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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亦是很激動,聽她問起海外的事,興奮的說道:“海爺雖然有經驗,但是我們出海沒有多久就迷失方向,他用觀星來辨明航路,還是尋不到方向。最後靠您給的牽星板,這才一路順利。”其中的兇險自是沒有與謝橋細說。
從床底搬出一口木箱,裡面裝有寶石、金腰帶、珊瑚珠、胡椒、木香等物。
緊接著,便是拿著一沓銀票遞給謝橋。
“這都是海爺給您的。”葉舟神色凝重的詢問道:“他讓我問您何時再出海?”
謝橋搖了搖頭:“入冬後東北季風的時候再出海。”將銀票給推回去:“這條線既然已經走通,那麼我們可以和海爺一同合作。你手頭不能沒有銀子,這些銀票你便用來造船,收購農產物與絲綢銷往海外。”
謝橋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衝動,竟是得到了收穫!想她之前捉襟見肘,為了銀子發愁,眼下不但回到輔國公府不愁吃穿,海商之路也算是打通。
可這些進展並未讓她衝昏頭腦,眉宇間透著一絲愁緒,只怕有些細節還得與海爺當面商談!
葉舟一怔,把銀票放進懷中:“海爺已經大量招募水手,預備夏季出海,若是冬季還有大半年……”話未說完,樓下傳來說話聲:“謝大夫在嗎?”
第三十八章 疤嬸
城外古木蒼翠,碧草萋萋,四處一片生機。
泥濘的山間小道,道路兩旁樹木蔥鬱,綠蔭連綿至山頭。
謝橋聞見若有似無的檀香味,隨著越走越近,香味愈發的濃郁。抬眼望去,只見森森古木枝葉間隱約露出片片青瓦,誦經、木魚敲擊聲從牆內瓦間飄來。
莫名地令人心氣平和,生出虔誠。
“這是安業寺。”百香怯生生的說道:“姥姥她在後寺院。”
謝橋頷首。
百香加快腳程,從後門入內,穿過一排排禪房,又走一段小山路這才來到一間小竹屋。
遠遠地謝橋聽見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百香推門進去,看著疤嬸顫顫巍巍的端著茶壺倒水,連忙迎上去接過茶壺:“姥姥,您快躺下,阿香給您請大夫來了。”
疤嬸頭髮雪白,面容蒼老,左臉覆蓋一塊被燒傷的疤痕,一雙手上亦是佈滿新舊傷疤。側頭朝謝橋看來,左眼沒有焦距,怕是經歷火災導致失明。
“阿香!姥姥如何叮囑你?我這病不妨事,你快將大夫送走!”疤嬸拍落百香遞來的茶杯,因動怒而呼吸沉重起來,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
“姥姥!”百香委屈的哭道:“謝大夫是很好的人,她不是京城人。”
聞言,謝橋眉頭一凝,疤嬸聽見她不是京城人後,並不像方才那麼抗拒防備?
“老人家,我是清河村人士,來京城不久。這裡的人好像並不信任女大夫,還不如鄉野小鎮那麼好討生活。您若信得過我,我定將您的病治好。”謝橋放下藥箱,慢慢靠近疤嬸。
疤嬸仍舊防備的盯著謝橋,待她走近後,看著她的容貌恍惚了一下。別開頭,盯著床頭的那串念珠:“疤嬸沒有銀子付診金,你請回罷。”
見她態度軟下來,謝橋淺笑道:“先治病再說。”
謝橋拿過疤嬸的手,疤嬸手縮了縮,被謝橋抓緊了。手上疤痕交錯,似老樹皮一般極為粗糙。
“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吃幾副藥即可。”謝橋寫下方子,交給明秀讓她去抓幾幅藥。
百香無措的絞著手指頭道:“謝大夫,我……我們沒有藥錢,能不能先欠著您。”又怕謝橋誤會她們不給銀子,慌張的解釋道:“我什麼活兒都能幹,可以給您打雜抵診金。”
謝橋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不過十歲左右,身上的衣裳漿洗的發白,卻極為的乾淨整潔:“不必,你們日後有銀子了再給。”
百香鬆了一口氣,卻更不好意思,連忙給謝橋端茶倒水。
疤嬸卻是取下床頭的一串念珠給謝橋道:“疤嬸沒有什麼好物,就用這個來抵診金。”
謝橋一眼便認出那是紫檀木所做的念珠,正要拒絕,疤嬸臉一沉:“你若不收,趕緊離開。”
百香見到疤嬸將念珠給謝橋,咬緊唇瓣,輕輕喚了一聲:“姥姥……”
疤嬸斜她一眼,百香立時噤聲。
“你是個心善的孩子,這念珠在佛前開過光,便贈給你,佑你平安。”
話說到此處,謝橋只得無奈地收下。
明秀將藥抓來,謝橋交代百香如何煎藥,便離開了。
明秀來的時候,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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