,他又著人送信兒,說是和書院裡幾個師兄弟去了獨樂寺。
章老太太不滿的道:“大冬天的,這時候寺裡有什麼好看的好玩兒的?都是六郎帶了個壞頭,如今連聰哥兒都跟著學會了。”
他回來,顧氏惶恐,他不回來,顧氏竟覺得失望,這種失望還是說不出來,見不得人,甚至有都不能有,卻偏偏不能控制,一見了人和見了陽光,顧氏自己都覺得羞恥的情緒。
她甚至羨慕章老太太,活到她這個年紀,活到她這個輩份,活到她這個地位,已經沒有什麼事不能做,沒有什麼話不能說了。
這才叫活著吧。
反觀她自己,活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章賢一如既往的直到過了小年,眼瞅著進了臘月底才回來的。身邊又換了一個鮮研、明媚的丫鬢。
顧氏已經激不起任何情緒,麻木的泛著笑替這女人安置,心裡只有冷嘲:他還真是不服老啊,身邊的女人如同雨後的韭菜,一茬接一茬,旺盛不斷。
倒是素梅提醒顧氏:“這丫鬟不是薔薇嗎?”
顧氏不解的問:“哪個薔薇?什麼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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