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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商慈看著這些新奇玩意,卻實在是沒有心情和精神去逛。
忙了一天,她現在是又累又餓,王爺王妃原打算留她在王府用膳,可鍋灶又暫時不能用,得現派下人去附近酒樓端菜,商慈是有個眼力見的,沒再多叨擾,直接請辭了。
商慈站在街道中央,細細環顧一圈,選擇了一家看起來乾淨又不甚吵鬧的客棧,抬腳走了進去。
☆、第7章 混口飯吃
客棧內已坐滿了不少人,觥籌交錯夾雜著亂哄哄的人聲,不知是不是商慈的錯覺,在她跨進門檻的一刻,喧鬧的大堂仿若靜窒了一瞬。
最靠近客棧櫃檯的一桌,坐著四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壯漢,一個個喝得臉盤通紅,舌頭打結,壓低聲音交耳道:“喏,那小…小娘子長得真標誌……”
商慈原本想在大堂隨便找個空桌用飯,察覺到那幾人灼熱且不懷好意的目光,話到嘴邊立馬改了口:“掌櫃,麻煩給我開間上房,做點清淡的飯菜送到屋裡。”
臨安畢竟是大都城,治安還是蠻不錯的,大庭廣眾之下,嫌少會有欺男霸女的事發生,但那幾個人一副地痞流氓相,加之酒壯慫膽,難保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逾禮的事,她一個人孤身在外,還是謹慎小心些為好。
掌櫃笑著應聲,給開了票據,商慈沒有動那塊金元寶,原主給她留下的家當裡還有幾顆碎銀銅板,恰好夠了房錢。
付了錢,掌櫃叫來小二引她往樓上走,經過那桌醉漢時,傳來一陣挑逗意味的口哨聲。
商慈恍若未聞,她心裡此刻正在肉痛腹誹,這大都城的物價就是貴,住一晚客棧要五錢銀子,簡直就是搶劫啊。
推門進了房間,看到屋內精緻素雅的陳設,那抹被打劫的不快才平復了些。
過了一會,小二送來了飯菜和熱水,填飽了肚子的商慈整個人都變好了,舒舒服服泡了熱水澡,洗去了一身乏累。
洗漱完的商慈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開始謀劃接下來的行程。
明日一早就去城外驛站,看看有沒有去南方的馬車租賃,這一路的盤纏,一塊金元寶就夠用了,只是這路途遙遠,等回到了大澤山,估計她屁股都要磨出繭子了……不過這京城是真不錯,等找到師兄,不如同他一起再回京城落腳好了,那時候王爺的娃估計也生出來了,那筆酬金可不能不要,整整五百兩金子呢,屆時在京城購個三進的大宅子也綽綽有餘了。
商慈正做著揮金如土的美夢,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床榻上彈坐起身來,猛地一拍腦門。
她真是傻呀!當時續命法陣出了岔子,師兄也是知道的,以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占卜功夫,怎麼會不知道她還活著,怎麼會算不到她現在身處的大概方位?
按師兄的脾氣,他這時候恐怕已動身往京城來了,自己若再往回跑,八成會在路上錯過。卜筮不是萬能的,只能以整個夏國為基準,大概測出東西南北,不可能精確到某個經緯,若在路上錯過了那可真就是錯過了,到時候哭都沒地哭去!
商慈咬著手指思忖,與其急匆匆地上路,不如老老實實呆在京城,等師兄來尋。
還好及時想到了這一層,差點因一時衝動幹了蠢事,商慈舒出一口氣,然而還未來得及慶幸,嘴角已一點點垮了下來。
若是坐馬車還好,可留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一不留神銀子就花得和流水一樣,這十兩金子能撐多久?
商慈掰著手指頭盤算,就算師兄馬不停蹄夜以繼日地往這趕,少說也要八個月,光是住客棧的住宿錢,一晚是五錢,一個月就是十五兩銀子,八個月就是一百四十兩……
商慈盯著掌心裡那塊金元寶,小臉皺成一團,就算她這八個月不吃不喝,還差四十兩呢!
四仰八叉地往後一躺,商慈洩氣般地雙手捂臉。
叫你裝瀟灑!看看,這就是高風亮節的後果……
*
第二日,清晨。
商慈很早便起床整衣下樓,同老掌櫃商量住店的事宜。
上房是斷然住不起的,只能換成面積小些、傢俱老舊的下房。
客棧掌櫃是個六旬的老者,一派長衫矍鑠,看樣子像讀過書的,聽聞商慈要久住,專門為她騰了一間遠離大堂、走廊盡頭處清淨的屋子,在商慈的軟磨硬泡下,掌櫃給她打了個折扣,原本一晚三錢的房錢算作二錢。
這客棧的地段很好,飯菜可口,掌櫃也是個和善人,商慈便沒有猶豫,一次交清了半年的房錢。
一塊沉甸甸的金錠子變成了一張面值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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