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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晏看出了汪益心中的猶豫,勸說道:“父親認為是對大臣的人情更重要,還是向陛下表示忠誠更重要?陛下身體康健,且還不及弱冠。明兒入朝之時,正是陛下春秋鼎盛之時。”
汪益入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他拍著大腿道:“是為父想岔了!若此事能成,皇帝必記得汪家的好!”
汪晏點頭。
汪益嘆了口氣:“為父拖累你了。”
以汪晏才華心智,卻被他阻斷了仕途……他一直都忠於新皇,為此還和自己好幾年未說話,自我放逐,在外地遊學,在汪家勢頹後才回來。
回來之後便是這種噩耗。
汪晏搖頭:“我是汪家人,當日不能說服父親,迫於孝道選擇自我放逐,沒能繼續直諫,是我之錯。陛下念著父親對大承的貢獻,對汪家高拿輕放,已是仁慈。我不奢求其他,如今只想一邊教導明兒,一邊遊歷大承名山大川,替陛下將他的仁慈和賢明傳播給大承的每一個角落。”
汪益再次嘆了口氣。
他知道汪晏孝順,心裡主意也大,想說的話只好嚥了下去。
事已至此,只能做好現在手中的事,其他事情,不必多想。
多想……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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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步入正軌,可用的人又不多,卿昱忙得腳不沾地。每日和白萌說過話之後就呼呼大睡。
白萌旱的有些難受,正準備找什麼事分散一下注意力,結果得到一個訊息,讓她瞬間沒了心思。
白母去了,白思受傷,白耘病倒,白家亂成一鍋粥。
白思討的媳婦還沒有進家門,這下子白家亂成了一鍋粥。
最後白思求到了榮王府頭上,榮王妃為了孫子,只得又派世子妃過來替白府張羅。
白萌聽後,覺得榮王府真的是非常善良寬和了。
以榮王妃和世子妃的身份,居然跑到一個大學士家去處理庶務,這簡直是有些自降身份了。可這家人就是能為了白思和白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面,生怕自己一對外孫受了委屈。
世子妃也是個好人,對在白府幫手的事絲毫沒有怨言,還親自照看白思,讓白思寬心。
白萌問秋嬤嬤:“祖母歲數大了,又病了許久,這倒不意外。父親太過悲慟,病倒了也正常。可大哥這傷,是怎麼來的?”
白萌對白母的去世表現得很冷漠,周圍下人並未有什麼意外神色。秋嬤嬤道:“據說是國丈大人打的。”
白萌挑眉:“哦?”
秋嬤嬤道:“似乎是國舅爺侍疾的時候白老夫人去的,可能國丈大人認為國舅爺沒有照看好白老夫人吧。”
白萌輕笑一聲,道:“那現在呢?父親和大哥情緒如何?”
秋嬤嬤道:“國丈大人只是平常的悲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國舅爺精神倒是很不佳,幸有榮王世子妃陪著,精神好了許多。”
白萌點頭:“麻煩舅母了。不過舅母主持喪事還是不合適,秋嬤嬤,你和七葉代表本宮去白府,幫白府主持喪禮,並替本宮向舅母表示謝意和歉意。”
秋嬤嬤和七葉立刻領命。
白萌把玩了一會兒手上的金指甲,將金指甲卸掉,懶懶道:“找些素色的衣服出來吧,這幾日首飾不要豔色的。雖然在宮裡不好為祖母戴孝,但也該稍稍穿的素淨一些。”
七葉立刻指揮著宮人整理白萌的首飾和衣服,替白萌更衣。
卿昱忙了一天回鳳寧宮後,還問白萌他要不要穿著肅靜點。
白萌道:“你折騰什麼?該穿什麼穿什麼。”
卿昱摸了摸鼻子,道:“你要不要去白府?要去就去唄,朕給你下旨。”
白萌搖頭:“在出殯的時候去一次就成了。我留在白府,反而讓事情更復雜。”
白母受了那麼多折磨,終於把自己折磨死了。她死的時候,還給白家父子關係留下裂痕。
不知道原主看到這種結果,會不會感覺大仇得報。
應該會吧?
白萌道:“好了,你忙你的去,快點忙完好陪我。”
卿昱趴在白萌肩膀道:“好。”
說完,他便打了個哈欠。
白萌戳了戳他鼓鼓的腮幫子,道:“去泡個澡,去去疲憊然後睡覺。”
卿昱嘟囔:“可朕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白萌失笑:“躺著說。又有誰欺負你了?”
卿昱臉頰在白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