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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安遠侯厲聲道。
謝橋回頭看著說話的中年男子,一身藏藍色的長袍,眉眼細長,雙眸幽深似海,閃爍著怒火。
秦驀與他有幾分相像,謝橋對他的身份心中瞭然。
“我是輔國公府……”
“來人,把她帶下去!”安遠侯聽到輔國公府四個字,一揮寬大的廣袖,下令讓隨行的侍衛將謝橋抓走!
“慢著!”謝橋沉聲道:“安遠侯抓人總得有個理由!”
“理由?”安遠侯語氣裡帶著輕嘲,面色鐵青地指著那兩個孩子:“你擅闖禁地,本侯將你綁了向輔國公府討要說法,誰敢置喙?”
謝橋恍過神來,心一沉,明白安遠侯為何如此惱怒!
原來竟是將這兩個孩子當作恥辱、禁忌!
謝橋怒道:“他們有何見不得人?只是和別人有些許不同,比其他的雙生子更親密罷了!”
氣氛霎時緊繃。
一觸即發。
安遠侯一臉陰霾,眼底殺氣騰騰。
身後的侍衛得到指令,拔出匕首,冷漠肅殺。
兩個孩子緊緊的抱在一起,怯怯的看著安遠侯與侍衛,咬了咬唇,替謝橋求情道:“大伯伯,您能放了這個姐姐嗎?她是迷路了。”清澈純淨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姐姐她肯定不會和旁人說見過我們。我們……我們以後在院子裡,再也不出來亂走。”
他們很喜歡這個沒有惡意,對他們帶著善意的大姐姐,不希望大伯伯傷害她。
安遠侯無動於衷。
若非二弟求情,這兩個怪胎自生下就該溺斃,以免安遠侯府成為一個笑話。
“大哥的眼界與心懷竟是不如一個小姑娘。”一道冰冷諷刺的聲音自謝橋的身後響起,緊接著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秦隱走到兩個孩子的身側,嘴角揚起冰冷的弧度:“他們兩個是府裡的禁忌又如何?難道就能抹殺掉他們的存在?大哥若是不能忍受,二弟稟明母親,就此分府另居。”
謝橋的那番話,令他心中震動。一個外人都能以尋常人的眼光看待他的孩子,作為孩子的父親又為何不能平常心對待?
他雖然心生憐惜,可看著身體連在一起的他們,亦是有時難以接受。
“父親。”兩個孩子似見著救命稻草,小手緊緊的抓著秦隱的衣襬。
安遠侯沒有料到秦隱會說出分府的話,微微一怔,隨即冷笑一聲:“就為了這兩個怪物?”哼聲道:“秦隱啊秦隱,你要自甘墮落,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攔不了你!”
怒瞪謝橋一眼,拂袖離去,正好撞見來尋謝橋的容姝。面色愈發難看,卻是一言不發的離開。
“大姐姐……”容姝見到謝橋,轉憂為喜,隨即看到連在一起的兩個孩子,驚嚇得後退了幾步。面色微微發白,觸及到孩子眼底閃過受傷的情緒,咬著唇瓣穩住心神。
謝橋應了一聲,靠近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膽怯的朝秦隱身後藏了藏,可是又忍不住期待謝橋靠近他們。
突然,頭上一暖,溫柔的撫摸就像夢裡面母親的手。
謝橋揉了揉他們的腦袋,輕聲說道:“謝謝你們方才為我求情。”
頭上的暖意一空,秦稚、秦逸心裡一陣失落。搖了搖頭,齊聲說道:“姐姐,我是稚兒、逸兒。”
謝橋喚了二人一聲,看著他們露出淺淺的笑,不由得勾唇一笑。
這才抬頭看向秦隱,身著灰白色長袍,如玉的面龐俊美非常,雌雄莫辨。微微一怔,建議道:“他們應該有正常人的生活。”
“我知道了。”秦隱點了點頭,隨即道:“謝謝。”
謝橋搖了搖頭,看向容姝,只見她盯著秦隱出神,拉拽著她的衣袖朝外走去。
容姝回過神來,面帶粉色的說道:“我不見大姐姐,二姐姐告訴我若別處尋不到你,便來西北院或是北院。北院是安遠侯府的禁地,我這才擔心的趕來。”
謝橋心裡一陣暖意,打趣道:“當真是為我?”
容姝嬌嗔的瞪她一眼,羞赧的低垂著頭。良久,落寞的說道:“我曉得他是鰥夫,他的妻子難產而亡,聽說孩子也沒有救下來。眼下看來不是沒有救下來,而是那樣的孩子令他們覺得蒙羞,適才藏起來。”
心中極為的懊惱,她只是乍一見,受到驚嚇。
可她的行為到底是傷到兩個孩子。
謝橋擰眉陷入沉思,想起那兩個敏感而可憐的孩子,她想要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