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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一愣; 又笑道:“這是婦女雜誌上最時興的一種穿法,再說我一貫也不是很怕熱。”
“這樣啊。”槐花歪歪頭; 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出門後的文靜簡直怨死陸慶麟了; 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剛在一起,他纏的太緊了; 把她好些地方都親破了。尤其是脖子上; 好幾個紅痕,若是不繫上紗巾,她哪裡敢出門呀。
甫一到外阜商行; 招聘的老闆眼睛就一亮,他說:“小姐; 我們商行現在就缺一位秘書; 工作內容也是很簡單的; 就是跟著老闆吃吃喝喝,有客人來的時候你出來一下,不過—”
他打量了文靜一下:“以後就不要穿這身褲子了,換成短裙才行,你看怎麼樣?”
文靜翻了個大白眼:“你們這不是招秘書; 是招妾; 我才不幹。”
她氣呼呼的出來; 還打算去之前聘過的學校去,黃包車還未坐上去,就聽到有人喊她,文靜抬頭望過去,範太太大力的揮著手,跑了過來。
“陸夫人,您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這個時候的範太太穿著一件紫色褶皺裙,氣質高雅,她面色紅潤,手上拿著一個大畫板。文靜見了她也很欣喜:“我是來這裡應聘的,不過他們招的都不是真正的職位,所以準備回去,明兒再找。”
範太太待她很親近:“原來你是來找工作啊?”
“是啊,可惜在上海想找一份好點的工作竟然這般難。”文靜想若是在她的家鄉紹興,肯定比這邊要好,可到上海的人誰還想回紹興呢?
“你學的是什麼?”範太太打聽道。
文靜說:“國文教育。”
範太太笑道:“我倒是有一個去處,是麗莎女校,有不少大使的孩子在那兒讀書。正好前幾日我聽說缺了一個名額,你可以試試看?”
“可他們要的都是大學生吧?”文靜這些日子已經被挑揀過幾次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範太太又把地址,某時某日說的很詳細。
想想也是,文靜笑道:“好,我去試試。”
二人這般說了工作的事情,範太太一定要請文靜吃飯,還把她兒子也喊了過來,還和文靜道:“我告訴他我戒大煙的事情,我兒子很支援我,說我是他心裡的英雄呢,原本是打算去你家的,又怕給你帶來不便。”
其實範太太也怕再出入陸家,被鍾家知道了始終不好。
再者,她現在混的也沒到什麼高位,又沒有什麼可以報答李文靜的,所以只能先按捺下,待來日她成名了,再去報答。
文靜握著她的手道:“快別這麼說,鍾家現在已經不是副部長了,又調去陸軍部了,與我已然是沒了什麼關聯。”文鳳和鐘太太的關係倒是越發的好了,就是許蓓雲過來這邊也時常提起說鍾家如何和她們頻繁來往的事情。
這文鳳肚子爭氣,這次又生了個兒子,雖然說不和許蓓雲爭正室的位置,可誰都知道她,卻不知道許蓓雲,她的氣勢就已經壓倒許蓓雲了。
範太太聽了,不好意思道:“我許久都沒和她聯絡了,現在我又離了婚,只是個窮畫家罷了,如果這樣,我們就可以常常走動一二。”
之前和鐘太太搭上線,也是因為她原先夫家的原因,現在離了婚,以前常常來往的人初時還會關照一些,後來就直接疏遠她了。
“是啊,我若是工作了,就沒有以往讀書那樣不得空了,您常常來就是。我還沒問您,現在生活上還過的去吧?”文靜憂心的看著她。
範太太姓黃叫京香,是大同黃家的女兒,家族鉅富,但對於她離婚,卻不是很諒解,一下就斷了往來,索性範太太跟著的老師是個非常憐惜貧弱的人,從中和黃家緩和,黃京香的母親送了錢過來。
所以她雖然不富裕,但也不差錢,她詳細說了自己孃家的事情,又指著自己的畫板:“我現在接了一些廣告單,雖說這些進項不算多,但好歹能夠養活自己了。”
對於黃京香這樣的人來說,出身於富貴之家,自己又好學,全身上下都是有本事的人。文靜十分羨慕她,即便她從上海師範學校畢業了,和真正的人才比起來,僅僅只有點皮毛罷了。
她樂於見黃京香這樣,至少現在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富貴,但她笑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不會犯癮,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也極好了。
只是見完黃京香,回到家才想起自己今日的挫敗,頓時就什麼都不想說了。外加陸慶麟又問她工作的事情,文靜就更不想說了。
陸慶麟倒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