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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感覺得出來?
“哪有胖許多!”商慈垂著頭不滿地嘀咕,這時候瞥見到他身後跑來了許多陌生的官兵,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摟著師兄脖子的手。
王府的下人自然沒來得及阻止這情景的發生,這也是巽方為什麼得知商慈被軟禁在王府,卻不敢貿然帶兵來搜的緣故,他們像沒頭蒼蠅一間間屋子搜人的時候,商慈早就被不知不覺地轉移了,只有確定了她的藏身之處,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才能成功救出商慈。
沒過多久,蕭懷瑾看見巽方牽著商慈並肩走來,商慈呼吸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連走路都連蹦帶跳,恨不得轉幾個圈才好。
蕭懷瑾的眼神更涼了,巽方連一個招呼都沒打,只送了他一個“明天朝堂上見”的冷漠眼神,商慈更是沒注意到他,二人攜手,徑直踏出了王府大門。
留下了可憐兮兮的順天府尹同滿肚子火氣的蕭懷瑾打著交道。
*
第二日上朝之時,沉寂了幾日的巽方上疏奏章,先是參了蕭懷瑾一本,蓋了他一個“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罪狀,其次,他反對北伐,倒沒有再提天象異動,而是道出了一個不久之後西南方將大旱的預言。
巽方領著商慈從王府裡出來,當時多少順天府的官兵都看到了,蕭懷瑾想賴也賴不掉,只能盡力洗白說是手下人乾的,自己並不知曉。
皇帝又不是傻子,心知肚明,於是削減了他半年的俸祿。
其實這處罰不痛不癢,王爺又不靠俸祿吃飯,重點是表明了皇上的態度,王爺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事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一來商慈毫髮未損,還長胖了幾兩肉,二來,蕭懷瑾到底是王爺,關乎著皇族的臉面,皇上怎麼會因為一位民女的安危去真的重罰皇親呢。
再說北伐一事,皇上心裡是贊同北伐的,澇災過去已有段時日,農耕水利正在復甦,天下形式一片大好,再加上他剛招到一位精通奇門遁甲的國師,若讓他帶兵上戰場,豈不將那群北疆韃子殺得屁滾尿流,天時地利人和,不在此時一展宏圖,更待何時?
這幾日,巽方忽然消停了,不再提星象之事,原本北伐的阻力也只有欽天監,在質疑這“天時”一項,一干翰林文人和國舅沈家都是站在欽天監身後,一旦欽天監閉嘴了,他們也就沒有了阻擋北伐的藉口。
皇帝以為異象消失,心中還在偷著樂,誰知來了個更狠的,兩年之內,天下必會大旱!
身為皇帝,獨攬大權,什麼都可以不聽從,唯獨兩樣不得不從,一是民意,而是天意。皇帝實在忌憚巽方的大旱之說,若是貿然出兵北伐,糧草的供應便讓國庫空虛了一大半,若是再爆發大旱,內憂外患,那簡直是滅國之災啊,於是,不得不取消了北伐的計劃。
自此之後,朝堂之上明爭暗鬥,暗流湧動,兩大勢力更加壁壘分明。巽方帶兵去搜王府,將兩大權勢之間的鬥爭擺在了明面上,巽方反而不再擔心他們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了,有了前科,一旦商慈再出什麼事,人們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是蕭懷瑾,蕭懷瑾也不會蠢到同樣的手段使第二次。
這回商慈在王府悠哉地住了幾日,反而為他們徹底除了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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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看似風平浪靜的半年過去。
臨近小正月,朝廷終於大發慈悲地給官員們放了三日的假期。
上元節那天,商慈很早便起床了,這京城呆了兩年,作為鄉巴佬的她,對於這日京城裡“花市燈如晝”“百枝火樹千金屧”“寶馬雕車香滿路”的場景,仍然充滿了新鮮勁兒,而且這回,是真正闔家團圓了的元宵節,別有意義。
早早便和師兄約好了,今晚一定要帶著她繞著整條秦淮河逛上三圈。
商慈洗漱梳妝完,溜到師兄的屋門前,只見他似乎也是剛起床,只著一身雪白的裡衣,坐在案桌前,低頭盯著手裡拿著的梳篦,眼神怔忪,好似在發呆。
商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師兄,你在看什麼?一會我陪你去上街買菜吧,我好想早點看看今日外面會是什麼熱鬧樣子……”
巽方被她拍得一僵,轉過身來,同時條件反射地把手中的梳篦放回桌上,商慈眼神尖的很,察覺到不對,奇怪地再次拿起桌上的梳篦。
只見梳篦的密齒之間,纏繞著一根細長雪白的髮絲,商慈仔細一瞧,差點驚訝到失聲,髮絲的根部,白色減褪,有半寸的長度竟然是黑色的!
☆、第54章 火樹銀花
“師、師兄,我沒看錯吧?這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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