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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喬奕澤的那一巴掌有多疼,啞子嗓子說:
“我只有我爸爸這一個親人,我不管他是不是瞎子,是不是乞丐,他都是生我養我的父親,我不想我爸爸死,我不願意看著他死掉。”
以前徐倩從不覺得害怕的死亡,在這一刻,但她貪心的希望父親多活下去一天的時候,死亡變成了最恐怖的惡鬼,她偶然間在醫院裡認識的一個男人,說願意給他十五萬,買他的初夜。
她只和喬奕澤說起這個念頭,就被他狠狠拒絕和批評,可是徐倩還是妥協了。
這件事情也許在喬奕澤心裡留下了不小的創傷,那天她把錢帶去醫院再出來,就看到剛剛和那個人打了一架的喬奕澤坐在門口,看著徐倩回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貧窮真是揮之不去的噩夢,真是可怕。
學生時代以為用打架就能解決的問題,不過是因為還不知道這個社會的城府和水深。
徐倩把剩下的幾萬塊錢放到他經常睡的沙發上,他沒動,如數奉還。
那之後兩個人之間差不多有半年多沒有說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徐倩以為他嫌棄她髒了,直到那晚喬奕澤喝醉酒,坐在天橋上問她:
“你說,我那麼沒用的一個人,如果我女朋友是你,我女朋友會有多可憐。”
她那時候猜測,也許他的心裡住著一個女孩子,所以他才會這樣問她。
他並不嫌棄徐倩,只是因為徐倩的所作所為,讓他把所有的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歸咎在自己的懦弱上,因此越發的擔憂和害怕毫無能力的自己,可是徐倩知道,他做的已經很好了,已經付出了很多了,這場變故已經讓他這麼多年的積蓄變空,重頭再來。
喬奕澤想,這樣的自己,怎麼有什麼資格去保護自己的女朋友,如果換做是喬輕,那不是比死還要難受。
這幾乎成了喬奕澤心裡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如果那時候再有一些錢,徐倩是不會去做這種傻事的,可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傾家蕩產也沒辦法去湊齊醫療費。
說道這裡的徐倩,抬起頭看了看面前在擺弄著鋼筆的喬奕澤,在他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些梅子酒: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會在你心裡埋著那麼多的想法,那時候只想著我爸爸要死了,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重新提起以前的事情,徐倩心裡悶得慌,自己也喝了一口:“那時候,我完全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想過,真是抱歉。”
喬奕澤在此之前,已經被徐倩灌了太多酒,腦子卻還是清晰的,他笑了笑:
“有什麼好抱歉的。”
該說抱歉的應該是他罷了,在危急關頭卻無法給予經濟上的支援,空有兩雙手,什麼也做不了。
他那時候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才會有那麼多感觸。
那之後的喬奕澤怎麼樣了呢?幾乎是更加的忙碌,更加的拼命,有幸被一家民營的小公司應聘上之後,憑著這個機遇一跳再跳,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著。
他曾經以為,自己就是喬輕的一切,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成為扛得住世界的那個人。
直到那年他四處打聽,知道她在城海大學讀研,偷偷去看過,他看到那個女孩子和閨蜜在一起,笑的很開心,李紹天抱了花等候在校門口,就是那樣的一幕,不得不讓他抬起手,發現自己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
從一開始流離失所,到後來終於獲得一個小小的職位,他不過是個再也無法爬起來的窩囊廢,她都已經是大研究生了,自己呢?
高中畢業證都沒有。
現實像是壓在胸口的大石頭,瞬間把他一直以來期望著和她重逢的那些甜蜜,碾壓的灰飛煙滅。
像她這樣嬌氣,又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女孩子,明明就應該有一個高富帥的男朋友,而不是一無所有的自己,他完全捨不得她跟著自己過那種日子。
喬奕澤問徐倩:
“你說,我們過的最苦的日子,你還願意去過一遍嗎?”
徐倩沒有說話,只是提起那些過去,她自己也會像喬奕澤那樣,偶爾有時候,還會因為父親的病重從夢境裡驚醒,哭的很難受。
為什麼要帶上喬輕,去過那樣的苦日子,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想起來的日子,為什麼要讓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去受苦。
從重慶市到城海市的那張火車票,站著一路走過去,來的時候有多美好,回去的時候就有多悲慼,那種被現實碾在塵埃裡的悲哀,在這個社會上,你說,你要多努力,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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