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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榻上壓著的幾張紙上,閱覽完上面的內容,微微閉目,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
心思陡然沉重,深深望一眼面色灰白的陸貞兒,長嘆一聲。
秦驀覺察到她的異樣,睨一眼她手中的紙,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
謝橋道:“我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她一切都很正常,我以為她”話音戛然而止,她如果知道,又能怎麼樣?對陸貞兒多加疏導?
謝橋苦笑一聲,沒有用的。近親成親生子,發病率極高,即便正常成長,精神方面卻比一般人要薄弱,抗壓能力極差,承受不住嚴厲,容易導致精神分裂。
顯然陸貞兒遭逢變故,她的心理病了。
而外面的輿論,對褚明衍的影響,成為誘因,她走上這一條路。
謝橋心中百味陳雜,垂目看著手裡的紙張,上面是陸貞兒的自述,寫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與她的心理變化。
秦驀將她納入懷中,沉聲道:“每個人,命數早有註定。”
手裡的幾張紙輕飄飄地捏在手裡,卻又沉甸甸地,謝橋到底沒有拿走,放回了原處,無論如何,褚明衍都有權利知道。
陸貞兒的死訊傳出去,傳到太傅府中。
陸芷柔幾乎要崩潰。
她再一次經歷喪女之痛。
當初被迫生下陸貞兒,她對陸貞兒懷著恨,盯著放在她身邊的小小的人兒,她幾次想要將她捂死、摔死。
後來,她神智不清,拿著枕頭捂上去。
陸鴻來了,他將人抱走,她清醒過來,陸鴻告訴她人已經死了。
天崩地裂。
她便時好時壞。
見到陸貞
第二百三十九章 逆天改命
夜色深沉,無星無月,室內燭火搖曳,帷幔飄搖,空中瀰漫著溼氣,似有驟雨將至。
陸鴻手中端著陸芷柔塞進來的酒杯,冰涼的杯身,似乎殘留著一絲溫潤,她掌心留下的溫度。微垂著眼簾,望著杯盞中的酒水,盪漾著圈圈漣漪,那是他的手在顫抖。
她說她要走了。
永遠的離開他的視線裡,他想他會反應激烈,偏執的一如當年,將她囚禁在院子裡。可看見她眉眼間裡的淡然,眼稍似蘊含著一絲淡笑,他覺得不重要了。
這些時日來,她頂著輿論好好的活著,沒有如陸貞兒一般選擇了結。他就知道,陸貞兒的死對他造成的衝擊,他便再也無法狠下心不擇手段將陸芷柔禁錮。
只要她活著,她想要的,他都給。
陸鴻稍稍定心,勉強的笑了笑,“你不怕我,肯對我笑了……算起來,有二十幾年你不曾對我如此和顏悅色。喝,這酒自然要喝。”端著酒杯往嘴裡送。
陸芷柔看著他一口吞嚥下去,染著口脂的紅唇,勾勒出一抹絢麗的笑,透著絲絲的怪異。
陸鴻看著便移不開眼,看著她將手裡的酒送到唇邊,忽而揮手打落,清脆的碎裂聲響徹室內,陸芷柔不禁愣了。
“柔兒,你去見一見貞兒。不管你在意或者不在意她,她都是我們的女兒。我亂了倫常,於世間不容。即便如此,我不曾後悔,從未後悔對你的所作所為。”陸鴻握緊手中的瓷杯,忽而兩道淚下,轉過身去,大概是不想讓陸芷柔看著他的失態,“貞兒,我對不起她。”他想過等陸芷柔病情穩定,陸貞兒為人母的時候,道出真相來,讓他們母女相認。只是從未想過陸貞兒,想過她心中是何感受,她是否能夠接受這道德敗壞下的產出她的身份。
果然啊,她的死,給他當頭一棒,幡然醒悟。
陸貞兒結束她的性命,手段激烈。千萬種死法,她挑選的是割腕,血盡而亡。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厭惡身上的血脈。
她無法接受!
陸芷柔心中驟痛,嘴上的話,卻是違背心願:“她死了也好,免遭世人詬病。陸鴻,你還不明白,貞兒她嫌髒,不說別人的恥笑,她連自己也看不上這種出身,更怕日後遭受她兒女的鄙棄,這對她來說才是挖心刺骨。”對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陸鴻後退幾步,陸芷柔這句話何嘗不是在反射他們自己?
心口一陣絞痛,渾身的血液齊齊向喉間奔湧而去,‘哇’地連吐幾口鮮血。他的臉孔慘白如紙,嘴上掛著一縷血。
滿目的血紅,陸芷柔心中卻十分的暢快,他的臉色煞白,嘴唇毫無顏色,額上冷汗涔涔直滾而下。捂著心口,跌倒在血泊中,忍受蝕骨刮肉的痛。
看著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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