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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趕製出來的,結果出門時忘了拿。她是準備送給你的,索性我直接給你好了,對了,她人在何處?”
香囊接縫處的針腳有時粗有時細,顯然製作她的主人有點笨手笨腳,但香囊上繡著的紋飾繁瑣,足足用了十幾種顏色的綵線,顯然廢了不少的心思和功夫。
彩螢握著香囊的手有點顫抖。
巽方覺察到她神色不對,眸光微斂,復又低聲問了遍:“我師妹呢?”
彩螢目光躲閃,結結巴巴:“她……她在……”
盤問了幾句,彩螢就全然道出了實情,聽到是翟泱讓她把商慈誘去,巽方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炸了,翟泱謀反的計劃失敗,必對自己恨之入骨。巽方的第一反應是,翟泱見到師妹,一定是要報復。
彩螢在看到商慈進屋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後悔了,此時見到香囊,更是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她帶著
恰聞商慈向後仰倒時發出的驚呼聲,他顧不得其他,心急得直接踹開房門,便瞧見了翟泱擁抱著她的那一幕。
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翟泱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絲,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像是狩獵般鎖視的目光盯著巽方,似是在審度他的能力,另一隻手不動聲色摸上了後腰。
看到他指尖一閃而過的銀光,商慈瞳孔微縮,徑直橫□□二人之中,勸道:“翟泱,十多年前的恩怨,你還要牽扯多少無辜的人進來,到底怎麼做,你才能罷手?”
翟泱嗤地一聲冷笑,右手默默抽離腰間,改為環胸的姿勢:“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給了我一拳,你倒問我肯不肯罷手?”
少見這麼不知悔改的毛頭小子,巽方眉梢挑了挑,想撥開商慈走過去:“你是嫌我出手輕了?”
上一位敢佔商慈便宜的那位朱煜,只不過摸了下她的手,就被打折了手腕,這回巽方覺得只給他一拳,確實有點輕了。
商慈忙拉住他的袖子解釋:“師兄,方才是個誤會,我被地上的雜物險些絆倒,是他拉了我一把。”
雖說他之前也有不軌的心思吧,但到底是未遂。
巽方聞聲眸中的冷意微收,挑眉問:“他真的沒對你怎麼樣?”
商慈搖搖頭,沉吟片刻,低聲道:“師兄,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雖然方才是場誤會,巽方對於那個擁抱依舊很吃味,並不打算放過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道:“扭了送官。”
無論什麼人一旦沾上謀反二字,那是洗不脫的了,且以皇帝滿城招貼通緝令的架勢,翟泱一旦被官府拿住,死罪是逃不過的。
商慈默了默,看向巽方:“我想跟他說會話,師兄你先出去呆一會。”
巽方眉宇微蹙,低頭望著她:“你認為我會放心讓他單獨和你在一起?”
方才翟泱情緒失控那會,商慈真的是膽戰心驚,但現在有師兄在身邊,她全然不怕了。
“你若不放心就在門口等著,有什麼事我會喊你的。”
在商慈肯定的眼神裡,巽方看了眼牆角的翟泱,轉身走出屋子。門沒關死,露出一道兩指寬的小縫,方便他探聽屋內的情況,也方便有什麼異動,他能第一時間衝進來。
商慈無視了師兄的小手段,儘管方才翟泱朝她惡言相向,儘管商慈清楚的知曉他腰間正彆著一把匕首,撇開動手動腳不談,商慈並不相信翟泱會做出什麼真正傷害她的事。
雖然他當初接近自己動機不純,但相處了一年多,商慈還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翟泱品行不壞,甚至有時想事太過單純,這也許與他早早失了雙親,無人教導有關聯。
作為庚明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翟泱的聰穎也是過人的,從他五歲時就被母親教導傳授一些關於重喪日、十二藥精的玄學知識就能看出來。然而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喜歡鑽牛角尖,她知道他是因為陷在自己過去的身世中走不出來,才越發把自己的陰暗面展露無遺。說到底,他也是個受害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更想幫一幫他。
商慈走到他面前,努力想找回以前和小乞丐流光相處時的輕鬆感覺,她眨了眨眼道:“你見過皇帝吧。”
翟泱微愣,剛想點頭,但想到那日宮變,他遠遠看到的那人必是假皇帝,又搖了搖頭。
“你恨他嗎?”
翟泱這回很肯定地回答:“恨。”
“雖說殺掉的是假皇帝,但你當時並不知曉,在蕭懷崇舉劍刺入皇帝胸口的那一刻,你是什麼感覺?”
翟泱眉眼微垂,他其實不太願意回想那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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