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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樓給我開一桌,有什麼話等我吃飽再說!”謝橋懶得廢話,衛如雪眼下有求於她,也不怕不應允。
幾人一愣,想起衛如雪的吩咐,兩人跟著謝橋去酒樓,另外兩人則回府稟報。
謝橋點一大桌菜,吃飽喝足後,衛如雪這才匆匆趕來。
望著風捲雲殘的碗碟,柳葉眉一皺,眼底的輕蔑不加掩飾。
“謝小姐,我們來談一樁買賣。”衛如雪端莊的坐在椅子上,見到謝橋的一剎那,提著的心瞬間落下來。心裡不由感嘆她命大,還是自個命不該絕?“事情的經由想必你已經清楚,我們便開啟天窗說亮話。京城居大不易,以你草根出身,就算有命救治太后,也沒命享受那殊榮。你隨我進宮去給太后看病,將醫治法子告訴我。而我……必定對你重謝!”
謝橋嗤笑:“我為何信你?”
“信不信都由不得你!”衛如雪眼底透出一抹狠毒,到這個份兒上,她豈能將唾手可得的榮耀拱手相讓?到時候沒有醫治好太后,再將謝橋推出來頂罪也不遲。
她都已經承受天子之怒,險些丟命,怎甘心替別人做嫁衣!
謝橋睨一眼將她圍住的幾人,嘴角微勾:“我死了,太后病治不好,有衛小姐墊背,又有何好怕的?”
“你!”
謝橋掌握主導權,根本就不吃她威脅的那一套:“衛小姐未免太小瞧我?能死裡逃生,我還會將自己的脖子放在你的手裡?你也知道那夜我上了誰的馬車。難道你不好奇燮郡王為何不殺我?”見她臉上的怒色消退,若有所思的模樣,謝橋漫不經心的說道:“衛小姐懂岐黃之術,想必也清楚燮郡王有病,而我給他醫治了,這才還活著。”
不等衛如雪開口,繼續說道:“我已經將事情鉅細都寫下來,不怕你翻臉無情。若死了,這封信便會落在燮郡王的手裡。燮郡王念在我於他的恩情,定會樂意相助!屆時,衛小姐以為還能全身而退?”
衛如雪面色瞬變,見她答應了,冷聲道:“你最好是能治好太后!”
謝橋微微一笑,眼底卻一片冷意。既然你想飛上天,那我便送你和太陽肩並肩。
第六章 再遇
一日期限一到,衛如雪吩咐謝橋換上翠綠婢女裝,一同乘坐馬車入宮。
謝橋望著寬廣恢弘的皇宮,鎏金碧瓦,處處奢華,精巧細緻。金色的暖陽灑在琉璃瓦上,閃耀著冰冷光芒。
這裡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威嚴巍峨的宮殿,令人不由心底生畏。
失神間,福寧宮到了。
太后身旁的寧姑姑早已候在殿外,對衛如雪道:“太后等您多時了,方才歇下。”
衛如雪面含笑容,盈盈朝寧姑姑行禮道:“讓姑姑久等了。”從寧姑姑從容之態瞧出,恐怕皇上並未來福寧宮,衛如雪心底稍稍鬆口氣。
寧姑姑領著她們朝內寢走去。
太后一頭花白銀髮,面黃肌瘦,顴骨高突,病懨懨的躺在床榻上。
“太后這兩日滴米未進,勉強喝幾口湯,都盡數嘔吐出來。”寧姑姑憂心忡忡的站在床邊,小心伺候太后。
衛如雪給謝橋遞眼色,跪坐在床踏板上,替太后扶脈:“你過來給我搭把手。”
“這……”寧姑姑猶豫。
“寧姑姑,這丫頭跟在我身旁多年,知道些皮毛,不會傷著太后。”衛如雪將太后的手遞給謝橋,裝模作樣的檢查太后瞳孔、口舌。見謝橋微不可見的點頭,沉吟道:“昨日我拜訪師傅,商量後對太后的病症有了對症之方。寧姑姑你去給太后準備一碗養胃藥膳,我去開個藥方。”
寧姑姑面上的憂色並未因她的話而減輕分毫,遲疑片刻,還是親自去御膳房,叮囑宮婢好生伺候太后。
二人一到偏殿,衛如雪冷聲說道:“你搞什麼鬼?太后的病症和養胃藥膳有何關係?”
謝橋眉頭緊擰,經過檢視太后的病症,她確定衛如雪在醫術上只略通皮毛。
“太后病症與老太太一樣?尋常如何用藥?”謝橋心裡大約有底,問題出在平時太后與那老太太用的藥不同,而致那藥方用在太后身上,反而病情嚴重。
“你問這個做什麼?”衛如雪滿面怒火。
謝橋一臉輕嘲:“羚羊角、天麻、石決明?”
衛如雪一怔。
謝橋從她反應看出並未猜錯。這幾味藥治驚厥抽搐,可都是大寒之物,常久服用定會胃氣受戕,中寒久留。一病未好,另生一病。
恰巧她給老太太開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