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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嗅了嗅,道:“這藥丸可消乏提神,只是多加一味藥,可致人神智有損。”
光影下,柳氏的瞳眸因極度的恨意而縮成一點,藥丸被她碾成碎屑。
她的兒不落水,也會變成一個瘋子?
好歹毒的心!
這時,秋嬤嬤進來稟報道:“二夫人,大夫人著人抬了一口箱子送到重華樓。老奴打探一番,牡丹院裡邊的人口風很緊。還是老奴塞不少銀子打點,這才稍露口風。裡頭裝的都是綾羅綢緞、金銀玉器與一些頭面首飾。老奴心頭疑惑大夫人與謝姑娘不對付,為何送如此厚禮?可卻是再也不肯多說。”
果真是她與衛氏聯手的嗎?
那麼也能解釋為何謝橋要害她的生哥兒,生哥兒樣樣壓晉哥兒一頭,奪去晉哥兒生為嫡長孫的風頭,衛氏眼裡早已容不下她的生哥兒。
而今日在福壽堂的事,激發了衛氏。
“那頭審問有何結果?”柳氏怔忡的看著了無生氣的容生,眼睛空洞洞地一片幽黑,令人悚然。手緊緊的握成拳,她不能倒下!
否則便如她們的意!
秋嬤嬤道:“倒是個嘴硬的,抵死不認。老奴從他身上搜出錢通票號兌的銀票,去查的時候票號不肯透露兌條。”
柳氏心裡卻認定是大房所為,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可又不甘心容生在生死掙扎,而大房卻是一片喜樂!
想到這裡,柳氏便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去大房。
……
果然如謝橋所料,水芹口中的高嬤嬤已經不知去向。
謝橋吩咐她從行兇的家僕根底開始查,看能不能查出蛛絲馬跡。
傍晚的時候,明秀滿面笑容的回來:“小姐,這人名叫李虎,他以前打獵為生會點拳腳功夫。後來機緣巧合下,遇見大少爺做他的車伕。後來趕車出事傷著大少爺,大夫人一怒下讓他去馬圈養馬。但是他有幾分手上功夫,這不府裡修繕他被管事的瞧中負責碧荷亭那一塊。”
謝橋陷入沉思,雙手擱在桌子上摳著修剪圓潤的指甲。
李虎、容晉、大夫人……
大夫人定不會對一個馬伕上心,相比起對付容生,自己才是她的眼中釘。
至於容晉……謝橋回憶起福壽堂裡他看向容生那怨毒的眼神。
他只有十三歲,這樣的年紀,當真會因嫉妒而對容生痛下殺手?
她不確定。
謝橋倏然起身,看著門外的春雨、春竹,湊到明秀耳旁輕聲叮囑她。
而另一邊,柳氏在大夫人那裡並沒有討到好,反而被冷嘲熱諷,受好一頓奚落。
柳氏走出牡丹院憔悴的面容上浮現陰霾,想起容生眼角眉梢似染著悲涼,倦容懨懨。
“二夫人……”秋嬤嬤瞧著柳氏心灰意冷的模樣,心疼的喚一聲。倏然,瞧見一道黑影從一旁的樹影中一掠而過,厲聲道:“誰——”
柳氏彷彿受到牽引,不做他想提著裙襬,朝那道黑影追去。
“二夫人——”秋嬤嬤怕那黑影是窮兇惡極之人,見柳氏追去,焦急的跟上去。
柳氏一路追到外院一處松林旁,不見那道黑影,當即四顧。看著一道穿著寶藍色衣袍的人,從外躥進窗子裡去。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便聽見一聲畏忌的叫聲:“二……二弟……你別過來!我……我是鬼迷心竅,不是真的要害你。你要索命就……就去找李虎。是他……是他動的手……”
容晉看著容生穿著*的衣袍朝他舉著爪牙一步步猙獰走來,嚇得魂不附體,腿軟的跪在地上:“二弟,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愛出風頭……既然死了又何必陰魂不散。待……待我高中,定會替你好好侍奉二嬸孃。我……我知你最是孝順,不……不願見祖父、祖母痛失兩個孫兒……”
“啪嗒——”
柳氏踩斷地上乾枯的樹枝,細微的響聲驚回容晉的心神。驟然看向窗外,原本一片漆黑的松林,頓時亮如白晝。滿目憎恨的柳氏,面色鐵青的輔國公站在家僕舉著的火把下。
第二十八章 作繭自縛
眼前蒙上的一層迷霧似散去,容晉厚重的腦袋漸漸清明。而他眼裡的‘容生’,卻成了一位穿著寶藍色錦袍的女子。
看著眼前這一切,回想起他方才說的話,容晉臉色‘唰’地慘白,驚駭地朝後跌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他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整個人亂了心神。
柳氏以為自己會發狂一般衝過去將容晉掐死,解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