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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真損,肅王才三十餘歲,正當壯年,叫他老人家……你哥知道嗎?
商慈眉頭微蹙,似有不解:“不知王爺找我來,是為了何事?莫不是……王爺也有子嗣上的問題?”
面前的人一派無辜安然,好似全然不知說出來的話實是暗嘲,蕭懷錦玩味地在她淡定的面頰上掃來掃去,嗓音帶著笑意和淡淡的不屑:“本王若是想要子嗣,如今早遍地打醬油了,只是本王還未立妃,那些個沒身份的賤婢,怎麼配有本王的孩子?”
“……”商慈又被他噎了一噎,越聊越覺著這六王爺的性情很是古怪,她正躊躇著怎麼接這話時,只聞他又道:
“本王請你來,是想讓你堪查龍脈,尋一處安放陵墓的寶地,”頓了頓,“嗤”地低笑一聲,“本王的墓。”
商慈微睜大了眼,心裡對這王爺奇葩度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別人都是在四五十歲的時候再開始考慮死後陰宅一事,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便已開始琢磨這種事麼,是說他太會未雨綢繆,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尋找一處風水俱佳的陰宅,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搞不好,她餘下一生的時間都要為這王爺的陵墓的選址而奔波,她不缺銀子,亦不稀罕地位,怎麼會閒著沒事攔這種活計?
正欲開口拒絕,那六王爺彷彿看穿了她的心事,“這具體的龍脈,我已請高人選好,就在琅琊山上,你只需點穴便好,若事成,你要什麼,本王便能允你什麼。”
蕭懷錦笑吟吟地開著誘人的空頭支票。
商慈則認真琢磨著他的話,如果只是點穴的話,已是省事了很多,那琅琊山也不算遠,坐馬車來回不過三日的車程,自己又有靈眼傍身,五日之內便可解決,並算不上一樁大麻煩。
若是不接……商慈抬頭望去,比起樣貌硬朗、脾氣火爆的肅王,這位六王爺仿若是從脂米分堆裡泡大的,然而不知為何,她總隱隱有種錯覺,這六王爺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遠比蕭懷崇更讓她感覺到危險!
商慈一點也不想得罪他。
蕭懷錦揮揮手,一位侍女端著一隻細長的檀木錦盒走了過來,錦盒開啟,裡面放著一隻銀頭羽箭,箭羽是油光瓦亮的蒼隼之羽,銀製箭頭閃出颯颯寒光。
商慈接過盒子,蕭懷錦撐著下頜,斜睨著她:“你若找到龍穴,便將此箭插在穴點之上,我自會派人去尋。”
*
商慈被侍女引著出了大堂,全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廊亭裡,走出來一位身穿白衣長衫、頭戴黑紗斗笠的男子。
男子的目光擦過商慈的背影,沒有絲毫的停頓,就這麼平淡地掠了過去。
蕭懷錦一掃方才的慵懶,當下起身笑著相迎:“先生。”
白衣男子撩起衣襬,方落座,便徑直開口道:“關於陵墓……”
蕭懷錦適時截斷他的話:“尋龍穴的事我方才已交託了另外的人去辦,現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拜託先生……”
他的語氣很恭敬,雙眸微眯,絲毫不放過面前人的任何細小的反應。
黑紗遮擋住了男子的神情,只能看出大體的輪廓,果然,不出蕭懷錦所料,短暫的靜窒過後,黑紗之下傳來的嗓音微沉,帶著稍縱即逝的寒意:“當初約定的是,我替王爺堪處龍脈,王爺替我找一個人,如今龍脈已尋到,王爺是準備反悔?”
蕭懷錦面上笑意不減,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本王一向一言九鼎,即使先生不幫我這個忙,我也一定會替先生找到那人,請先生安心。”
茶盞抵在唇邊,一雙桃花眼略帶為難地眨啊眨,“只是,先生提供的線索未免太寬泛,須是庚午年酉月酉日出生的少女,又要在去年未月初三罹患重病或身亡的,你可知這京城有多少人家,哪怕挨家挨戶去查去問,少不得要個三五月,這事呢急不得,本王一直在派暗衛打聽著,還請先生稍安勿躁。”
巽方聽出了他話中的拖延之意,換做從前,他可能會直接拂袖離開,不會給這出爾反爾的王爺留一分一毫的情面,然而現在,他不得不按捺住,他別無選擇。
關於師妹現在的身份,唯有這兩條模糊的線索,一是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命格有一定的關聯,還有就是在佈下七星北斗陣續命的那天,原主的魂魄一定是瀕死或者遭受重創,才會讓師妹成功附魂續命。
想要在這偌大的京城這這樣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他不得不借助端王的勢力,才能儘快找到商慈。
巽方垂下眸子,語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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