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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遠修納妾,她也便不刁難她,哪知敢與她對著幹!
她下藥不許她有孕,這一事被查出來又能如何?
左右沈氏懷有身孕,她並無大過,老爺不過禁足一些時日罷了。
沈氏怨不得他們,要怪就怪自己的出身,身世註定她這輩子只能伏低做小,離了定國將軍府,她就不信,沈氏能翻了天去!
鄭遠修是孝子,他做不出有悖齊氏之事。何況,這事兒他認為是對的。
可他也不想要失去沈氏,一時進退維艱。
院子裡,霎時一片寂靜。只聽聞孩子嘶聲裂肺的哭聲轉至斷斷續續,聲音漸漸小下去。
沈氏的心絞擰成一團,痛恨自己未能保護好他。
半晌,鄭遠修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香兒,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我們與哥兒一同回府。”
沈氏如墜冰窟,冷笑幾聲,聲音出奇的平靜淡然:“鄭遠修,和離罷。”
齊氏轉身就走。
沈氏的聲音幽微低啞,透著一絲詭異:“將軍夫人,你說對了,屋子裡放著你的藥,我與少將軍同房如何會有身孕?這個孩子,還真的不是你鄭家的子孫。”
齊氏面色驟變。
鄭遠修臉色亦是冷沉下來,乾澀道:“香兒,你莫要胡說。”
沈氏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微微笑道:“將軍夫人想要替別人養孩子,讓我的孩子佔去將軍府嫡長孫的名份,是他的福氣。我做母親的與他分離雖然不捨,可也不能阻他前程。”
齊氏心知沈氏刻意激將,欺瞞她!
可又不得不再次想她心中的猜疑,何況,這個孩子提前出生——
莫不是她到生產,刻意到莊子上,導致早產,故意為之?只是為了矇蔽孩子真實的月份?
眼睛微微一眯,當真是如此,也便能夠說通她為何執意來莊子上。
垂目,望著懷中的嬰孩,這樣小,倒有幾分像早產。
可自古以來,早產的孩兒沒幾個活的成。
一旦猜忌孩子的身份,齊氏心中疑點被擴大。
沈氏一改之前的緊張,眉宇間的憂色散去,染上點點笑意,拂去潔白裘褲上的泥塵,渾不在意道:“你要帶走便帶走罷。”說罷,轉往回走,突然,腳步一頓,側頭對宛如被定住的鄭遠修道:“少將軍儘快將和離書給我。”
“你站住!將話說清楚!你偷男人生下賤種,方才那麼緊張,又為何不要了?”齊氏的手驟然收緊,孩子放聲大哭。
沈氏尖利的指甲扎破手心,疼痛令她更加清醒:“我再不生孩子,便要被休,我想要坐穩少將軍夫人的位置。可剛才突然發現,這個位置毫無用處,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利益,反而受到牽制,所以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
她一字一句,化作細綿的針,戳進鄭遠修的胸口。
不要了——
她不要他了——
鄭遠修知道她是騙他母親的,就是想要將孩子帶走。語氣艱難地說道:“香兒,你何必作踐自己。”
沈氏還未來的急開口,瞳孔驟然一縮。
“賤人!”齊氏舉起孩子朝地上砸去,面目扭曲,恨聲道:“一個賤種做將軍府嫡長孫,做夢!”
“不要——”沈氏腦子裡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似乎凝固,手腳發麻。想要撲過去,可渾身被定住一般,挪動不了半步,眼睜睜看著孩子呈弧線落下。
驟然,一道黑影飛掠而過,穩穩接住孩子。
沈氏癱軟在地上。
鄭遠修反應慢半拍,不及黑衣人快,張開的雙手緩緩落下,握成拳頭。
暗衛將孩子遞給謝橋。
謝橋聞訊趕來,不料見到驚心動魄的一幕!目光森冷的射向齊氏,心狠手辣!對一個孩子下毒手,“將軍夫人,為子孫後輩積點陰德。”
接過孩子,觸手冰冷,面色一變,明秀將斗篷遞過來,將凍紫的孩子裹起來,快步回到燒地龍的屋子裡,吩咐明秀:“水囊灌好熱水送來!”
沈氏匆匆進來,略有些踉蹌,看著哭不出聲音的孩子,淚水豆大滴砸落下來。
她說那一番話,不過是想要孩子跟著她。留在將軍府,旁人如何會善待他?
可她低估齊氏的狠毒,竟想要摔死孩子!
“郡王妃,孩子他無事罷?”沈氏焦急的問道。
謝橋撫摸著身體漸漸回溫的孩子,目光冰冷,“鄭遠修難道不制止他母親?任由她胡來?孩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