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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清淨,不想再參與朝政,看來,是老天爺不給我這個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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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和師兄在書房密談了很久,出來時,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商慈也沒去追問,既然他們避開她和庚明談話,儼然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問也不會回答,何必白費功夫。
十幾年無人居住的大宅子,收拾起來實是一項好大的工程。
商慈想著反正左右只是小住幾天,清掃出幾間能睡覺的空屋,湊合湊合得了。
沒想到師兄說:“恐怕我們要在京城長住了。”
“長住……是多久?”
“至少三年。”
對此,商慈並沒有表示什麼異議,一來她的異議不作數,二來,等待師兄來尋她的這段時日裡,她倒漸漸習慣了在京城的生活,如今,師徒幾人齊聚,她也不用整日出去擺攤算命謀生計,安心樂得做個米蟲。
既然要在這兒長住,那便將就不得,必須要置辦些被褥器皿。為了能早點吃上熱乎飯及晚上睡個安穩覺,商慈、巽方和庚明各自去街上採買。
路過城門時,商慈瞧著城門口絡繹不絕來往的行人,琢磨著她離開客棧時特意給流光留了一匹馬,與師兄共乘一匹,這時候他也該回來了,便走上前,同一位面善好說話的城門守衛搭起了話。
商慈將流光的衣著樣貌描述了一翻,守衛答得很乾脆:“沒見過。”
商慈深懂得這些官兵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尿性,往他手裡塞了一串銅子,囑咐道:“大人若是瞧見我說得那人,麻煩給他說一聲,去北街巷子裡的萬府。”
守衛立馬換上副樂呵呵的笑臉,把銅板揣進了懷裡:“好說。”
既然呆在京城不走了,她就沒有撇下流光的道理,況且現在住這麼大的宅院也需要人手,師父對於不要錢的勞動力一向來者不拒,想必也不會反對。
在裁縫鋪定下了被褥新衣,過會,掌櫃會派人送上門去。商慈很快完成了採買的任務,打道回府。
師父住過的宅院,其中的風水講究絕對是整個京城數一數二的,無論是大門的朝向,屋門的朝向,傢俱的擺放,都十分講究,讓人倍感舒適。
院子裡的奇花瑞草,時隔多年無人修剪,依舊芳菲正盛,長得規整,池塘裡的水清淺透澈,荷葉層層堆疊,間隙鑽出粉嫩的花尖,若碧玉凝珠,幾尾紅鯉都長到了一尺多長,擺著肥碩的身軀,吐著泡泡,看得商慈垂涎欲滴。
就在商慈忍不住準備卷褲腳下去撈魚時,巽方和庚明終於回來了。
只見師兄左手拎著一隻蘆花雞,右手提溜著一條鮮活亂跳的鱖魚,手臂上挎著一籃子花花綠綠的瓜果蔬菜。他本是修容如水、蕭疏卓犖的氣質,加之耳後束起的白髮,更有種出塵的清逸,而此刻,在歇斯底里的雞鳴和魚尾甩濺的水珠襯托下,什麼清逸卓犖,早就碎成渣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那兩個師弟師妹做飯一個賽一個的難吃呢,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生活品質著想,就算本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也淪落成“為君洗手作羹湯”了。
巽方很習以為常地把魚丟進木盆裡,揭鍋倒水點上火,然後蹲在一邊,擼起袖子開始殺雞。
庚明似乎早忘了方才與商慈的不愉快,把買來的嶄新的鍋碗瓢盆遞給商慈,道:“你去洗菜,我去幫師兄生火。”
在三人的通力合作——其實是商慈庚明純粹只是打了個下手,半個時辰後,五道熱氣騰騰、色香俱佳的菜餚擺上桌。
待師父落座,得到其眼神的允許後,幾人動手開吃。
加了一筷子鱖魚肉放進口中,鮮嫩賽豆腐,鱖魚湯白如牛乳,濃而不膩,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啊!商慈差點感動到流淚,自魂穿以後,這是她第一次吃到師兄做得菜,這才是真正的家的味道,重獲新生的感覺啊……
商慈激動之下,沒聽進師兄的勸阻,一個沒打住就多吃了兩碗飯。
很快到了夜深,商慈就嚐到了貪嘴的惡果。
抱著圓滾滾的肚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愣是睡不著。索性爬起來收拾還未來得及整理的行李,權當消消食。
這些行李是師父庚明從景華山莊替她拿回來的,一包袱零零碎碎,成沓的銀票不見了,不用想也知是師父給昧下了,商慈並不在意。
除了銀票,讓商慈在意的是魯班書也不見了,碰巧,這時屋外隱約響起了腳步聲,商慈開啟門一看,是起夜的庚明,便開口叫住他:“小師兄,你和師父整理我的行李時,有沒有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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