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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早死了!”
柳氏並沒有糊塗,眼神一冷,看得水芹不寒而慄,哆嗦著說道:“奴婢沒有撒謊。”
一同下水救人的家僕說道:“並未到賞荷的節氣,碧荷亭極為冷清,平素沒有人來。奴才這幾日修繕涼亭的琉璃瓦,除了路過的下人倒不見主子來這裡。”
言外之意,除了謝橋,沒有其他人來。
所以,兇手只有她!
柳氏面色森冷,狠狠瞪著謝橋,分明是信了家僕的話:“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她?枉費我處處維護你!”
“如你所言,我與二少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謝橋反問。
柳氏一愣,雙目因極度的憤怒而佈滿血色,冷聲笑道:“為何?好一個為何!你回府是來報仇的吧?是了!一歲的奶娃娃如何走出輔國公府的大門?這騙鬼的話誰會信?害你母女兩的住在東院,與我們南院有什麼關係?柿子撿著軟的捏,你是瞧著我們母子好拿捏,這才先從我們下手!”抱著冷冰冰的容生,柳氏已經失去尚存的理智。
謝橋嘴角微抿,對柳氏的憤怒全然不在意,不緊不慢的指著容生道:“二夫人還是快些給他保暖為好。”頓了頓,又道:“他嘴裡並沒有泥沙,顯然不是清醒的狀態下被人推進荷塘。大約也是因為昏迷下落水,他沒有掙扎的能力,這才很快的漂浮上來,沒有沉在水底。他脖子上有淤痕,是被人偷襲敲昏之後丟下水。我與明秀,根本不可能……”
謝橋的話還未說完,那家僕打斷她的話道:“奴才學過一點手腳功夫,你身邊的婢子會拳腳功夫,如何不能?”
謝橋抬眼看向家僕,大約二十出頭,高高瘦瘦,膚色黝黑,一雙眼睛不停的瞄向容生的後頸。
柳氏聽見家僕說明秀會拳腳功夫,當即十足十的相信謝橋回府是要報復整個輔國公府。
而她的兒子,只是個開端!
“他的淤痕是橫向,說明偷襲他的人比他高。我與明秀都比他矮,如何製造這樣的傷痕?”謝橋不等家僕開口,突然反問道:“你方才救人的時候,從哪裡過來?”
家僕一怔,指著南面的一個入口。
謝橋勾唇道:“若是我沒有記錯,下水的時候只有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是從東面過來。你若是從南面來,根本不可能一同下水救人。”
眾人順著謝橋指著的東面,再看一看南面。而東面是一條直路,南面要繞開一片紫竹林,路程便要遠上一半。
家僕手緊緊的握成拳,故作鎮定的說道:“你莫要因為被我指控就含血噴人!”
“你認真想想,你方才在何處?做些什麼?”謝橋自認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當時救人場面雖亂,可她卻是記得分明。
“我……我……”
“你就在這水裡。”謝橋篤定道。
容生落水並沒有很久,否則她急救也沒有用。恐怕在她進來前他才剛剛把容生扔進水裡,還來不及逃走她進來了,所以慌亂下藏在水下。誰知會被人發現容生,救人的時候他順勢混進去一起上岸。
但凡遇上這樣的情況,心亂之下,恐怕當真會被他矇混過去。
家僕心裡本就害怕、心虛,被謝橋戳穿撒腿就跑。
柳氏見他的身量的確比容生高,而謝橋的分析的條理分明,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害容生的人:“把他抓起來!”
柳氏帶來的人緊跟著去追捕。
謝橋詢問著水芹道:“誰知會你給我送點心到碧荷亭?”
水芹吱吱唔唔的說道:“重華樓的高嬤嬤。”
謝橋眉頭緊皺,她並不知道這麼一個人。恐怕等她回去找人的時候,已經不在重華樓。給明秀遞了眼色,示意她去找人。轉而對柳氏說道:“你身邊穿著綠衣的婢女讓我來碧荷亭,說是你在這裡等我。可我聽明秀說你給二少爺準備膳食,怕沒有空閒尋我,心中起疑,便匆匆離開。之後的事情,你已經知道。”
“綠吟?”柳氏不是蠢笨之人,若當真如謝橋所言,幕後之人她心裡有了些底細。事情到這一步,謝橋有可能是被人陷害。柳氏心裡仍舊扎進一根刺,面對謝橋終究心有芥蒂,態度也極為的冷淡。看著懷中昏迷的容生,也沒有精力應付她。讓人將容生抬回院子,隨即吩咐人去請府醫。沉聲道:“將綠吟帶到聽風閣見我!”
第二十七章 疑陣
“沒死?”
容嫣晃一下神,將一朵開得正豔的牡丹失手剪掉,花朵骨碌滾落在她的腳邊。體內升起一股無名大火,不知是因精心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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