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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江流擺了擺手,示意藺荀離開。
他的態度不佳,可藺荀也顧不上計較了,他只覺得心虛極了,這會兒的自己就像是逼良為娼的惡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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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抱病半年有餘的大將軍王終於上朝了,他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黜親政不久的小皇帝。
朝堂之上有贊同的聲音,也有許多罵聲,但江流似乎不在意這些,他只是用雷厲風行的手段翦除了小皇帝的羽翼,與此同時將這段時間藉著小皇帝的名義作惡的達官顯貴關入大獄。
只是在做完這些後,江流又藉口舊疾復發,龜縮在了將軍府中,給其他人留下了帝位空懸這個爛攤子。
舊帝被廢,新帝未立,先皇那些兄弟開始蠢蠢欲動,整個宗室亂成了一鍋粥,那可是帝位啊,都是楊氏子孫,誰不想坐坐那個位置呢。
這些日子送往將軍府的拜帖紛至沓來,藺荀等重臣的大門幾乎被人踏平,許多有意於那個位置的楊氏宗親都在積極尋找同盟,加大自己上位的可能性。
不僅這樣,似乎是為了減少競爭對手,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燕京發生了上百起針對宗室子弟的意外傷人、殺人事件,整個楊皇室似乎都為那個空懸的帝位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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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是那姓江的不安好心,一日不除掉他,我們楊氏就一日沒有安生日子。”
禮親王府內,幾個前些日子還為帝位掙破腦袋的王爺聚在一塊,陰沉著臉商量著大事。
“沒錯,五弟啊,虧那江流還曾是你的伴讀,結果老三駕崩的時候,他寧可立一個黃毛小子,也不肯立你,可見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又怎會真心忠誠於我楊皇室呢?”
一個乾瘦精明的中年男子嗤笑了一聲說道,而被他嘲笑的那人正是原身曾經的好友禮親王。
“是啊,一年前也是江流下令抓了侄兒,讓侄兒在宗親府受了不少罪過,照我說,咱們是什麼身份,打殺幾個賤民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嗎?”
又有一人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中心的內容幾乎都是指責江流不忠不義的。
“江流是不能留了,他現在能輕易廢了小皇帝,將來也能廢了下一任皇帝,只要他還活著,他的手裡還握著兵權,這個皇位,總是坐不穩的。”
“沒錯,咱們兄弟幾個爭破頭那都是正統血脈,要是讓江流這個外姓人奪了我楊氏的江山,我們以後去了地下,可沒臉面見祖宗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已然下定了決心。
江流手握兵權又怎樣,他手中的兵馬多數還在北疆和西域駐守,這會兒他能夠調遣的也就兩三萬駐紮燕京的精兵。
而他們也不是沒有任何底氣的,九城兵馬司,御衛軍,加上兄弟幾個各自的私兵,聯起手來,未必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到時候他們只要藉口江流謀逆,而他們只是為了誅殺反賊這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江流那幾十萬駐紮在邊關的親兵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除非那些人也想拋棄妻兒,跟江流一塊揹負罵名。
“大家別忘了,朝陽皇姐還是名義上的將軍夫人,這些年她只生了江嫵一個女兒,江流如果有心造反,必然會廣納妾室誕育男嗣,到時候朝陽的地位可就尷尬了,我們只要將事情的利弊與朝陽說清楚,想來朝陽也該知道怎麼做了。”
有人靈機一動,想到了早年嫁入江家的朝陽公主,頓時計上心頭。
就這樣,一個針對江家的陰謀開始緩緩展開。
第234章 忠臣10
“老爺; 你這是又睡不著了?”
一晚上的,自家男人就跟烙煎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鬧的上了年紀後淺眠的藺夫人也跟著無法入睡了。
“夫人,你說,這些年是不是我誤會江大人了?”
按照以往的成見,這會兒藺荀應該埋怨江流空懸地位,導致皇室子孫爭鬥不休才對; 只是自從那次親眼見到江流換傷之後,他再也沒辦法用曾經的目光看待他了。
“其實; 江大人做了那麼多也只是為了自保; 誒; 怪只怪他功高蓋主啊。”
藺荀感嘆了一聲,如果他是江流; 未必會做的比他更好。
這些日子他翻來覆去地回想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江流雖然把持朝政,可從來沒有私心,他不貪汙受賄,也不任人唯親; 自先帝駕崩後,國力反而越發昌盛; 天災也鮮少發生。
倒是他們強壓著廢帝親政的那段日子; 朝堂之上很是混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