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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聞神農後裔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可他們大多不相信。如今親眼所見,心中仍是震驚。
不禁感慨,果真不愧是神農谷出來的人。
“她是輔國公府的大小姐呢!聽說從小走失,前兒個才尋回來,竟是神農後裔。只怕啊,這輔國公府又該興盛!”
“走丟?你也信?深宅後院中,不乏腌臢事。我聽說當年她是被親祖母給溺斃,福大命大,被神農給救了。”
霎時,沸反盈天。
姜裴側首看向謝橋,她面目冷清,彷彿事不關己。
“傳言罷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姜裴出聲安慰,想起家中祖母,搖頭失笑,恐怕沒有哪個親祖母會溺斃孫兒。
忽而,眼底冷光乍現,只除了安遠侯老夫人。
“你怎知是傳言?”謝橋反問,語氣平靜,不喜不怒。
姜裴卻莫名地心頭髮緊,她嘴角的譏誚,令他心頭大震。
“我的確被溺斃,命不該絕,母親身邊的人將我救了。”謝橋嘴角微揚,綻出一抹笑容,彷彿頗不在意。“你與你祖母之情,羨煞旁人。”
姜裴垂目上馬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謝橋的遭遇,與秦稚、秦逸何其相似?只是區別在於她比秦稚、秦逸身體正常。
眾人讓開一條道供馬車透過,一路隨行數里,都有百姓夾道觀看。
謝橋靠在馬車上,眼一閉,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馬車突然停下來,謝橋手緊緊的抓著窗沿,方才沒有栽出去。
姜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睡覺都這麼防備?”
“並非如此,乘坐馬車最怕便是馬車突然停下來。我今日耗費太多的精力,坐在上面定會睡著,怕又栽出去便先抓著窗沿。以防萬一!”謝橋解釋道,不期然想起那日去軍營,她栽進秦驀的懷中。
又?
姜裴捕捉到這個字眼,目光微妙。
恐怕她並非是在府中馬車栽出去,若是如此,何須如此防備?
定是乘坐別人的馬車,栽出去,且發生一些不愉快之事。
姜裴目光閃爍,掀開簾子詢問道:“出了何事?”
車伕道:“馬車剮蹭到對面的馬車。”
姜裴望去,便見對方簾子掀起來,冰月從馬車裡走出來道:“夫人說馬車沒有磕碰壞,不妨事,公子請先行。”
“姜某謝過夫人。”姜裴示意車伕趕路。
“慢著。”謝橋透過窗簾看著對方馬車上掛著定國將軍府的牌子,撩開車簾問道:“請問夫人可是定國將軍府的人?”
馬車裡一陣沉寂,半晌,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正是。”沈蘭香掀開窗簾子,見到謝橋陌生的面孔微微一怔:“小姐是哪位府上?”
“輔國公府……容華。”謝橋對她的身份稍有底細,定國將軍府大少夫人。
沈蘭香一怔,一路行來,她對這個名字早有耳聞。禮貌性的點頭,算作打招呼。
謝橋微微笑道:“夫人會制香,我有一個方子,不知夫人可有興趣?改日我請丫鬟將方子送到貴府,夫人看後有興趣,便給我送邀請帖。”
沈蘭香手指微微捏成拳,探究地目光直直的落在謝橋的身上。
鄭遠修在外的女人……是她麼?
“好。”沉吟半晌,沈蘭香點頭。
馬車緩緩地行駛,微風吹拂車簾晃動,二人馬車裡的香味兒吹散。沈蘭香嗅著鼻端一絲沉水香夾雜著酒味,隱約還有……血腥味。
不禁搖頭失笑,她太草木皆兵。
輔國公府的小姐,許是尋她制香罷了。
謝橋嗅到她馬車上傳來的清冷暗香,透著一絲絲異常,卻是沒有放在心上。
“你想要結識她?”姜裴對謝橋的主動,微微詫異。只怕,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圖謀罷?
謝橋頷首:“聽聞沈家制香一絕,我想看看。”
“姜家商行也有制香師傅,手藝不比沈家差,何須如此麻煩?”姜裴從壁櫃中拿出一個瓷瓶,放置在桌子上,拿起兩塊火石點燃香爐裡的銀絲碳,中間放置瓷片,舀一小勺香料放置其上,蓋上蓋子。
炭火慢慢的烤著香料,絲絲縷縷的香氣自香爐中飄散,清香四溢。
謝橋正欲開口,香味漸深,芬芳馥郁。
謝橋漸漸沉下心賞香。
果真,一刻鐘後,香味逐漸清淡宛如冷梅,沁人心脾。
謝橋緩緩地睜開眼,昏沉的頭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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