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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是天意,勢在必行,你那道什麼天象環險、不利發兵的奏章,本王暫且扣了下來,明日上朝,巽監正記得管好自己那張嘴。”
巽方心中暗驚,他的勢力居然都滲透到這種地步了,連送到六部的奏章都能擅自扣下,
蕭懷瑾坐直了身子,收斂了幾分慵懶:“等北伐的事情塵埃落定,本王自會放人,但倘若你們欽天監還在用天象那套說辭來妖言惑眾……你知道的,本王還未立妃,令妹雖然家世不顯,但好歹是萬衍山的弟子,做側妃還是可以的,本王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不過納個側室,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是麼?”
最後那句“是麼”笑裡帶著濃濃的挑釁,聽到這時,巽方波瀾不驚的神色終於變了,蕭懷瑾一直暗中留意他的表情,心道商慈果然在誆騙他,如果真是純粹的師兄妹的關係,他怎會反應這麼大。
蕭懷瑾對著那雙燃著烈烈怒火的眸子,他相信如果不是在王府,如果不是記掛著商慈的安慰,只怕他都會不顧群臣之禮,直接跟自己動手了。
巽方霍然起身,告辭的話也不屑說了,蕭懷瑾端起茶吹了兩口,對著他的背影悠悠道:“慢走不送。”
*
剛和巽方談判完的蕭懷瑾心情很愉悅,他最喜歡看到別人看不慣他又奈何不了他的樣子。
先前,為了招攬巽方為自己所用,他是好話都說盡了,那人都不為所動。不願就不願吧,他蕭懷瑾又不是會強人所難的人,哪知他不願為自己做事便罷了,偏要與自己為敵。
欽天監原本對於朝中事是處於中立態度,但巽方一掌權,立馬變了方向,沒有猶豫地站到了他的對立面,國舅沈家那邊。蕭懷瑾當時氣得牙根直癢癢。
巽方雖然身負卜筮絕學,但再折騰,不過是一個人,不足為患,然而現在他背後站著的是整個欽天監,如果現在不制住欽天監,對於日後的大計,會很麻煩。
要怪只能怪巽方那廝太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蕭懷瑾想著想著,腳步一轉,來到了商慈暫住的芳芷園。
都這個時間了,按理說他的那些小妾們都該打上門去了。他太清楚他的那些妾室有多麼歪纏,他很期待看到商慈被折騰到欲哭無淚的樣子。
“七萬!”
“二餅!”
“么雞!”
腳下猛地頓住,蕭懷瑾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場景:明珠、水鶯、釉蘭和商慈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碼著麻雀牌,身後的丫鬟嬉笑著在給她們捏肩打扇。
他那最為賢淑的妾室水鶯,說話從來是細如綿雨,此刻只見她把牌豪邁地一推,粗著嗓子中氣十足:“胡了!小三元!哈哈哈哈,快給錢給錢……”
“……”
蕭懷瑾不忍直視地揉了揉太陽穴。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臆想中的宅斗大戲,會以其樂融融打麻雀牌結尾?
這畫風不對啊!!!
☆、第52章 半隻橘子
與蕭懷瑾的那幾位侍妾們插科打諢了一天,妾室們知曉商慈是暫住在府裡,對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並構不成威脅,對她是敵意全消,並且幾輪麻雀牌過後,在商慈的故意放水之下,贏了錢,妾室們更是親熱地和她以姐姐妹妹互稱。
商慈私覺著這麼混下去也不是辦法,蕭懷瑾一定是拿她當籌碼和師兄談了什麼條件,她深知不管蕭懷瑾開出什麼要求,師兄為了她一定會答應,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因為自己而吃虧,她總得做點什麼。
但是被困在這巴掌大的院落裡,除了和那幾位侍妾們搓搓麻將,又能做點什麼呢。
在王府裡呆了兩天,蕭懷崇似乎怕自己的侍妾都讓商慈給帶壞了,不准她們再來找她,商慈更加寂寞如雪。這裡的丫鬟都自帶高冷光環,且說話帶刺,商慈碰了幾個軟釘子後,就不再主動搭理她們了。
商慈百無聊賴依靠在院門口的牆根處,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巴望著能有人路過同她說說話解解悶,不知是不是祈禱靈驗了,越過花叢,商慈捕捉到一個很有些眼熟的身影。
“肅親王妃!”商慈像見了親人似的,激動地朝她招手。
肅親王妃已經把雍容端莊四字刻在了骨子裡,面上含笑,風淡雲輕、步履輕緩地走來:“姜姑娘,你怎麼會在這?難道是六王爺請你來看風水的?”
商慈心思微轉,忙點頭:“沒錯,不知王妃近來可好?”王妃走進,商慈才注意到她身後還跟著一位丫鬟,懷裡抱著一個粉嫩玉琢似的嬰兒,商慈連忙側身,“呀,這是小世子吧,別讓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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