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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眼底裡一片冰封的冷意,她在示威!
與她示威!
“怎麼了?”蘭陽看一眼寒梅,不明就裡。
“晚了!”謝橋陡然間明白納蘭清羽在沈氏屋子裡所說的那一番話,只怕她早就知道自己懷疑她動手害沈氏,所以才將計就計,說出那一番話給鄭遠修聽。
他一旦相信,勢必會去找證據,那得需要人手,定會撤走看守各個院落的人。
那麼,納蘭清羽就有機會去善後。
甚至是滅口——
鄭遠修不明白謝橋說的話是何意,蘭陽見到納蘭清羽,能說明什麼?
“咦,你們怎麼來了?”納蘭清羽細柔的聲音在眾人身後傳來。
謝橋猛然回頭,便見到納蘭清羽坐在滑竿上,美目盈盈含笑的看著謝橋。
謝橋自她眼中看到挑釁。
“寒梅,你過來,扶我進去。”納蘭清羽喚著呆怔住的寒梅。
寒梅呆滯的點了點頭,連忙出來扶著納蘭清羽進屋。
與謝橋擦肩而過的一瞬,納蘭清羽停駐腳步,輕聲說道:“嫂嫂,你看我這丫頭梳著與我一樣的髮式,換掉丫鬟裝,可有幾分小姐的模樣?”
“像是像,只是再如何,也是假的。”謝橋一語雙關。
“真也好,假也罷,只要能讓人瞧不出端倪,那才是真本事。我這丫頭這樣出去,誰人知道她是奴才?”納蘭清羽嘴角的笑意漸深,蔓延至眼底,撫弄著寒梅那一頭如綢的青絲,勾唇道:“嫂嫂,您說是麼?”
謝橋緊抿著紅唇。
納蘭清羽已經進屋,側頭看著眾人道:“你們可要進來小坐片刻?”
鄭遠修的耐力已經忍耐到極致,黑眸冷沉,一揮袖擺:“將她帶走!”看著正欲說話的謝橋,冷笑道:“郡王妃,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給你機會,你並未找出兇手,而我的人,搜找的證據,全都是指向蘭陽郡主!你說她是無辜的人,試問,看日出,會用完晚膳便上山?”
“鄭遠修,你可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謝橋不能讓他將蘭陽帶走,若是之前只是懷疑納蘭清羽,經過此事,她敢百分百篤定,所以,要揪出納蘭清羽,勢必要鄭遠修取信她!
鄭遠修拳頭捏得咔嚓作響。
“少將軍,聽說你深愛著你的夫人,我曾聽聞有人不捨自己的摯愛離世,便將其肉身火焚,將其骨火兌水服下去,或者佩戴在身上。這樣,她的靈魂便會永生永世的陪著他。”納蘭清羽好心的提議道:“你可得趁早,過了頭三日,便會無效。”
心中一陣冷笑,鄭遠修若是不曾將沈氏火焚,那麼一定是沒有死罷?
若當真死了,鄭遠修會對謝橋如此溫和?
到此時,她確定,謝橋對她設局。
而她,也跳出謝橋的棋局。
鄭遠修青筋爆鼓,打算強制帶走蘭陽,便聽謝橋道:“少將軍要食言而肥?”
這時,鄭遠修的侍衛匆匆來報:“少將軍,莊子上出人命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水落石出
莊子上又死了人!
與沈氏有關?
鄭遠修只覺得太陽穴突突亂跳,心中怨怒狂湧,暴怒之色浮上眸間。
納蘭清羽撫弄著手背上劃破的那一道結痂的傷痕,聞言,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驀哥哥的莊子守衛森嚴,奴僕也都是經過層層選撥,都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怎麼會出命案?”隨即,又嘆一聲:“前頭少將軍夫人出事,如今又死了人。只是不知,死的是誰?兇手可抓住了?”
侍衛道:“抓到兇手了。”隨即,看一眼蘭陽,又道:“兇手是蘭陽郡主身邊的婢女。”
納蘭清羽驚呼一聲:“怎麼可能?郡主的婢女為何要殺人?”
侍衛解釋道:“死的是莊子下面村莊裡的一個農戶,他家中有種藕。屬下派人去他家中調查清楚,前日裡有人去問他買藕,挖來送到莊子裡。昨日裡他挖了幾斤藕送來,一直不見回去。如果不是去他家中打聽,他家中人都不知已經遇害。”停頓片刻,又說:“他家中有八十歲的老母親,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稚兒,只靠農戶一人維護生計。”
納蘭清羽悲憫的說道:“天可憐見的,本是無辜之人,卻妄受災害,留下孤兒寡母,不知他們如何生存?”吩咐一旁呆楞住的寒梅,道:“你送一袋銀子,安置他的家人。”纖細如玉的手指撫弄著臉頰上的傷,“也算積福。”
“是。”寒梅拿著一袋銀子,去往農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