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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間自相殘殺也不是沒有。不過在蕭令殊一席話下來,又忍不住懷疑此事是那些來祝壽的各國使者的陰謀,或者是南齊人的陰謀。
太子伴在一旁,同樣不說話。
等蕭令殊報告完後,正德帝長吁了口氣,這個結果早就能猜測出來,定然是查不出什麼的。半晌,他看向燈光中長身而立的男子,突然問道:“你對南齊有何看法?”
太子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然後又看向帳中的男人。
“兒臣以為,南齊不足為慮。”蕭令殊冷硬的聲音響起,聽在正德帝耳裡,帶著某種機械的味道,還有些陰森的感覺。
正德帝盯著他半晌,見他面無表情,與平時無異,心裡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或者他根本不懂這些,更不知道他的身世及南齊皇帝對他的用心。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有些悵然,然後揮手讓他下去了。
太子見他悵然而立,秋日夜風清涼,從帳蓬口吹了進來,忍不住道:“夜已深了,望父皇保重龍體。”
正德帝淡淡地應了聲,揮了揮手讓太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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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殊回來時已經深夜了。
怕吵到阿寶歇息,他沒進內室,直接去浴室衝了個澡,將身上沾到的血腥味洗去。今日行刑時,那些犯人的血不小心濺到他的衣袍上,雖只是幾滴,但仍是讓他極為在意。
將全身都洗乾淨後,直接拿起架子上乾淨的衣服穿上。
出了浴室,夜風微涼,吹在身上時,很快將身上存留的最後水汽也吹乾了,連溼潤的髮尾也很快被拂去了水汽。
“王爺可要用膳?”雁雲過來問道,“王妃怕王爺晚上忙得沒空用膳,特地使人將吃食放在爐上溫著,王爺一回來就可以食用了。”
“不吃!”
拋下一句話,直接往室內行去。
等他回到房,就著桌上那盞小燈,看到床上已經歇下的人。她的睡姿是極標準的,平躺在床上,雙手交握在腹部之上,可以一個晚上都保持著這個睡姿,被子不見絲毫的紊亂。與他的隨性截然不同,他也不講究這些東西,睡臥間,不自覺地使用了自己認為最安全、最舒服的姿勢入睡。
而他能感覺到安全的,便是摟著她,與她交頸而眠,宛若山林中的野獸一般。他以前無所自覺,只覺得如此是極好,直到一次出任務時,在山中過夜,看到交頸纏綿的野獸時,方有些醒悟。
無論過了多少年,他心中仍住著一隻野獸,甚至讓他覺得自己不像是個人。
半晌,他伸手輕輕地掀開被子,躺到她身旁,然後發現睡姿端正的人在他靠近時,彷彿感覺到了熱源,或者三年的時間已經讓她習慣了他的氣息,忽地翻身,直接滾到他懷裡。他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臉往他頸窩間放,感覺到她輕淺的呼吸拂過肌膚,面板敏感地激起點點疙瘩。
以前……好像並不覺得血腥味難以忍受,甚至那些溫熱的血濺到臉上時,視野裡一片濃腥的紅色,皆能坦然處之。直到再次遇到她,與她如此接近,似乎不再能忍受那樣腥紅的東西沾到身上,覺得會汙了她。
他低首親了親她的臉,唇慢慢地移過她的臉龐,抵在她微張的唇上,慢慢地磨蹭著。這是他從她身上學來的,最近總喜歡在她熟睡的時候,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臉,與她耳鬢廝磨……
“唔……”
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睛,阿寶發現抱著自己的男人,咕噥了一聲“你回來啦”,就要爬起身來。
男人默默地放開她,發現她似乎還有些迷糊,沒有發現他先前做的事情。而他也不打算告訴她,他會趁她睡著時偷偷地親她。
等阿寶去解決了生理問題,又喝了杯水,倒是清醒了。回到床上,看了眼漏壺的時刻,問道:“王爺幾時回來的?可有用膳了?”
“剛才,不曾!”
阿寶一聽,不由得嗔怪起來,馬上又起身,去叫值夜的丫鬟,將放在爐子裡溫著的吃食端上來,說道:“我明明吩咐了她們,王爺回來後若沒用晚膳得先吃些再睡,哪裡能餓一個晚上?”
蕭令殊默然無語。
雁雲指揮著丫鬟端吃食過來,小心地窺了眼男人,心說王爺分明是不想自己獨自用膳,索性不吃了,但若有王妃陪著,倒是會吃一些。所以,聽到阿寶心疼地嗔怪的話,雁雲決定什麼都不說。
阿寶讓丫鬟們下去,她親自給蕭令殊布膳,伺候他用餐,邊問道:“王爺今兒沒受傷吧?”
“沒有!”
“可查出什麼