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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寧宮中之人,可是見過她!
驟然看向大夫人,似要她解釋。
大夫人心一沉,那時衛如雪官司纏身,自己倒忘了將謝橋之事告知於她!
秦玉吃驚道:“雪兒妹妹,你認識謝大夫?”
衛如雪陰冷的盯著謝橋,還未開口,容姝微微含笑道:“雪兒姐姐常來府中頑,自然是識得大姐姐。姐妹間的戲耍,讓雪兒姐姐與大姐姐有誤會。”頓了頓,容姝目光輕柔的看向衛如雪:“雪兒姐姐,你說是麼?”
衛如雪心中大驚,謝橋竟是母親口中的那個‘賤種’?
若太后問起,她如何解釋謝橋不是她的婢女?
頓時,心亂如麻。
目光微微一動,眼底閃過冷光,臉上卻擠出一抹溫柔和善的笑意:“不過是一樁小事。”倒也沒有忘記身在何處,順著容姝的話說,轉而對秦玉道:“郡主,我有要事與謝姑娘商量,您先進殿,我稍後便來。”衛如雪心思快速翻轉,如今之計只能拖住謝橋不見太后。笑容絲毫不減,親熱的挽著謝橋的手朝一旁拉扯:“你隨我來!”
這時,寧姑姑站在殿外道:“太后請諸位進殿。”
衛如雪臉上表情一僵,手指緊緊的掐進謝橋的手臂裡。
謝橋眉頭一皺,淡然的提醒衛如雪:“你掐痛我了。”
清冷的嗓音在平靜地殿外令人聽得清楚分明。
衛如雪訕訕的鬆開手,心下已經大怒。可在寧姑姑的注目下,緊咬唇瓣,隱而不發。
眼下,自是不能再阻止謝橋進殿。
寧姑姑領著眾人進殿,請安拜壽。
太后病情大好,面色紅潤,精神矍鑠。見到秦玉高興得眉開眼笑,當即招手將秦玉摟進懷中詢問她這些年過得如何。隨即,又抱怨道:“你倒是個狠心的,一走便是兩三年,皇祖母想念得緊,只能日日盼著你的書信聊以慰藉。”
秦玉哭花了妝,嬌聲認罪道:“玉兒也想您想得很,只是身體反覆,不適合長途跋涉。近年來好了些許,正巧您的壽辰到了,便啟程回京。只是這身子骨不爭氣,怕過病氣給您,這才今日入宮給您請安拜壽。”隨即拉著衛如雪的手道:“這些日子多虧雪兒妹妹照拂。”
卻是隻字不提謝橋。
謝橋全然不在意。
太后感念衛如雪治好她的頑疾,可又對她治死玉子寧頗有怨言,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寧姑姑吩咐宮婢帶著秦玉淨面,重新勻粉上妝。替衛如雪解圍道:“衛小姐難得進宮,便給太后請個平安脈。”頓了頓,指著謝橋道:“你不是衛小姐的婢女?一同來搭把手。”
太后蹙眉,倒是不好給難堪。
坐在一旁命婦前頭的榮親王妃冷笑道:“寧姑姑瞧錯眼了,她若是衛小姐的婢女,為何要站在輔國公府女眷後?按照順序排位,倒像是輔國公府的姐兒呢!”
寧姑姑一怔,她認得謝橋,上回衛如雪便是帶著她給太后治病。介紹謝橋身份的時候,明確說是略懂岐黃之術的婢女。
方才在殿外,衛如雪亦是與她極親密……
這樣一想,寧姑姑便想起外頭謝橋與衛如雪之間頗有幾分古怪了。
謝橋那句話,的確不像一個婢女該對主子說的話兒。
朱氏緊抿著唇,不替謝橋正名。
鄧氏笑著道:“王妃眼力見好,她正是輔國公府的嫡長女容華。”
榮親王妃笑得難以捉摸:“寧姑姑見過輔國公府嫡長女,莫不是衛小姐曾將她帶進宮給太后醫治?並且謊稱是她的婢女?輔國公府的嫡長女身份未必比不得尚書府嫡女的身份,如此隱瞞,莫不是有何貓膩不成……”
榮親王妃未盡的言語,透著濃烈的恨意。染著蔻丹的鮮紅指甲映著她的細白十指,似帶著森然的殺意。
衛如雪面如金紙,一股寒意沁入她的肺腑。
榮親王妃的話,只剩最後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一戳即破。
心裡恐懼至極。
可榮親王妃卻有些意興闌珊,掩嘴打著呵欠,調轉話頭道:“母后,已到時辰,您移駕去瑤華池。”
太后揉了揉因她們爭吵而隱隱作痛的額角,手搭在寧姑姑的手腕上,起身去瑤華池。
衛如雪後背沁出冷汗,陣陣發冷,依舊不敢鬆懈,生怕一朝不慎被拆穿。踏出步子,腳下發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秦氏連忙扶起衛如雪,有心說幾句,瞧著她面色蒼白,倒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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