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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溫度驟然冷卻下來,面色鐵青,冷冽的說道:“怎麼回事?”
他不跟隨,便是不想束著她的性子,由著她去玩,又擔心她,戰馬給她騎,若不是出現突發情況,根本就不會出現意外,她的手如何會受傷?
聯想到納蘭清羽出事,冷厲的眸子銳利如刀,鋒芒畢露。
出事了!
眾人敏銳的覺察到秦驀的轉變,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謝橋輕輕搖頭,示意他不用多想,“我許久不曾騎馬,駕馭不好,一時失控馴服它時傷著了。”垂目,落在微紅的掌心上,眼底冷光乍現,這點傷比起納蘭清羽,想必是算不得什麼罷?
秦驀正欲多言,這時,侍衛將納蘭清羽尋來。
她臉上血跡斑駁,掉進荊棘叢中,被利刺劃破。雪白輕紗裙上,沾染血痕。
納蘭清羽手搭扶在寒梅的手臂上,一瘸一拐地行來,她的腳踝受傷,動一動,鑽心刺骨的痛,臉色發白,血色盡失,一雙杏眼水光漣漣的看向依偎在秦驀身側的謝橋,目光幽暗,千算萬算,未曾想過她還會乘勝追擊,她就不曾想過傷著自己,如何向秦驀交代?
謝橋瞅著她弱不禁風的模樣,心中冷笑,先發制人道:“納蘭妹妹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當真墜入山坡下?我告訴過你,前方有山坡,為防有人自山下闖入莊子裡,特地種下荊棘,細皮嫩肉,傷的不輕。”說罷,吩咐人去取藥箱。目光再度落在她提著的左腳道:“納蘭妹妹,你的腳扭傷了?”
納蘭清羽緊抿著唇,眼眶裡的水珠,盈盈欲墜,委屈中帶著幾分倔強。
謝橋這顛倒黑白、惺惺作態的本事,不亞於旁人,將她欲出口質問的話,堵在喉中。
思緒轉念間,納蘭清羽眼眶溼潤,柔聲細語道:“嫂嫂的提醒,羽兒銘記在心。一直謹慎,卻不知嫂嫂的馬術極好,與我並道而馳,那條道路狹窄,一著不慎,落下山坡。”
這句話,令人回味。
謝橋明知前面有山坡,且提醒過納蘭清羽,卻追上去,與她並駕齊驅——往深處想,故意為之,害她失足。
字面上,便是急於求勝,不顧納蘭清羽的安危。
不管哪一種,作為主人的謝橋,都是不應該。
褚明珠年紀雖小,卻觀察入微,納蘭清羽從入莊子裡來,只要秦驀在場,視線片刻不曾移開,稱呼也極其親暱,若說對秦驀沒有非分之想,那是斷不可能。
她方才這句話,字裡行間,處處針對謝橋,只怕是謝橋著她的道。
與謝橋不熟悉,但是聽過關於她的傳聞,必定不是心狠手毒之人,旁人未曾招惹她便出手謀害。
必定是納蘭清羽為著秦驀,而害謝橋罷?否則,為何賽馬前只問謝橋可會馬術?
落到現在的傷情,只怕是傷人不成反傷己。
想要說句公道話,卻被太子拉住她的手,見他搖了搖頭,靜默片刻,望向面沉如水的秦驀,不再出頭。
“比賽,意外避免不了,幸好未曾危及性命,日後須得謹慎防範。”秦驀一錘定音,不打算追究下去。謝橋不曾受傷,受傷的是納蘭清羽,雖然她是自作自受,可畢竟是恩師之女,不能太過份。
為她責問謝橋,那更是不可能。
謝橋便是想到這一層,納蘭清羽害她不成,自己吃了虧,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裝著傷情,反咬她一口。
她只好成全納蘭清羽,也順勢出一口惡氣。
擺到明面上,左右她不曾受傷,定是不會對納蘭清羽如何。而現在受傷的是納蘭清羽,她作為莊子主子,不論是不是她所傷,追究下去,都有一定的責任。秦驀護犢子,只怕會引起納蘭述的不滿,畢竟是他的恩師,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生出間隙。翻篇過去,便是最好的化解方式。
“驀哥哥——”納蘭清羽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驀,似乎受到極大的委屈,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秦驀不予理會,吩咐藍星將納蘭清羽帶下去,交給隨行而來的府醫給她包紮。
秦驀不給她一個交代,納蘭清羽不肯離去。
她這傷,不能白受!
“我給納蘭妹妹治傷罷。”謝橋朝納蘭清羽走來。
納蘭清羽朝一旁避了避,不敢讓謝橋給她治臉上的傷。兩個人,經過之前,只怕是撕破臉。
她也不知為何,見到謝橋在山坡旁,便存了害她的心思。
本意上,她只是想要贏謝橋,拿到第一,向秦驀提一個要求。
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