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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而被父親送到尼姑庵清修,沒過兩天,呆不下去則自己離開了,沒提被後孃設計捉姦,亦沒提那座尼姑庵是哪座。
周芷清只當她是鬧脾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勸她早點回姜府同她爹認錯。而周家老爺原以為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卻沒想到是同僚的女兒,原打算給她些銀子還了人情,可人家根本不缺這個。
周老爺有些抑鬱:欠了姜婉的情,等於欠了姜芸章那貨的情,這官場上的情面可不好還啊……
商慈不知道周老爺有沒有在上朝的時候遇見她爹,是否談論起過她的事,她只管自己先做好準備,以應對姜府隨時會到來的風雨。
商慈每次去翰林府,周芷清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挽著袖子,眉飛色舞地問:“你看看我這斑顏色是不是又淺了?”
第五次聽到周芷清這般發問,商慈忍不住潑了涼水提醒她:“這砂斑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完全消除。”
“三個月,三個月,”周芷清頓時喪氣,悶悶地放下袖口,“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提前消除麼?”
商慈託著茶喝:“若有這方法,我不早告訴你了麼。”
“這可怎麼辦……”周芷清十分苦惱地坐在她對面,煩躁地敲著桌案,“與沈家的婚事定在十月初五,離三個月還差十天……”
商慈莫名地眨眨眼:“這又不是你操心的事,大不了把婚期延後,你爹孃會解決的。”
“可是就差十天,十天啊!”周芷清抻出十根水蔥樣的手指,在她面前比著晃著,很有些不甘心。
“一天也沒辦法,只要你祖父的屍首沒腐化乾淨,這黑斑會留下印子,如果你不想讓沈家公子看到你這黑斑,還是乖乖地順延婚期吧……”
聞言,周芷清徹底頹喪地用雙手掩住臉。
商慈嘆口氣,她沒有見過比她還不矜持的官小姐了,十天也等不了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嫁出去?嫁人有什麼好?
同是待字閨中的年紀,卻從來沒待過的商慈表示很不理解。
她對未來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到大澤山的竹屋裡,粗茶淡飯,同師兄平平安安地生活。至於師父和小師兄……人各有志,她和師兄的職責就是替他們看家,以及專業接風洗塵。
嫁人這個觀念,在過去十七年裡,從未在商慈的字典裡出現,於是她此時能做的,只有同周芷清大眼瞪小眼地發呆。
立在商慈身後的流光此時突然開口問:“周姐姐,你是不是很想早點嫁給那位沈家公子?”
周府裡的人都以為流光是她的小廝隨從,因流光長著張娃娃臉,雖年及十五,但看著似乎還要更小些,加之是商慈身邊的人,周芷清並不怎避諱,他嘴甜逢人都喊姐姐,不光周芷清,連丫鬟祿兒都很喜歡他。
他這話其實沒有揶揄的意味,眉宇間一派稚氣,商慈能體察她女兒家面皮薄,話都儘量拐著彎說或者不說,可流光哪裡懂,自是想什麼問什麼了。
被直截了當地戳中心事,周芷清羞紅了臉,啐了他一口:“別胡說,我哪有……”
分明就是有,商慈和流光同時默默心道。
流光笑了笑,沒再戳穿她的口是心非。
周芷清同商慈說了會話,又拿給她看自己新繡的花樣,商慈其實對女紅這些精細的活計並不感興趣,比起給她看這個,不如給她一本《六壬課》,她還看得進去。
然作為師門裡唯一的女子,商慈還是點亮了縫補這項技能的,以前沒有對比,商慈私覺著她的技術還是挺好的,而現在看到周芷清手裡拿著的那副逼真到足可以引來蝴蝶的並蒂蓮,相較之下,她縫出來的簡直就是蜈蚣腳,師兄當初是有多大的勇氣穿著那身掛滿蜈蚣的衣衫出門的?
商慈自慚形穢之下,多了幾分虛心求教之意,直到在快離開的時候商慈才發現,流光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告別周芷清,方走出院門,餘光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院外牆角。
商慈走近了,只見是流光撅著屁股,手拿一把小鏟,似乎在掩埋什麼東西。
☆、第20章 救命稻草
商慈無聲無息地湊過去,冷不丁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在做什麼?”
流光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把手裡的鏟子扔掉,轉身見是商慈,似是鬆了口氣,摸了摸頭笑道:“沒什麼。”邊說邊側過身子,不著痕跡地用身子擋住坑內掩埋的東西。
商慈微挑了挑眉,眸子裡閃過好奇的光:“藏什麼呢?”
流光連連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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